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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马海洋的这番话后,郑天浩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如果到这时候他还看不出马海洋另有所图的话,那他这个市委副记真是白干了。
马海洋和韩立诚之间的恩怨本和郑天浩无关,就算后者是他的人,他也不会轻易出手,但这次马海洋竟然算计到他头上来了,郑记是绝不会和其客气的。
拒看穿了马海洋的用意,郑天浩还是抬脚往李江海家里走去。在抬脚之前,郑天浩抬眼扫了宁致远一眼,两人对视一笑。
郑天浩能感受到的,宁致远同样也有所察觉,他的心思和郑记一样,看看姓马的想要搞什么鬼,他又能搞什么鬼。
按照三沟乡这位女乡长所言,乡里搞低保政策也就搞了数月时间,而且每人每月也就一百元,这点钱对乡里而言,不会有任何问题。另外,据宁致远所知,韩立诚搞低保的钱是用的上次省财政厅拨款的利息,如此一来,更不存在钱的问题了。
如此一来,宁致远还真有点好奇,沧河县长马海洋到底想要干什么?
李江海家里本就不大,市县四位领导进去后便显得有点拥挤了,高运刚想往里面伸脚,却是被吕德昌拽住了。后者则向韩立诚和周倚翠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进去。高运虽有几分无奈,但吕德昌乡党委记的身份摆在那儿,他也无可奈何。
吕德昌虽一直在基层官抽事,但见识并不差,埋怨如此处心积虑的将郑记、宁市长往这儿引,说明其一定有古怪。马海洋对乡里的情况如此熟悉,消息一定来自于高运,吕德昌正是看透了这点,才不让其进门。
走进李江海家后,韩立诚便见有两个妇女正在收拾屋子,见一下子走进来这么多领导略显慌乱,在村主任示意小,两人才匿进了厨房里。
韩立诚注意到一个年近七旬的老翁坐在的椅子上,身体很瘦,但精神还算不错,见到这么多人进来,虽略有几分慌乱,但总体表现还是比较沉稳的。
“老人家,我们代表市委市政府,县委县政府看望你来了,你生活上有没有什么困难?”郑天浩上前一步,伸手和李江海热情相握,口大声询问道。
一般年龄大的人耳朵都不是太好,李江海也不例外,但郑天浩这么大的声音,他还是听到了。
“谢……谢谢,我没有困难!”老人答道。
郑天浩听后,轻点了一下头道:“老人家,你女儿的事我们已经知道了,周乡长近期便会和你女儿联系,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郑天浩的话音刚落,李江海的脸上便露出激动之情,一个劲的向其表示感谢。
郑天浩见状,连连摆手说不用,他之前想的一点没错,老人更为关注是他女儿的态度,而不是乡里每月给予的一百元低保。
韩立诚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暗暗提醒自己,不管怎么说,一定要尽快帮老人解决这一问题。
郑天浩又和老人握了握手,便准备转身出门了。这事对他而言,便是走个过场,完事了便没必要在这待了。
就在郑天浩准备转身之际,马海洋突然开口问道:“老人家,乡里每个月都给你发了一百元的低保,这些钱,你是怎么用的?”
虽说在场的郑天浩、宁致远、孟传祥的职位都比马海洋高,但谁也没规定他不能开口说话。拒觉得有几分不快,但郑天浩还是站住了脚步。
“一……一百块钱,我没……没拿到呀!”老人一脸茫然的说道。
李江海这话一出,现场的气氛当即便变得紧张了起来。年青的摄像师意识到情况不对,想关掉摄像机时,却是已经迟了。他瞥了一眼身边的记者,见其并未做出停止拍摄的手势,便将摄像头对准了当场。
周倚翠最先沉不住气,上前一步,对李江海说道:“江海叔,你可不能乱说呀,我前两天过来的时候,你还说……”
周倚翠听到李江海的话后,急的不行,当着这么多市县领导的面,他说没拿到这钱,这不是闹着玩的,不过周倚翠话说到一半时,却停下了话头。
为确保不出任何差错,在这之前,周倚翠利用了两天时间将所有低保户一一拜访了一遍,不过当日到李桥村时,并未见到李江海。村支说他出去走亲戚了,并一再拍着胸脯保证绝不会出事,她这才离开了村里。想不到这会却出了问题,这是周倚翠始料未及的。
韩立诚听周倚翠话说了一半,便收了回来,意识到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不过却不便当着郑天浩、宁致远的面询问,只得悻悻的将脸转向了一边。
老人的回答很是出乎郑天浩的意外,若是其他事,他一定会问个水落石出,但这事和韩立诚有关,他便决定睁只眼闭只眼先糊弄过去再说。
“那什么,周乡长,你们的工作要再细致一点,争取不出纰漏,致远市长,你说是吧?”郑天浩说话的同时,便悄悄侧过身来面对着宁致远了。
宁致远也是人精,一眼便看透了郑天浩的用意,沉声说道:“天浩记说的没错,我们干工作一定要细心再细心,争取不出差错。”
宁致远在说话的同时顺势侧过身来,冲着郑天浩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便准备抬脚往门外走去了。
马海洋没想到郑天浩和宁致远竟如此维护韩立诚,顿时陷入了两难之。
郑、宁二人已摆明不过问此事了,他如果硬要追究的话,便等于将这位得罪下了,这可不是马县长希望看到的结果。马海洋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