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岗寨劫掠荥阳郡,收获颇丰,瓦岗众将一扫阴霾,在议事厅中谈笑风生。
“翟大哥,你得李先生相助,简直是如虎添翼。”进攻金堤关时,徐世绩取了首功,心情大好,对李密敬佩万分,说道:“李先生不仅智力卓群,更是将诸多豪杰请到瓦岗,实在是了不起啊!”
在厅中坐着的,除了单雄信,王伯当等人,还有几位是最近才投奔瓦岗寨的,李密带着小厮,两人两骑,游走于各路义军中,劝说他们加入瓦岗寨,基本上没有拒绝的。
“我等一直想要投奔瓦岗,奈何无人引荐。”下座一人说道:“这次幸得李先生不嫌弃,引荐我等来到瓦岗,能够见到翟公,实在是我们的福气。”另有几人起身附和。
“既然诸位来到瓦岗,就都是自家兄弟,无须客气。”翟让意气风发,侃侃而谈道:“现如今,张须陀已经退到荥阳,这东郡就全是我们瓦岗寨的了,这么大的地方,足够我们逍遥快活了,任他杨广着急去吧!”
众人闻言,皆笑了起来。
“有酒有肉,岂够?”翟让一下子多出一倍兵力,实在是开心的无以复加,下令道:“来人,将荥阳的那些大家闺秀带上来。”
不一会,十几位妙龄女子像牛羊一样被赶进大厅,她们个个身材丰腴,容貌姣好,此时却因为慌乱,稍显凄楚,倒是更让人想要怜惜。
她们一进门,便见到一屋子的男子,顿时泪眼婆娑。
“这些女子你们随意挑选。”翟让大方的说道:“不过,诸位可不能太贪心,让其他兄弟在冬天睡冷炕头啊!”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
其他人笑过之后,各自选了一个女子,毫不客气的揽入怀中。那些女子自知反抗不得,只能忍受羞辱,强颜欢笑。
徐世绩似乎对女子不感兴趣,皱了皱眉头,自顾自的喝起酒来,不仅对周围的人熟视无睹,连场中跳舞的艳丽女子,也没有多看一眼。
瓦岗寨中一片欢声笑语,喝酒吃肉,李密与随行的小厮,却在炎日下咀嚼着生硬的饼子。
“先生,您真的打算为翟公效力?”小厮越吃越不是滋味,忍不住询问道:“您苦心经营这么久,才与那些人结交,如今却打算把这些人,全部送给瓦岗寨,您甘心吗?”
“瓦岗势大,如果我一个人投奔瓦岗寨,翟让即便重用我,我还是一个外人,一个谋士。”李密微笑着答道:“如今我劝说那些人投奔瓦岗,翟让还会轻视我么?”
“但先生不怕那些人被翟公收买过去吗?”那小厮担心的说道:“翟公手下那些人,也都不是平庸之辈,伯当师兄也对翟让推崇备至,想来翟公也有不凡之处。”
“玄英,论才智,你不输伯当,但是在看人方面,你还差了一些火候。”李密丝毫不担心的说道:“翟让虽然豪爽,但太过爱财,又没有远大的志向,他愿意安心做一方贼首,别人可不一定愿意,你且等着看看吧。”
“先生教诲的是。”李玄英躬身说道。
“张须陀已经退守荥阳郡,我们也快些完成任务,回到瓦岗寨吧。”李密眯着眼,抬头看了一眼远方的乌云,淡淡的说道:“快要变天了。”
李玄成嗯了一声,收拾一番,各自骑上马,在风尘之中走了起来。
...
大隋的边陲马邑郡中,太守王仁恭满面愁容,坐在其边上的李渊,脸上也是愁云密布,二人无意间相视一眼,各自叹息一声,显得很无助,很无可奈何。
坐在下方的几位偏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唐国公,陛下不舍得出兵,又逼着我们与突厥正面交战,以我们手中这三万多人,凭什么和突厥人打?”王仁恭越说越恼火,气道:“突厥骑兵来无影,去无踪,我们连他们在哪都不知道,这仗又该怎么打?”
“郡守大人先别着急。”李渊自己急的满头大汗,却安慰道:“我已经开始派人训练骑兵,让他们吃住仿效突厥,假以时日,应该勉强可以一战。至于突厥的行踪,他们无非是想抢夺过冬的粮草,我们只要把这些地方布置妥当,应该就无大碍。”
王仁恭顺着李渊的手指,看着地图上的几个位置,唉声叹气的说道:“要是分兵布置,只怕不仅防不住突厥兵,还会白白送掉将士的性命。”
“王大人所言甚是。”李渊勉强笑了笑,说道:“但突厥人口众多,一般的粮仓根本满足不了他们,所以他们的目标,很有可能是这个地方。”李渊点了点马邑郡北的一个县城,肯定的说道。
“这个地方确实最合适不过。”一位偏将皱着眉头,说道:“但此处地势平坦,骑兵来去如风,如果突厥人发现状况,想要逃走也是很容易的事情,我们的战马即使再训练,也不可能比得上突厥人的战马啊!”
“是啊,末将麾下的骑兵,马上的武艺不逊于突厥人,可是根本追不到人家,空有武艺却不得施展,一直觉得憋屈呢!”另一名偏将闻声附和道。
一时间,大厅中沸沸扬扬,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出得了主意。众人说来说去,都归结于战马的问题。
大隋的战马比不上突厥,这样的情况又不是一天两天,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朝廷依然没有想到解决办法。
其实,这样的讨论已经持续了几天,只是一直没有进展罢了。
“报!”一名士卒跑进大厅中,对着王仁恭与李渊行了个礼,说道:“唐国公大人,洛阳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