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云同宋云程回禀道:“主子,一切按着您所预料的进行着,萧充仪顺着线查到了朱巧凤,已经将这事禀给了皇上。永宜宫那儿,如尘也准备妥当了。”
现在的后宫里表面平静,实则波涛暗涌。虽然萧宜笙将那个宫女的口供提交给了沈洛,可毕竟那宫女已经死了,朱巧凤这儿又打死不认,眼下杨淑妃已经被禁足,哪里有那么长的手去害四皇子。好在四皇子已经无事,沈洛便也没继续查这事,治了朱巧凤一个管教不严之罪,打了几板子罚了些俸禄便就作罢。
原以为着这事过去,后宫里总该平静了。
如尘匆匆忙忙的到德章宫求见沈洛,跪下急着道:“皇上,五皇子今日中午就昏死过去,浑身发紫,似有中毒症状,太医们去看过都束手无策!”
沈洛一听,立即丢了手中的奏折,抬脚就急忙往永宜宫的方向而去,如尘赶紧紧随其后。
虽说沈洛并不怎么看重这个五皇子,可到底是他的儿子,而且进来宫中总是出现皇子生病的事,眼下还是中毒,不用想就知道是后宫嫔妃在动什么手脚。
一路赶到永宜宫后,就看素心守在五皇子的床边,一脸的担心焦虑,一边默默抹着泪,太医尚且在一旁讨论着五皇子所中的毒。众人见沈洛过来忙躬身行礼请安,沈洛扶着素心起身来,又问候着的太医:“五皇子眼下如何?”
一众的太医均是愁眉摇头,为首的陈太医回禀道:“暂且还查不出五皇子中的什么毒,不过臣等已经暂时控制住五皇子体内的毒性,暂时不会毒发,臣等也必当尽力研制出解药给五皇子解毒。”
沈洛点着头,去看了五皇子一眼,果真是同如尘说的那般,全身发紫,不省人事,想到这孩子不过三个多月,却遭受如此劫难,后宫嫔妃的手段也是越发的狠辣。 一想到自己的枕头边还有如此狠辣的女人,沈洛不由大怒,喊了王秀全:“你立即去查,到底是谁如此狠毒,非要五皇子的命不可,此事查出来,朕决不轻饶!”
“是。”王秀全诚惶诚恐的应下,就赶紧带着人下去调查。
见着沈洛气成这般模样,素心一边抹着泪,一边气急着道:“萧充仪一直不喜欢五皇子,还时常的针对臣妾.臣妾自知出身低微,也不敢去跟萧充仪跟四皇子抢什么,什么事都忍着,可萧充仪这回也做得太过分了!”
听素心这话中有话,沈洛平日里也未怎么关心过他们母子,便问道:“都还发生过些什么事?”
素心一时不敢回答,只道:“是臣妾一时心急多嘴了,不该说这些。”
倒是素心身边的宫女小言心急口快道:“皇上,主子和五皇子不知道受了多少萧充仪的欺负,主子不愿与人相争,什么事都自己闷着,您可要为主子和五皇子做主啊!”
“你说,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沈洛严肃认真的向小言问道。
小言跪着如实的将所有事都禀明道:“之前的时候,五皇子病了好几场,皇上政事繁忙,主子都未去惊动皇上。可是萧充仪身边的人几次三番的五皇子的药里下药,因着五皇子没大碍,主子也没追究。五皇子身子弱,主子好不容易得了些补养身子的参汤炖给五皇子喝,却被四皇子的嬷嬷给端走给四皇子了,承德宫里什么好东西没有,犯得着要抢五皇子的汤吗?还有,萧充仪身边的宫女玉春还故意将茶水汤药倒在主子身上,主子训斥她一句,她便说主子不过也是个宫女……若没有萧充仪示意,奴婢可不信这些他们有这么大胆子敢欺负到主子头上。”
“竟还有这样的事!”沈洛愤怒不已,当然他也不会只听信小言的片面之言,当下也吩咐了刘讳一句。
五皇子的病情虽没什么进展,倒是刘讳和王秀全那儿都查到了些东西,刘讳来回禀沈洛:“奴才查过,小言姑娘所言,句句属实。除此之外,奴才查到曹美人册封之后,拿的一直都是才人的份例,淑妃娘娘一直在暗中贴补了曹美人不少。皇上赏赐给五皇子的东西,大半都到了四皇子那儿……”
沈洛一听气得用力一拍桌子,素心在旁看着,抹了下眼泪:“这些臣妾都不在意,只要臣妾的五皇子安安稳稳的活着,臣妾就知足了。”
“朕对承德宫和四皇子的赏赐不少,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连别的嫔妃皇子的份例都要夺了去,她这真是让朕宠得没法没天了!”沈洛盛怒不已,将桌上的茶杯也扫落砸在地上,惊得殿内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声张。
王秀全也躬身着过来,道:“皇上,事都查清楚了。御膳房有人亲眼看见承德宫照顾四皇子的一个嬷嬷悄悄在五皇子的羹汤里下药。御膳房里头的人碍于充仪娘娘的威压不敢将这事声张出来,让奴才这一审问,才说的。”
“可有找到解药?”素心急着问。
王秀全从袖口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来,递给素心:“解药在里头,娘娘赶紧给五皇子服下。”
素心拿了解药就赶紧去喂着五皇子服下,看着五皇子渐渐的好起来,身上的紫色退下,人也苏醒过来哭了两声,素心这才放心下来。
从始至终,素心都未去追问四皇子的嬷嬷给五皇子下毒一事,这让沈洛想起前些时候四皇子病的时候,萧宜笙一心只想抓出害四皇子的人,确是丝毫没有担心四皇子之意,早被后宫斗争浸染得失去了自己本身的颜色。
沈洛小心的将五皇子抱起来,看着素心,只觉对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