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文江见人回来赶紧问一句:“三弟那边没事吧?”不管咋说也的关心一下,毕竟是人命。
马氏气不打一处来,边进屋边嘟囔:“能有什么事?又生了个赔钱货,这伤了根本,不能生了,这不是让老大断了香火么?这可怎么办?”
说着话,都进了屋,玄老爷子一脸铁青的坐在太师椅上:“咋办,能咋办,不行过继个儿子去养老送终。”
马氏也落了座:“过继也不是亲生的,老三还年轻,不行再给他纳个妾吧,反正老三是商人,你看哪个做买卖的不是好几个女人,咱们老三这些年就一个也对得起他家的了。”
玄妙儿听得嘴都合不上了,这张氏刚在死亡线上挣扎回来,为玄文诚生了四个孩子了,最后连地位也不保了?马氏真狠。不过那个三婶也不是什么好鸟,罪有应得。
玄老爷子倒是赞成马氏的意见:“我看也行,等过一阵闲了,咱们忙完了宝珠婚事和老五科考的事,就在村里看看谁家姑娘适合。”
玄妙儿的三观尽毁:我去,这就愉快的决定了?不用问问当事人?好在分家了,要不然真的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这事面前,玄文涛他们也没话语权,默默的听着就是了。
马氏这一通的抱怨加安排结束了,才想起来没看见玄宝珠:“宝珠呢?”
玄文江面色有点尴尬,玄妙儿赶紧抢着开口:“小姑困了,可能是睡觉呢。”
“什么时辰睡觉,这丫头,我去看看她。”马氏还是心里嘴惦记这个小女儿的。起身去了客房。
玄老爷子心里也不痛快,起身也回了客房。这要是给玄文诚纳妾又要花钱,并且他们的房子也有限,镇上现在也没有房子,以后要是玄文诚纳妾了,回了河湾村,都没地方住了。
人都出去了。刘氏也赶紧进屋玄宝珠的事对玄文涛说了一遍。
玄文涛也是吃了一惊:“宝珠怎么能这样?”
“不光这样,还是惯犯,咱们管不了的。当不知道吧。”玄文江又把玄安睿说的那事也告诉了玄文涛。
玄文涛凝重的点点头:“看来就这样了,咱们可别参合了,听着都烦,反正也要嫁人了。估计以后没机会来了,挺好。”
“是呀。他们可是真够乱的。”
兄弟两一脸鄙夷,更多的是厌恶和不理解吧。
没想到晚上吃饭的时候,玄老爷子提出明天回家:“老大明天早上我们就回河湾村去,这镇上好。可是也不踏实,眼见着过了正月,宝珠的婚事也近了。过了年事也多,我们也得回去准备准备。”
玄文涛心里高兴。可是不能表露出来:“那我明天早上安排千墨送你们回去。”
马氏其实还是很喜欢这大房子的,可是在这却还是寄人篱下的感觉,在自己家里,尽管没这房子好,可是家里的人都听她的,在这连孙婆子她都指使不动。
不过马氏回去也不行空手而归:“老大,眼见着开春了,咱们家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这开春了,老五也要去春闱了,三郎也要交束脩了,咱们家种地的人也不够了,你看能不能?”话没说完看向玄文涛。
玄文涛皱着眉头:“春闱花不上多少银子吧?并且咱们家地不多,不用雇人吧?村上的私塾也不贵吧?”
“你看你这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这每样不多,加一起呢?一家那么多张嘴呢,哪个不是银子?”马氏说的真切,不过确实家底不足了。
玄妙儿忽然想起来分家时候,上房还欠着自己家和二叔十两银子呢,怎么能不说上一说:“祖母,咱们分家时候你们不是还欠我们家十两银子么?要不那十两银子,就当是我爹和我二叔十年的孝敬养老钱,这次一起抵了,这样你们开春就多了十两银子,过得也松宽了,反正以后五叔当官了,这都是小钱了。”
马氏听见分家时欠的十两银子的时候,心里一凉,那十两自己没想过给啊,自己都忘了,怎么又提起来了?“你这死丫头,怎么总是掺和大人的事,再说我让你祖父拿鞋底子抽你。”
“娘,妙儿说的对,那十两就这么抵了吧,要不我还想开春回去拿呢,这么抵了你们也宽松点。”玄文涛根本没责怪玄妙儿。
玄老爷子也是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好啊好啊,这日子过好了会算计老子了。”
“爹,我大哥这是为了你们着想,这分家文书上写的清清楚楚吧,我们这么做有什么不对?”玄文江心里记着这十两银子的事呢,要是当时这十两给了,灵儿也能早点回来,或者苏牧的医药费也会宽敞。
这银子作为救命钱的时候,他们把在手里不放,现在这样他们算是够有人情味了吧?
玄老爷子心里生气,嘴上没理,没说话,背着手回客房了,马氏也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气哄哄的也跟了回去。
这一晚上客房都没消停,玄宝珠的腿疼的直冒冷汗,可是这这事她不敢说,怕马氏不知道深浅把事闹大,自己的名声毁在镇上就完了。
玄老爷子和马氏也没安静,两人说说话,也吵了起来,背对背的生了半宿气。
次日早饭过后,千墨就备好了马车,玄老爷子没说话,只是不舍的看了一圈大房子,才恋恋不舍的出去上了马车。马氏一语不发的跟在玄老爷子身后。
玄宝珠拖着腿,忍着疼痛上了马车,千墨也没去扶她,只是给她放了脚蹬子。
在朝阳的光照下,玄妙儿他们家终于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