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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倚翠从车上下来后,见韩立诚这一侧距离路边的排水沟只有一米左右的距离,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好险呀,立诚多亏了你的驾驶技术过硬,要是我来开的话,只怕连人带车都要到沟里去了。 ”
韩立诚注意到周倚翠在不刻意为之的情况下,直接称呼他为立诚,之前在王三婆家时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之前在小陈庄时,四周围乱哄哄的,周倚翠并未注意到称呼上的变化,现在只有她和韩立诚两人在场,话一出口,她便意识到了不对劲,但又收不会来,脸上露出了几分尴尬之态。
韩立诚意识到这点后,连忙顺着周倚翠之前的话题道:“这是突发情况,难得遇到,我也是听一位老司机说的,爆胎的时候千万不能将刹车踩死,而是用点刹,慢慢的将车刹停下来。”
“哦!”周倚翠轻声应道,将之前的尴尬掩饰了过去,随即有接口问道:“你会换备胎吗,上次那俩捷达的车胎瘪了,他们用了好大劲才换上去。”
韩立诚听后,心里暗想道:“他们有意在你这个党政办主任面前装十三,换个备胎有什么难的!”
党政办主任是小车队的直接领导,那两个司机无非想多磨蹭一下,少出一趟车。
“我试试吧,应该能行!”韩立诚边向后备箱走去,边对周倚翠说道。
周倚翠见状,满怀歉意的说道:“我可什么都不会,帮不上你的忙!”
“没事,你帮我接接拿拿工具就行了。”韩立诚宽慰周倚翠道。
周倚翠听后轻点了一下头,这事她虽帮不上大忙,但出点小力还是应该的。
从最后一个五保户家里出来后,天色便不早了,韩立诚便加快了车,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导致爆胎的原因之一。天渐渐黑了下来,韩立诚下意识的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想要尽快更换好车胎,早点赶回乡里去。
换过车胎的人都知道,新车的轮胎由于一次没动过,很难将其搞下来。韩立诚拒技术熟练,但也不得不面对这一问题。韩立诚将固定车轮的螺丝拧下来之后,伸手试了试车轮,发现与车毂贴的非常紧,要想将其搞下来不是件容易的是事。
韩立诚熟练用备胎撞击着爆掉的车胎的一侧,准备待其松动下来再下手。一般人都是这么做的,只要车轮之间切合的不是十分紧密,都能搞定,但也有意外情况。
韩立诚今天便遇到了意外状况,无论他这么用力,轮子始终纹丝不动,仿佛被电焊焊住了一般。在这之前,当着周倚翠的面,他可是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架势,想不到这么快便被打脸了。
初夏的傍晚很是比较凉爽的,但经过这一番折腾,韩立诚的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周倚翠见状,忙打开车门,探进身子,拽了两张面纸递给了韩立诚。
韩立诚接过面纸边擦汗,边对周倚翠说道:“倚翠主任,别着急,快了!”
在周倚翠的心目,韩立诚一直都是一个沉稳干练的男人,想不到却被一只小小的车轮难住了,脸上隐隐露出了几分尴尬的神态,心里不禁有种忍俊不住之感。
“没事,韩乡长,我回去反正也没事,你别着急,慢慢来,我看再有几下就差不多了。”周倚翠轻声说道。
周倚翠虽说对修车一窍不通,但看到韩立诚的动作之后,便明白他的用意了,低声鼓励起他来。
“嗯!”韩立诚轻嗯一声,将面纸随手一扔,便又底下身子和那车轮较起劲来。
周倚翠的美好祝愿并未成为现实,韩立诚用备胎一连撞击了十多下后,了那爆掉的车轮却纹丝不动。韩立诚真是看着它又好气又好笑,周倚翠如果不再身前的话,他一定会抬起脚狠狠的踹其几下。
“韩乡长,先休息一下,等攒点力气再将它一举拿下。”周倚翠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韩立诚听到这话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想不到两世为人的他竟被一只小小的车轮难住了,还当着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的面,只怕没有比这更悲剧的事了。
拒如此,韩立诚还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掏出烟盒,啪的一声点上了一支烟。周倚翠则又从车里拿了两张面纸递给了韩立诚。
抽了两口烟后,韩立诚猛的想到了一个主意,于是转头对周倚翠说道:“倚翠,麻烦你将后备箱打开,里面有一个撬杠,你将它拿过来。”
韩立诚说这话完全是因为周倚翠就靠在车边,他如果预料到后面发生的事,绝不会叫周大美女去拿撬杠的。
韩立诚在忙个不停,而周倚翠却一直站在一边看热闹,正巴不得有机会出分力呢!听到这话,周倚翠轻嗯一声,向前两步,伸手打开了车的后备箱。
这车是县委记孟传祥给韩立诚的,不得不说,负责办理这事的人考虑的非常周到,这个撬杠一直放在车的后备箱里以备不时只需,今天总算派上了用场。
撬杠是用直径三厘米左右的螺纹钢制成的,长一米左右,自身的重量超过五公斤。
由于撬杠放在后备箱的里面,周倚翠见状,伸手试了试,够不着,便踮起脚来去拿。
这个动作如果韩立诚去做的话,一点问题也没有,但换作周倚翠,便出状况了,她忽略了两个问题,其一,撬杠自重达五公斤以上,其二,她脚上穿的是高跟鞋。
一直以来,周倚翠都很注重自身的穿着打扮,尤其在工作日期间,她一般都穿正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