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太夸张了!后世的航空母舰也不过才百余丈长!
于是缐国安提笔一改,变成了为首一艘六十余丈长的大舰。后来又觉得五十余丈长的船有二十多艘也太夸张了,又改成五十余丈的船五瞍,四五十丈长的船二十多艘。
“这奏折上去,我们是无罪反而有功啊!”缐国安笑着说。
孙延陵却苦笑一声:“这奏折,骗骗皇上还差不多。可是孔四贞那贱人能相信吗?”
缐国安笑道:“驸马爷放心好了!格格怎么说还是得保住你的!这广西水师,其实也是格格的,我们的损失也是她的损失。这功劳上去,也是格格的功劳。难道格格还会把送上门的功劳拒之门外?”
不过奏折还没送上去,又有从雷州半岛那里的消息来了。
雷州半岛,其实距离桂林比距离广州还近。孙延陵和缐国安他们都不是什么好鸟,在广东也有他们的眼线,用来监视尚可喜。当然了,尚可喜在广西也有眼线,双方互相监视。雷州半岛刚刚出事,探子就快马加鞭,把消息送来了。
看到雷州半岛送来的战报,孙延陵和缐国安这两个家伙大喜:“太好了!他们广东水师也被人打了!哈哈哈!这下尚可喜那个老乌龟也倒霉了!”
原来,艾伯特的海军舰队离开钦州湾之后,立即赶往雷州半岛最南端的雷州府海安县,也就是今天的徐闻县。
同孙延陵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广州的尚可喜。本来尚可喜听说广西水师全军覆没,大批西夷战舰攻击钦州,尚可喜心中高兴,这老汉奸还叫人上酒上菜,要美美的庆祝一番。谁知道又是一封战报送来,说海安水师大营遭到攻击,全军覆没。
尚可喜跳了起来,把桌子都给掀翻了:“贼子!孙延陵那贼子,把海寇赶到我这里来了!老夫要参他一本!”
世子尚之信连忙劝告道:“父王,那绿帽子孙延陵的老婆深得太后和皇上宠信,我们参他恐怕是参不倒。那西夷贼子水师势大,我们要保存好自己的实力,现在马上派出快马,传令各地水师赶回广州,躲到珠江里面去,西夷海寇不熟悉珠江水文,肯定不敢进来!我们只能这样才能保存自己的实力。”
海安县,有清军海安水师营,驻有绿营清军水师一千余人,各种大小战船五十多艘。海安水师营和琼州的万州水师营、崖州水师营、海口水师营一样,不仅是担任海南岛的防卫任务,还担任运输任务,从海南岛和大陆的交通,都依靠这四个水师营。
舰队抵达海安县,先是一通乱炮轰击,把南山炮台打了个稀巴烂。
虽然清军南山炮台已经有准备,可是只有四门红衣大炮的射程可以和舰队比的,而南山炮台的其他火炮,都是一些小炮,只有挨打的份,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舰队遭到清军炮击,立即用巡航舰上的攻城臼炮一阵猛轰,接着大口径大炮齐射,摧毁了南山炮台的四门红衣大炮。随后舰队靠近海岸线,用各种口径的火炮猛烈射击,大批炮弹砸在南山炮台上,转眼之间就把炮台打了个稀巴烂。
解决炮台之后,舰队冲到海安镇清军水师大营门口。
木制的大营水寨大门被轰得稀巴烂,巡航舰在水寨外面远距离炮击,私掠船冲入大营内,把清军所有的战船全部送到海底。
摧毁了海安水师营之后,舰队扬长而去,留下身后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的海安大营。
海口海面上,炮声隆隆硝烟弥漫,十八艘战舰正在对海口的清军炮台发起炮击。
清军的炮台对艾伯特的舰队并不能构成多大的威胁,对轰了一个小时,只有一艘五级巡航舰中了一发炮弹,其他船都毫发无损。而清军的炮台,早已被打得稀巴烂,六门红衣大炮只剩下两门还能发射。
“轰”突然炮台上响起一声巨响,一团巨大的蘑菇云从炮台上袅袅升起。
“奇怪了,我们的炮弹并没有打中那个位置啊,怎么就爆炸了?”艾伯特很奇怪。
张玉坤冷笑一声:“那鞑子的红衣大炮质量不怎么样,肯定是长时间发射,炮身过热,发生炸膛了!”
清军就剩下一门炮可以用,舰队就不再惧怕海口炮台的火力,所有的战舰立即靠近,用舷侧猛烈的火力一阵狂轰滥炸,把海口炮台砸成了一片瓦砾堆。
不过艾伯特想要歼灭海口水师的时候,却遇见一个难题:清军水师龟缩在南渡江里面,根本就不敢露头。
“该死的鞑靼人,他们就躲在江里面不出来!这还是海军吗?简直是洗澡盆里面的舰队!”艾伯特愤愤的骂道。
南洋公司海军对南渡江的水文情况不熟悉,也不敢贸然进入南渡江。面对缩头乌龟一样的清军海口水师,艾伯特还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司令,我们暂时放过海口水师,先去解决万州水师!”张玉坤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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