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听的心里直突突,因为嫉妒啊,这男人这么心疼媳妇的,太少见了,以前住一个院子时候,就看玄文涛经常帮着刘氏干活,可是那时候活多,刘氏还是一刻不得闲,现在不同了,本以为男人有了钱都变坏,可是没想到,为什么他们大房就不一样呢?
“你娘这是犯了七出之条,这是善妒,女子善妒这是罪。”马氏揪住这一点开说。
“祖母,我说了要给我祖父送女人,你为啥不要啊?是不是也是善妒啊?”玄妙儿不接着你的话,小声反问道。
马氏气得手手指甲都扣到肉里了,这个事看来自己怎么说的也没用,不如不说了,再说玄妙儿真的可能给她送来两个妹妹:“妙儿今天来是有事?”
玄妙儿摇摇头:“没事,就是看看秋霞表姑怎么样了?顺便看看我五叔是不是来年春天就要学着走道了,我到时候给他送拐杖来了?我跟你说祖母,我在镇上见到人家用那个拐杖好看,那拐杖头上包了铁,一走咔咔响,道上都羡慕的看着。”
马氏这心都要气炸了,那叫羡慕的看?那不过都是看热闹的,嘲讽的,顶天还有些同情的:“你五叔用不得那好定西,我让你四叔自己给他做一副拐杖就行了。”
“祖母又与我客气了不是,这事说好了,到时候我送来,你自己选是铁的还是铜的,那铁的磨得亮堂点,阳光底细一晃带反光的,贼拉有面子,不过铜的也行,看着富贵。”马氏越不高兴,玄妙儿说的越起劲。
马氏只能点头:“都行都行。”因为这个她怎么拒绝?只是这心像是刀割一样。
玄妙儿这可没打算就完事了,接着看看屋里的四周:“对了祖母,你们这扫尘,怎么没把那御赐的花盆拿出来擦擦啊?要不我帮你擦擦?”玄妙儿看着供在正位的那个大木箱子,忍不住敲打她几句。
妙儿心里想:我想让你安静的过个年,可是你不让我们消停啊,那就来吧,互相伤害啊,本小姐现在的防御值可是百分百,我看谁怕谁。
这个可是马氏的硬伤啊,那个箱子打开就是要全家砍头的,尽管玄妙儿他们也是跟着砍,可是自己还舍不得自己的老命和儿孙的命呢,所以她誓死也得捂着这事。
“那宝贝东西我和你祖父今早起来就擦过了,然后就上了锁,生怕有一点差池,你们孩子毛手毛脚的,我可不放心,这都我自己亲手管着呢。”马氏说的心虚也不敢看玄妙儿。
玄妙儿冷笑心里想,你擦的是毛线啊,不过还是配合的回道:“也是还是祖母有心,估计三十晚上,祖父得把这花盆打开让我们跪拜。”
马氏吓得有点发毛:“不能,这东西可不能拿出来,就在箱子了锁着我都不放心呢。”
玄妙儿觉得效果够了可以收了:“祖母,秋霞表姑没事吧?我怎么没见到她。”
马氏这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又说起了秋霞,这秋霞现在浑身刺挠的不行了,没办法,把她关在偏房里,让她脱了衣服挠呢,可是总不能让玄妙儿去看笑话:“你表姑没事了,刚才出去了。”
玄妙儿站起来:“我就是来看看,因为那是心静刚研究出来的,也不知道药效如何,想着要是表姑严重,就给她些药丸,既然表姑没事,那我们回去了。”
马氏很想说把药留下,可是刚才都说没事了:“你们回去吧。”马氏觉得自己的衣服都湿透了,怎么与一个孩子说话,每次都能让自己这么害怕?
这时候玄老爷子和玄文信回来了,两人在后园子的地窖里拿菜了。
妙儿打了招呼也没多说就回家了。
可是马氏坐在炕上心里怕啊,那花盆的事,不会什么时候被发现吧?她赶紧把玄老爷子喊进去,两人这愁的,晚上饭都没吃好了。
二十五、炸豆腐,二十六、呼猪肉,二十七、杀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这眼见着就到了三十了。
玄妙儿有几天不见花继业,说时候心里还真的有些想他,但是这大年里,她也不能去见他。
花继业那边更是心里长了草,算这日子等着初六来河湾村呢,因为初六玄老爷子过六十大寿,这河湾村的六十大寿不是生日那天过,都是初六过的,八十大寿是初八过的,不过这时候人没有几个见过活到八十的人。
古代人生七十古来稀不是没有道理的,确实是古人寿命短,因为很多病治不了,甚至很多人一辈子连郎中都没看过的,有病也是挺着,谁家死人了其实挺正常的,要不寡妇鳏夫多呢,反正是非也就多了。
大年三十这天,河湾村被欢笑声包围着,孩子们都换上了新衣服,兜里也揣满了糖果,头发也都梳的很立整干净,平时有大鼻涕的今天也都带了帕子,平时上墙爬树的,今天也都舍不得新衣服了。
而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在走油,炖肉,这种味道直到多年以后,玄妙儿也不曾忘记。
下午又都去了老宅,老宅的人口一年比一年多,今年大郎玄安勤也带着铁兰儿回来了,这家里更是热闹。
厨房里已经转不开了,所以玄妙儿和玄清儿这个辈分的都不用进厨房了,荷叶揣着孩子也在炕上坐着,那个秋霞今天带着面纱,跟这个家里完全格格不入。
玄妙儿见玄清儿走出了屋子,自己也跟了出去,有时候上房好像太安静了,如果自己不给他们找点事,那他们闲着就会折腾自己家来,你们等着,我慢慢让你们尝尝被人家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