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太师巍巍颤颤的拄着拐杖,走到张智面前,叹了一声道:“我们张家虽然比不上范氏,但也是百年望族,可惜我愧对了祖宗,因为晚年得子,所以**着你惯着你,没有好好教你为人处世之道,也害的良纲有样学样。如是你今次能够吸取教训,戒骄戒躁,那对我们张家便是祖宗的保佑。可惜良纲今后的前程怕是受了限,族里也不可能愿意让一个得了皇上厌弃的人来继任家主,可如果就此下去也便是废了。怎么说都是张家的嫡长孙,我们不能不管孩子。”
张智抬起头,一阵欣喜。“父亲,你有办法救得他?”虽然也气张良纲得罪了那郦城郡主,但始终是自己的儿子,如何能够看他就此废了!
张老太师正声道:“他也是日子过的太舒坦了,我有个忘年老友,品性学识堪比大家,现居西南苍州凌邬县。过两天就让他去西南吧!如是良纲争气,既是离开了张家也能有一番作为。”
“父亲,那西南可不太平啊!良纲去了,一旦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好?”张智有些急。他不是不信父亲所荐之人,而是他明白能让父亲称赞的人不会徒有虚名,只能是比说的还要来的厉害。可西南之地,残留势力错综复杂,大战小战时不时的便会发生,张良纲从小未吃过苦,去了那里一旦有个万一,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张老太师长长的叹了口气,道:“若是如此……那便是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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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因为张家的事之后,京城里对洛锦绣得**的事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即便是遇到皇上本人也不可能得到被逐出京城永不得踏入的结果。
“……细想想那些招惹了郡主的,先不说那被逐出家族,远被发配的石三重,范连璐可是范家的二公子啊!范家的女儿那可是宫里的**妃,这样的人家都保不住这范二公子,如今那可怜的范公子也不知道在哪儿呢!
而今这张良纲,虽然张氏不如范氏,可那也是名门望族,当今家主可是前朝的太师。原本听说他爹可是要接任京城长丞令的啊!可就因为惹了郦城郡主 如今却是被连累的得了个罚奉、以观后效的结果。”
“啧啧!也就郡主不是皇上的亲女,不然这还了得?”
听到这话的人却是不依了,反驳说:“怎么不是亲女了?皇上可是比亲女都要**郡主,历朝历代有哪个公主能有当今的郦城郡主这般风光?”
“郦城!那可是陪都啊!皇上眼皮儿都不眨的就将它给了郡主了!那几个王爷也都没有实封呢!”
“切!话可不能这样说,皇子能继任皇位,郡主能吗?皇上再**郡主,也不可能让她当皇帝不是!”
“说的也是,哈哈哈哈!”
听着茶楼大堂里的那些客人们的闲聊,洛锦绣蹭了一下鼻头。不过是要给那些世族以及前朝官员一个警醒,干嘛又要拿她做筏子?
“郡主……”百花冷着小脸,出声道。
洛锦绣知道她的意思,便道:“这些话本就不痛不痒,而且这样一来,也省的再有张良纲这般的人出现。”
楼下大堂的人聊的欢,柜台后拨着算盘的掌柜时不时的抬头往二楼左侧的一间包厢看去,而后再看看大堂内那些胡天胡地的聊的人们,不自然的撇撇嘴。
他们现在口中的那位如今可是在楼上听着呢!虽然我朝不禁言论,但如是真的聊过头了,惹了那位生气,可没有好果子可吃啊!
掌柜虽然想要稍稍提醒一下那些客人,但再瞅瞅自己柜台前坐着的那位汉子,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这贵人们的兴趣也是难捉摸的,而这郦城郡主便是喜欢来他这个小茶楼里听来往客人的闲话,一听就是大半天。这事儿他们店里的伙计没有一个敢去声张的,毕竟在京城里的人哪个不知道贵人的行踪是不能随意说道的。哪怕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也不能是从自己的嘴里传出去。
不过郡主身边的这些护卫还真是有规矩,有不少次被那些人的胡说八道给恼了火,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装作路人,也让他这个小店能够继续开下去。
就在这时,从二楼那间包厢内走出两个少年。那格外俊俏的面容及通身的贵气引了堂中的众人的视线。
待两人离开之后,大堂中原本四散几个角落的男子也悄声无息的离开了茶楼。
有几个和掌柜熟稔的客人凑上前去,好奇的问道:“我说掌柜,这两位小公子兄弟我在这儿可是见了不少次了。说实在的,方才那两位瞧着便不是出身一般人家,您这里是藏了什么好东西,竟能让那两个小公子这般频繁的光顾?”
掌柜动了动鼻子,没有说话,只是心想:啥好东西?可不就是你们这些多嘴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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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兰禾泽的婚事传出之后,一直在外帮着她搭理那些产业的老管事迫不及待的将那些产业规整起来,交给兰禾泽作为她成亲的嫁妆。
老管事将账册放在兰禾泽面前,很是懊恼的说道:“小的无用,这些年来一直在外,帮不到小姐,害的小姐在刘府受尽了委屈。”怕被温氏算计,管事根本不敢与兰禾泽见面,一直都是程嬷嬷的侄女作为传信人,来往于他们之间。
兰禾泽轻轻摇头,道:“管事莫要这样说,京城里的生意我还是知道的,达官贵人、世家名门,何人没有自己的产业,我们无权无势,能经营到现在这般程度已经是难得的了。而且如不是管事这些年来的帮衬,我在刘府怕是更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