晚宴因为君冽的活跃结束的很快,而君冽也是第一个将自己喝倒了的,眼看着侍从将君冽扶了出去,朝夕叹了口气,可一转眸,朝夕眼底微亮一下。
宋解语跟在君冽之后,面色虽是保持着镇定,可她来时的披风却是落在了座位上,眼下已经到了夏末秋初,晚间稍有几分凉意,她是穿着披风来的,可显然,她离开的时候太着急了,竟然一时间忘记了将披风带走。
宋解语这样的人,一定是谨慎无比的人,除非乱了心神,否则不会随便忘记自己的东西,朝夕走过去,拿起宋解语的披风,快步追上去两步,“公主殿下。”
宋解语回过头来,眼底果然有还未来得及消散的担忧,待撞上朝夕的目光,那抹担忧立刻隐匿在了她深郁的眼底,她挑眉,“摇光公主”
说着话,视线一低,一下子看到了朝夕手上拿着的披风,她眉头微蹙,方才知道朝夕的来意,于是她神色一缓,“啊,是我忘记了,多谢公主殿下。”
朝夕将披风递过去,又看了一眼君冽叹气道,“他从来千杯不醉,这一次倒是喝醉了,恐怕从前喝的酒都没入心。”
宋解语眉峰微颤,又到了一声谢转身跟了过去。
朝夕站在原地,叹了口气,凤念依从一旁走过来,也看着宋解语那个方向,“宋国公主只怕心结未解开,离王算是遇上对手了。”
朝夕一笑,“也该有人磨一磨他的脾气了。”说着看向凤念依,“我们姐妹走走?”
夜色如墨一般,可别院之中萤灯满布,映出一副幽静梦幻的南国园林来,凤念依本就这般打算,连忙点头,姐妹二人并肩而行,走出一段之后朝夕转头好整以暇的看着凤念依,凤念依本故作镇定,可被朝夕看久了哪里还扛得住,没多时便忍不住了。
“二姐姐要问什么便问吧,问什么我答什么!”
朝夕笑起来,“看你这样子,还要问什么吗?”
凤念依面露窘色,若非是天黑了,只怕她的脸红就要被朝夕看出来,即便如此,她还是不做所错的手脚都不知道放去哪里,朝夕摇头叹了口气,“我们自家姐妹,我见你过的好开心还来不及,你难道还紧张不成?”
凤念依唇角紧抿,“可是……可是从前……”
朝夕一把拉住凤念依的手,“从前都过去了,还是当初你嫁过来的时候说的话,我总是希望你过的如意的,这次过来,看你整个人变了许多,我很开心。”
“二姐姐……”凤念依鼻子微酸,她同凤钦感情也十分淡薄,母亲又过世了,如今的确是拿朝夕做最亲的人,听她这样说,不由觉得有些动容。
朝夕拍拍凤念依的手,温和笑道,“说说吧,是怎么回事?晋国世子待你好不好?”
凤念依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好似下了极大的决心才缓声道,“其实大婚这大半年,也没觉得有什么,我们一直分开睡,有时候几天不见一面的,我换了个环境,虽然要面对许多不曾经历过的,可是二姐姐给我安排的媵侍都十分妥帖,我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