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昭仪那儿,已经得了她父亲已死的消息,伤心了一场,便就病了,几位太医去看过说是心病所致,自然喝多少药都难以痊愈。( $>>>)宋云程特意的去了趟麟趾宫看余昭仪。
“臣妾见过贵妃娘娘。”余昭仪见宋云程过来,跪下行礼道。
宋云程看她的确神情悲切,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宋云程示意她起身来,叹了声:“你父亲的事,本宫也是无奈,没想到他们竟会做出先斩后奏的举措来。死者已逝,你可还要顾看好自个儿身子,二公主还小呢。”
余昭仪擦了眼角流出的眼泪,看了眼一旁正学着写字的二公主,心志顿然坚强了许多。二公主还小,若是她死了,也不知皇上会将二公主过继到哪位嫔妃的名下。只是不管如何,继母怎同生母,二公主往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她不敢想象。
“贵妃娘娘,臣妾的父亲死的冤啊!臣妾身为女儿,不能为父亲披麻戴孝,亦不知该如何来替父亲澄清冤情,还他一个公道。”余昭仪悲戚的道,以往软弱的性子里多了一丝的坚毅果决。
瞧她能有这心思,宋云程也不枉过来看她一趟。
“你父亲的事,本宫也派人去查过,你父亲死后,萧家的人就顶上了你父亲的位置,这事并非是皇上允的,而是大臣们直接禀报的萧淑妃。皇上近几个月来一直身子不妥,或流连后宫耽于政事,眼下这朝中军中,都是萧家的人。大臣们不再去德章宫,而都只去承德宫。”宋云程将所有的事实告知余昭仪。
余昭仪听罢大惊,问道:“萧淑妃这是要插手朝政之事?自古以来,后宫不得干政,皇上又是最忌讳嫔妃过问朝事,萧淑妃怎么会?”
宋云程叹了声,同余昭仪道出现今的局势:“皇上的身子日渐不好,皇上只有三皇子和四皇子两位皇子,后宫里也没有嫔妃怀上身孕,杨家都已被灭门,虽然三皇子已经过继到张德妃的名下,只是这皇储怕是没有三皇子的份,萧淑妃已然一副未来天子生母之态。”
“臣妾一直在后宫之中安分守己,从不争权夺利,臣妾又没有皇子,为何萧淑妃她还是不放过臣妾?”余昭仪怨愤的道,心里满是对萧宜笙的恨意。
“宫里从来没有谁可以独善其身,为了权欲利益,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余昭仪,你也太天真了。”宋云程道,顺便将已经写好的方子交给余昭仪,便就准备带着绛云离开麟趾宫。
正是这会儿,安若彤抱着三公主过来看余昭仪,见着宋云程在,行了个礼。宋云程也未打算多留,只同安若彤道:“你素来与余昭仪交好,凡事你多劝着些她,千万莫想不开。”
“是。”安若彤应下。
宋云程又看了三公主一眼,甚是欢喜,将身上带着的一块玉玦赏给了三公主玩耍,又想起一事来,同安若彤道:“本宫听说着安国公进京城了?”
“贵妃娘娘真是消息灵通。( $>>>)”安若彤道,对此倒是未想瞒着宋云程,如实道:“是皇上给了差事给父亲,好像是征兵的事。”
宋云程略想了一下,眼下朝中的大军都去了南方边关与云楚国和西宁国交战,安国公一直都是沈洛信任之人,也曾是战功赫赫的将军,此时京城防守空虚,沈洛自然会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安国公来做。只是,怕是安国公要出事。
“余昭仪的父亲是为何而死的,想来安婕妤也有几分清楚,萧家在朝中争权夺势,眼睛会盯着哪些地方,安婕妤还是提醒安国公一句的话。”宋云程想来想去,安国公也算是忠良贤臣,断不能再让萧宜笙抢先下了毒手,便提醒了安若彤一句。
安若彤赶紧道谢:“臣妾谢过贵妃娘娘提醒,此事,臣妾会提醒父亲小心,莫留了把柄让人抓住。”
宋云程点头,便就走了。
这两日,边关一直传来捷报,沈洛龙心大悦,连着身体看起来都好了许多,满面荣光。朝中大臣奏请立四皇子为太子的折子,沈洛也只是扔在一边不予理会,倒是再未去责怪萧宜笙,只是来后宫的日子少了些,每日的在德章宫里甚少出来。
突然的,德章宫里就传来沈洛大病的消息,太医院的太医匆忙的来往于德章宫和太医院之间,满宫上下一片恐慌。
陈太医匆忙的来了宣宁宫请宋云程:“贵妃娘娘,皇上病得重,您还是去德章宫里看看吧。”
“太医院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了吗?”宋云程问道,神色里露出几分的担忧来。
陈太医点了头:“现今皇上一直昏迷着,臣等已经查过皇上近来的饮食起居,并无发现任何不妥之处,故而也查不出病因来,贵妃娘娘的医术精湛,比臣等知之甚多,所以臣想着或许贵妃娘娘有法子治皇上的病。”
宋云程早已收拾妥当,听了陈太医的话后,便就吩咐了绛云和春香拿上药箱就随着陈太医往德章宫里去。此时的德章宫里满是太医和后宫嫔妃以及几位王爷,沈越也在。
众人见着宋云程过来,均恭敬的行礼请安,宋云程意味的看了沈越一眼,才过去龙榻前给昏迷着的沈洛诊脉,好一会儿才放开手来同殿内候着的众人道:“皇上只是身子虚弱,而致昏迷不醒,喝几帖温补的方子就没什么大碍了。 ”
说着,就给沈洛施针,没一会儿,沈洛就醒了过来。
看着沈洛醒过来,众人才松了口气,都告辞退下。
沈洛留了宋云程和沈越在殿内未走。他虽然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