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遂汴等人一听阮修竹对那少女的称呼,一会子全怔住了。
难道……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王道细细的看着那少女的额头,只见她浏海甚密,将整个左额都给遮住了,
眉头一皱,道:看不到她的额头,实在不能确定……
你怎变这么细心了?李九儿噗哧一笑,低声道:既然看不到,那就有
很大可能了!你看那姑娘,才十五、六岁,可一看就知道是个粉雕玉琢的美人胚
,若露出了左额上的一块鲸印,还能见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是故意用头
发将鲸印给遮住了!
王道大点其头,跟着说道:那就是说,我们应该……只说一半,傻了。
怀空不知何时已走上前去,向面有难色的小涵道:姑娘,不如我们来玩个
游戏,若你赢了,你们手上的鱼、米,便由在下代付银钱,如何?
小涵与怀空自是素不相识,见了这陌生人、大光头,戒心立起,退了两步。
阮修竹亦极有警觉,立即挡在小涵身前,她比小涵足足高出一个头,完全将小涵
护住了,才沈声问道:你想作啥?
怀空一笑,道:没想作啥,只是玩个游戏。同时,牛肉面顶上的海鸭大
大的呱了一声。
这一声震天价响,众人循声望去,便见一支白毛鸭在一头硕大无匹的种牛头
上,正展翅乱跑、呱呱乱叫。但跑则跑矣,在空间有限的牛头、牛背上,它却跑
得极稳,不见颠簸。
石绯忙赶到怀空身旁,冲着阮修竹笑道:阮姑娘,记得我吗?
又出现一个壮汉,阮修竹先是一怔,跟着便认出了人。同时,又想到於庐山
集英会前、在蓝沐雨家门外,石绯抱着她,两人成了个人体十字架的模样,刹时
粉脸飞红,讪讪地点头道:记……记得……你是……绯,石绯……她一说完
,吐了口气,气又壮了,昂然扬首道:你们到底要作啥?
怀空道:就只是玩游戏,同你身后的小涵姑娘。
不能和我玩吗?阮修竹正色道:我可以陪你们玩,要和小涵玩,免谈
李九儿迎上前去,一左一右将怀空、石绯拉开,道:使得!使得!不唯阮
姑娘能玩,在场乡亲父老要玩,也都使得。只消一人夺◇,我们一行人便请胜出
者全家吃顿丰盛的午饭,如何?
附近早围观了许多群众,听了此言,一时轰然叫好。
小涵斜里跨出一步,与阮修竹并肩而立,道:如何玩法?
李九儿回头向尤构率道:率哥,麻烦你去买一叠草纸来,还要笔与墨。
尤构率答应了,自玄圣马鞍上的行囊中掏了一把,手头上顿时出现四锭亮晃
晃的元宝。
这一锭元宝,好歹有十两!他一掏就是四锭,且动手时囊中叮叮作响,显然
还有许多银钱了!可见请吃大餐,诚非虚言,现场又是欢声雷动。
关中河北大旱,江南亦非丰年,这些日子鱼、米价皆大涨,饶州只是个小镇
,无有富户,多属打渔人家,日子都不好过。
不多时,尤构率便买了厚厚一叠草纸,并墨、砚、与一大把笔回来了。李九
儿吩咐他放在地上,向鱼贩要了水,便慢条斯理地磨起墨来。
待墨磨得差不多了,李九儿才向群众道:题目共有两道,第一道是文字题
,想与试的人,可上来取纸笔。
一听是文字题,众人都懵了 ̄打渔人家,哪有书念?只镇中几个读过书的人
上前取了纸笔而已,小涵与阮修竹对望一眼,也都拿了。
李九儿将盛满墨水的砚台向前一推,道:第一个解答,予我过目无误,即
是赢家。听好题目了:以一口字,多添两笔,写出十五个字来!
她话声一落,取了笔纸的人立即伏地疾书,但多数人只是写了几个字,动笔
便缓了。
(看倌不妨也试试,得花多少时间。我自己是花了两分钟。)
这游戏其实不难,只消识字多,再怎样也能凑出十五字来。但若要比快,那
便得急智了。
约莫只过了十个呼吸的时间,忽尔一人说道:好了!
顿时,满地的伏地书生都懵了 ̄是谁?居然这么快?
曾遂汴笑了、怀空连连点头、尤构率、王道、石绯相顾骇然。
李九儿题目一出,他们也在心中作答,李九儿、曾遂汴二人固是早与钱莹玩
过这游戏了,怀空也正好想出了十五个字,尤构率、王道、石绯更是只想了十个
字还不到。
应答之人,正是小涵!
众人惊异莫名的看着她将草纸递给李九儿,李九儿扫视一眼,即朗声念道:
她写的,乃是目、兄、囚、只、旦、四、甲、田、申、台、石、右、古、由
、白、另、加、召、史、可、叱、巴、叫、句、叩……共二十五字,一个字也
不差!说完,便将小涵答出的草纸传给众人看视,以示公正。
满场呆愕 ̄短短十个呼吸的时间,她竟能一挥而就,一字不差的写出二十五
个以口添二笔而成之字来,不仅比任何人都快上许多,甚至解答数目还比李
九儿要求的多出了十字,有些原本已写到十叁、十四字的人,还在暗暗祈祷小涵
解答有误,但一看过她落笔的草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