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火枪倘若不是结阵,而是自由射击的话,在三四十步之外,很难击中目标。缅军虽然拥有精锐的火器,但明显没有使用火器的经验。小船上的缅军士卒远远就对准了明军的小船开枪,结果打完了子弹,正在装填的时候,明军的小船已经靠近。
一排接一排乱箭射来,缅军水师士卒纷纷被射成了刺猬。
“杀!”明军发出震天的呐喊声,一艘艘小船、木筏和竹排向缅军的小船杀了过去。
看到冲过来的明军船只,缅军船上的火枪手更加慌乱,手忙脚乱的装填子弹。结果有人装好了火药,忘记了装填弹丸就端起枪扣动扳机;还有的缅军忘记装引药就扣动扳机;也有缅军忘记把通条抽出来就匆匆开枪。就算是完成了一切动作的缅军士卒,也因为慌乱,打出去的子弹根本没有准头。
反而是明军不慌不忙,一排乱箭压制,接着就撞上缅军的小船。
“杀!”小船上的明军士卒挥舞着刀斧跳上缅军船只。
把总张斗第一个跳进缅军的一艘龙尾战船上,两柄板斧上下挥动,转眼之间就有三名缅军士卒身首分离。后面的明军士卒一个个跳上来,用刀斧劈砍,把一个个缅军砍翻在船上,或是砍落水中。
这艘龙尾战船落入明军手中,船上的十几条火枪和刀剑也成为明军的战利品。
两艘木筏正在猛攻一艘缅军的龙尾战船,明军用弓箭压制了缅军的火枪手,随后木筏靠了上去,站在木筏上的明军水兵用鱼叉和长矛刺杀缅军船上的刀兵,明军刀斧手跳上缅甸的船只去砍杀还来不及装填子弹的缅军火枪手。
张斗带着士卒,摇着缴获的龙尾战船,全速撞向一艘缅军的独木舟,把那条小船撞翻。接着又杀向另外一艘缅军战船,两船靠在一起,明军用弓箭射杀了一批缅军。又跳上船砍翻了船上的缅军。很快,张斗又顺利夺下了缅军的第二艘船。
缅军的战舰,对明军的小船也造成极大的威胁。一艘缅军战舰喷出火光,霰弹扫过江面,把一条木筏上的明军士卒几乎全部扫光。
但明军的小船和木筏并没有惧怕,十多艘小船和二十多艘木排围住这艘缅军战船。弓箭手射出满天飞蝗一样的乱箭,射翻了缅军战舰上不少炮手。
缅军反击来一排霰弹。顿时明军小船上血肉横飞,十多名明军士卒落进江中。缅军战船上的火枪手对江中射击。火枪轰鸣,白烟弥漫,有不少靠近了大船的明军士卒被不幸击中,掉落在江水中。
明军小船后面两百米外的明军战舰发射的炮弹砸了过来,有多发炮弹击中缅军战舰,打得缅军战舰上死伤了一大片。随后就有两艘明军小船和四艘木筏趁机靠上缅军战舰。冒着青烟的国姓瓶下冰雹一样砸到了缅军战舰上,在船上炸开一团团火球,陶瓷碎片和铁珠横飞,掀翻了不少缅军水兵。
明军士卒用钩子勾住了缅军战舰。爬了上去。
缅军肉搏兵提着刀斧来战,却被明军斩瓜切菜一样砍翻。登上缅军大船的明军越来越多,缅军肉搏兵被杀死之后,剩下的炮手、火枪手和水手无法近战,只好投降。
江面上,十多艘缅军的小船和独木舟绕过了明军小船,围向一艘明军战舰。
这艘明军战舰是租来的英国小型单桅杆纵帆船。船上的炮手也是雇佣的英国炮手。英国人早已给火炮装填好霰弹,对准了冲过来的缅军小船,点燃导火索。
“轰轰轰”左舷的火炮依次喷出火光,霰弹扫过五十米外的江面。
缅军小船和独木舟上激起了一片刺眼的血雾,大批缅军士卒惨叫着跌进江中。
战舰上的明军鸟铳手和弓箭手也向缅军的小船猛烈射击,箭矢如蝗。枪弹如雨,打得缅军死伤惨重。有侥幸靠近的缅军小船被明军水手和英国水手用长杆顶开,又用长矛簇刺,杀死了不少企图爬上来的缅甸人。大船上三名明军士卒点燃国姓瓶,把冒着青烟的国姓瓶投入到缅军小船上。只听到几声剧烈的爆炸声,小船内滚烟滚滚,缅军血肉横飞。
明军的小船和木筏也靠了上来。击败了缅军的小船和独木舟。
双方的战舰开始相遇,进入一百米之内。
明军和缅军两艘战舰擦肩而过,两艘船的右舷几乎是同时喷出火光,实心炮弹飞来砸去,射向对方的战舰。但缅军对火炮的操作能力明显比不过明军雇佣的英国炮手,双方对射,明军发射的四发三磅炮弹和两发四磅炮弹,有一半命中目标,打得缅军战舰上木屑横飞,缅军士卒惨叫着倒下一大片;缅军战舰上射来的六发三磅炮弹只有一发命中明军战舰。
尽管双方的战舰都不大,都是不足百吨的内河小船,然而三磅炮四磅炮的威力实在太小,若是只用火炮击沉敌船,很难击沉敌船。
在大舰的火力掩护下,大批小船和木筏向缅军战舰靠拢。
缅军战船上的缅军水师士卒早已被明军战舰打得尸体堆积成山,甲板上血流成河,根本无力拦截前来袭击的明军小船。
等到明军小船上的士卒用钩子勾住了缅军战舰,刀斧手爬上缅军战舰时,船上残存的缅军水师士卒纷纷投降,把基本上完好无损的战舰献给了明军。
王新宇站在中军的一艘“大舰”上,所谓的大舰其实也是一艘英国造的单桅纵帆船,排水量一百吨左右,有十八门三磅炮。
“那艘是贼人的大船,也是十八门炮的。”艾伯特指着前方两艘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