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一个小小芝麻绿豆大的官儿,事关国家政策制定的大事是您该管的吗?不管上面什么政策下来,总之您只要执行就好,其它的您一律不要过问,多想多错,多干也多错!”
“那公平呢!还有公平吗!都照你这么说,干脆跟毛子一样全分光得了!”
胡一亭耐心劝慰道:“就算是和毛子一样,那也和您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您着什么急啊?您算哪根葱啊?没有组织上的栽培和支持,您连个屁也放不出啊!”
白萍啐了胡一亭一口:“你这孩子,怎么跟你爸说话的?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说完她便搂着胡延安胳膊,抚着他略略起伏的胸口安慰道:“老胡啊,别生气了,胡一亭他话糙理不糙,这事儿不是咱们这样的人家该关心的,管他改制改给谁呢,管他下岗下多少呢,造业也不是咱家造的。
你不是常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嘛,天家大事,你勘的破?管得了?咱们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总不赚那昧心的钱就是了。”
胡延安听了妻儿的话这才平静下来,又觉心灰意冷,于是渭然长叹一声,说道:“我明天……就去辞职,这个干部我是没境界当下去了,至于彭宇平那儿,借不借这钱,你们娘儿两看着办吧……唉!”
说完胡延安便站起身来,一跺脚,走进卫生间打开电热水器,准备洗个澡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