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周末,天公作美,虽然晴转多云,却好在没有下雨,并不妨碍出游。
童牧周六周日也没课,周五便回家吃饭睡了一夜。
到了周六,一大早胡一亭就和童牧一起敲响了楼上秦冰凝家的门。
开门的是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阿姨,短发梳笼的整齐,在脑后扎着。
胡一亭猜想这是秦家的保姆:“阿姨你好,我们找秦冰凝。”
“来啦,来啦。”没等保姆回答,秦冰凝就拎着个中等大小的登山包走了出来。
胡一亭见她光着脚,嘴里叼着个苹果,快步走到门口从鞋架上取了双运动鞋下来。
保姆连忙提醒:“冰冰你袜子呢?”
秦冰凝连忙放下登山包,叼着苹果冲回房里找袜子。
“别急,现在才七点半,打车去长途汽车站只要十分钟,时间足够。”胡一亭在门口喊,提醒了她一句。
童牧也站在门口善意地笑着,这时一个中年男子从房间里走出来,在客厅里对胡一亭和童牧和蔼地招手道:“你们是冰冰的同学吧?进来坐,别在门口等,这孩子总丢三落四的,真不像话。”
“哎。”胡一亭笑着答应了一声就开始脱鞋,保姆见状赶紧找出拖鞋给两人换,然后便进厨房里忙活起来。
胡一亭换上拖鞋,进屋坐在沙发上打量这个中年男人。见他眼角已经长出了几条刀刻般的深纹,国字脸,脸上却没什么肉,显得精干老练,气宇稳重,估计这就是秦冰凝的父亲了。他又注意到这男人穿着松脂绿的长裤,皮带头上有八一五星,猜想他八成是个当兵的。
“怪不得秦冰凝转到湖山读书,原来她爸是部队的,估计是跟着部队调动过来的。”胡一亭心里暗自推测。
秦冰凝她爸穿着拖鞋走到冰箱旁边取出两罐可口可乐。和气地亲自拿过来:“听说你们不但是冰冰同学,还是我家邻居?”
胡一亭笑道:“对,我和我姐就住楼下。”
童牧对于胡一亭在外人面前叫自己姐姐感到非常满意,便也微笑着接过可乐:“谢谢叔叔。我在师大读书,胡一亭和冰冰是高中同学。”
秦冰凝他爸刚才在门口看见童牧便觉得眼前一亮,此刻上下一番打量之后,觉得此女之美清丽脱俗,现在微微一笑便令人有牡丹盛放之错觉。不施脂粉性情流露中,居然也比自己闺女还要漂亮三分。
秦冰凝父亲秦启明向来说话直接,不喜欢拐弯抹角,于是直截了当的说道:
“姑娘你很漂亮!我觉得你比我们家秦冰凝还要好看,你在师大读什么专业?”
童牧想不到秦冰凝父亲会这样夸自己,脸红道:“我在音乐系,学声乐表演。”
秦启明:“毕业后想不想来部队?”
童牧怔怔地睁着大眼睛,显然没反应过来。
这时里屋传出一阵干练的笑声,一个爽利清脆的女声响起:“兔子不吃窝边草,秦启明你居然连邻居的主意都打上了。”
秦启明笑道:“部队不好吗?现在每年文艺院校毕业那么多孩子。好多都巴不得进部队文工团呢。”
胡一亭听这声音很熟悉,抬眼一看,却见虞丽萍从里屋走出来。
“虞阿姨!?”
胡一亭吃了一惊,顿时恍然大悟,在心中连呼自己是个蠢货。
“虞丽萍就住在我楼上我居然不知道!”
“原来她闺女就是秦冰凝,我可真是迟钝的厉害。”
虞丽萍和胡一亭童牧打招呼之后,笑着吩咐他们坐下。
秦启明见他们互相认识,也是惊讶的不得了,经过妻子的一番介绍,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女儿的同学居然是曾经受中央领导接见的少年天才。
“原来如此,我以前住军分区,也是刚搬来,对邻居的情况不大了解。这是我的疏忽啊。”秦启明笑着打了个哈哈。
这时秦冰凝换好袜子,走出来笑着揭短道:“胡一亭当初还以为我妈是服务员,还编排我妈的坏话。”
胡一亭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没有……”
秦冰凝质问:“没有?”
胡一亭面红耳赤道:“我没编排阿姨,我当时真的以为她是领班服务员,因为她打扮的太朴素了。”
秦冰凝继续逗他:“你说我妈告诉你,我小时候流着两条冻成冰棍的鼻涕。所以叫冰冰,这话是你说的吧?”
此言一出,大家忍俊不住大笑起来,就连厨房里的保姆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那是开玩笑的。”胡一亭脸皮虽厚,但被人当面揭发,依旧感觉双颊滚烫。
“我当然知道你是开玩笑,不然我非叫警卫团把你抓起来不可。”秦冰凝装出恶狠狠的样子道。
秦启明连忙追问事情经过,秦冰凝简单一说,他爽朗笑道:“原来你们在北都还有过这样的故事啊,哈哈哈,真是不打不相识。”
说罢,秦启明颇为欢喜地打量了胡一亭一番,道:“胡一亭,我家秦冰凝刚刚转学来湖山,以后学习上生活上,都要请你多多照顾她。”
胡一亭连忙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这是我应该做的。”
接着,胡一亭对虞丽萍寒暄一番后,连忙道歉:“天知道,原来虞阿姨你就住我家楼上,你看我这人真是没脑子,回湖山这么久都没请您吃顿饭,按理说我还是主人,应该尽地主之谊才对。”
“你没来找我是对的,这段时间交接工作特别累,我可忙坏了。”
说着,虞丽萍从茶几上拿起冷水杯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