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口,巴黎街,克里斯汀酒吧。
“这是会议纪要,小心,我可能被盯上了,最近不要在联系了。”
“知道,最近不会联系你了,你自己小心。”黑色风衣人点了点头,悄悄的拿走了对面身穿灰色西装中年人放在桌上的打火机,并且放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在桌上。
“钱会汇给你在美国的花旗银行的账户上,明天你就会收到电报了。”
“嗯。”
“先生,您要的爱尔兰咖啡。”
“谢谢。”灰色西装中年人在酒吧待了一刻钟后,喝完一杯咖啡,然后迅速的从前门离开,上了一辆黄包车。
“去汉正街16号。”
黄包车拉着一路快速向前,真是又快又稳当,灰色西装中年人十分满意的闭上眼睛,在车上假寐起来了。
“先生,您到啦!”
“到了?”灰色西装中年男子一睁开,愣住了,这哪里是他想要去的汉正街16号,分明是一个空荡荡的仓库。
刚才那个黄包车夫呢?人呢?
“何平!”
“谁,谁是何平?”
“我忘了,你的真名叫平田幸之助,何平这个名字,你还不配拥有。”黑暗中,一群身着短打的年轻人围了过来。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抓住他!”
何平拔腿就要跑,但他能跑得过训练有素的士兵吗?
很快就被擒下,并且从嘴.巴里抠出了一颗差一点儿就咬破的毒牙。
“带回去!”黑暗中一道清冷的女声传来。
“师座,何平抓到了。”
“哦,是军统还是我们的人抓的?”冷锋并不感到惊讶,这个人早就在巫小云的监控名单中了,只是没有抓到他确凿的证据。
“是姚黑子他们抓的。”
“审讯了吗?”
“审了,这家伙嘴很硬,是抱着必死之心来的,暂时问不出什么来。”
“他要去的汉正街16号是个什么地方?”冷锋微微翻了一下审讯笔录,几乎没有开口,只有很简单的几句,最重要的还是上车的时候,对黄包车夫报的一个地址。
“是一个女人,确切的说是何平包养的一个女人,何平住在集体宿舍,只有周末的时候才过去,而今天刚好是周末。”
“那何平没有过去,这个女人岂不是会起疑心?”
“不会,这个女人现在已经被我们掌握,她现在给我们做事,我们怀疑何平,她还是起了不少作用的。”
“这么说来,何平被抓的消息暂时可以掩盖一二了?”
“是的,我们已经找了一个跟何平差不多的人住进了汉正街16号,然后在何平的名义给他请了一个星期的假,理由是生病了。”
“嗯,接情报的人身份弄清楚了吗?”
“是平汉铁路局的一名普通调度员,名字叫段武铭,今年34岁,有两个孩子,大的是个女儿,今年十二岁,小的是个男孩,今年六岁,妻子白茹萍,在汉口一家制药厂当质检员,老人都住在乡下,暂时资料就这么多。”
“看来这个‘美人鱼小组’藏的太深了,这绝不是一天两天了。”
“师座,阎老西儿来电,咱们订购的弹药,第二批已经出发,问送到何处,如何接送?”胡亚楠问道。
“火车能到什么位置?”
“砀山站,不过,砀山铁路桥还没有修复,只能在一个叫曹庄的小站停靠。”
“马上集中我们能够集中的车辆,汽车也好,马车也要,全部赶到曹庄,我需要在第一时间把咱们这批弹药弄到手。”
“这个沈主任已经在安排了,两天前,他就开始腾空一些车辆,停止运输一些不必要的物资,最终我们可以凑齐一百辆卡车和三百多辆马车。”
“好,总算是等来了,注意收集日本人的情报,我担心这一路上不会太平稳。”
“要不要派人跟过去一趟,这么多的弹药,肯定有人眼红的?”
“谁眼红让谁去,不过要是有人这一路上给我使绊子,我一定要他好看。”冷锋杀气腾腾道,这批弹药可是荣誉一师以及新38师下一步作战的重要补给,还是对付土肥原师团的重要依仗。
如果没有这批弹药补给,冷锋还真没有那个本钱跟土肥原贤二死磕。
郑州,省政府。
“刘主席,冷国光有一批弹药物资今天打算从郑州过,这是铁路局的调度清单。”
“这么多,他吃得下吗?”刘经扶一看清单,吃惊的道。
“这一批数量是挺大的,不过,这个冷国光也真是财大气粗,这么一批弹药物资,怎么的也值好几百万银元,他说买就买了?”
刘经扶站了起来,这可是一只肥羊,既然路过,不刮下一层油下来,那是不是太对不住自己了?
“绍周,你想办法,看能不能扣下三五节车厢下来。”
“刘主席,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冷国光发起火来,那可是要死人的。”刘经扶的副官陈绍周闻言,吓了一跳。
“怎么,你不敢吗?”
“刘主席,颂公可就在郑州,他要是知道了,在委员长面前告你一状,那可吃不了兜着走了。”陈绍周道。
“委员长倒不见得会把我怎么样,这个冷国光嘛,他的手还伸不到我这里来,再说,他的部队现在的一应军需供应那都是我一战区给他提供的,他能把我怎么样?”刘经扶冷冷的一笑道。
“刘主席,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陈绍周心虚不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