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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沟乡党委会一般都在三楼的嗅议室召开,吕德昌按照惯例,准点走进会场。 当看见周奎和韩立诚的座位上空着,吕记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不过随即便被其掩饰过去了。
吕德昌坐定后,冲着周倚翠问道:“倚翠主任,怎么回事,开会时间到了,怎么还有人没过来?”
吕德昌这么问并不是为了刁难周倚翠,而是因为她是党政办主任,开会之类的事都是有他负责上传下达的,现在有人没到会,一把手当然要向她发问了。
“记,我午都通知到位了,周记和韩乡长都说过来的,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周倚翠实话实说道。
周倚翠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很是不解,周奎的情况他不清楚,之前她可是亲眼看见韩立诚驾驶着捷达车进乡政府,这会怎么会没过来开会呢?
听到周倚翠的话后,吕德昌当即便将脸色沉了下来,怒声说道:“我们有些同志头脑的纪律意识、时间观念都很淡薄,这样下去,还怎么领导手下人干工作,真是不像话!”
吕德昌在三沟乡是绝对的权威,在韩立诚到来之前,别说没人敢站出来挑战他的权威,就连党委委员在和他说话时,都得现在头脑斟酌一番,以免惹的记大人不快,挨顿批评。
现场众人都听得出来,吕德昌这番话是冲着韩立诚说的,周奎只不过跟在后面躺枪而已。
“倚翠主任,你去打个电话,问问他们两人什么时候过来,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吕德昌怒声说道。
吕德昌本来开这会的目的便是针对韩立诚的,见其没过来,正好借机发飙。
“好,我这就去打!”周倚翠说话的同时,便站起身来,准备往外走。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周奎和韩立诚有说有笑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周主任,不用麻烦了!”韩立诚上前一步面带微笑的说道,“不好意思,诸位,我和周记谈点事情,来迟了一点,抱歉!”
韩立诚说到这儿,冲着在场众人点头示意了一番,然后冲周奎做了个请的手势。
周奎见状,只得硬着头皮走在韩立诚的前面,最终,不动声色的在吕德昌的左手边坐下。
其他人看到周奎的表现后,头脑都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大半年以来,周奎一直自称身体不好,频繁在三沟和沧河之间奔走,实则大家心里都清楚,他的身体一点毛病也没有,他是在找关系想要调离三沟乡。
三沟乡吕德昌一家独大,李海、陈学军和邹勇等人把持着乡里的重要部门,周奎虽是党委副记,实则手里却一点权也没有,这种情况下,他只有另谋出路了。
以往一贯对吕德昌采取避而远之的周奎,今天突然大张旗鼓的站在了韩立诚这边,这让人很有点看不明白,不知韩乡长是怎么做到这点的!
这事严格说来,还是叶梦瑶的那个电促成的。市委副记郑天浩在挂断电话的第一时间,分别给沧河县委记陈大年和县长孟传祥打了电话。
郑记在电话说的虽然说的云遮雾罩的,但意思却还是表达的挺清楚的,市委组织部搞的干部交流是一次很有意义的尝试,让他们无论从工作,还是生活上,都要多关心交流到沧河的年轻干部。
孟传祥之所以在看到报纸的第一时间便让秘给韩立诚打电话,一方面,确有通风报信之意;另一方面,他也想试探下一下,韩立诚和叶梦瑶之间的关系到底如何。
孟传祥心里很清楚,如果韩、叶之间真是男女朋友关系的话,韩立诚不光不会因为这事倒霉,反倒背后运转此事的人容易吃不了兜着走。
接到郑天浩的电话后,孟传祥的猜想得到了验证,他连忙亲自给三沟乡党委副记周奎打了个电话,让他如此这般的去做。
周奎经过半年的努力,总算入了孟传祥的眼,对于对方交代的话自是言听计从。
拒知道吕德昌开这个会,极有可能是针对他的,但韩立诚还是早早的回到了三沟乡。他在回来的路上便已打定主意了,只要吕德昌的做饭不太出格,便不用和其计较,反正等到明天的云州日报一出,便云开雾散了。
韩立诚看到时间差不多了,刚想站起身来去开会,周奎突然过来了,这让他很有几分不解。
周奎是三沟乡的党委副记,名副其实的二把手,韩立诚现在已和吕德昌撕破脸了,在此情况下,如果能得到周奎的支持,对他来说,无疑是非常有利的。这也是韩立诚在搞出休闲农庄的计划后,第一个想要拜访对方的原因所在。
拒心里很有几分疑惑,但韩立诚还是热情的招待了周奎,又是奉茶,又是递烟的。
周奎也很客气,连忙起身向韩立诚道谢,并无半点党委副记的架子。
一番寒暄后,周奎客气的说道:“韩乡长,我这身体不争气,大病没有,小病不断,本早就想来拜访你,但一来二去便耽搁了下来,还请你见谅呀!”
韩立诚冲着周奎点头说道:“周记太客气了,实不相瞒,我本想昨天去您那儿的,但后来出了那档子事情,所以……”
云洲日报上的事三沟乡党委、政府两边已尽人皆知了,韩立诚也没必要藏着掖着。这会当着周奎的的面说出来,也有几分试探之意,韩立诚觉得周奎突然来访,极有可能和这事相关。
周奎轻抿了一口茶水,笑着说道:“韩乡长,你不说这事倒也罢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