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儿知道祖母嫁妆的事,只是这东西他们也要不回来了,马氏早就说前几年过得不好的时候都卖了,还有这姜姓妇人是他们家邻居,这样的邻居不怎么样,玄妙儿不太想接触。
“姜婶子,要到家了,我得整理一下东西。”说着玄妙儿就开始归置东西,其实就是不想再说下去了。
那妇人也没看出来玄妙儿的意思:“我帮你归置。”说着开始动手。
玄妙儿真的很无语,这种热情真的不太好接受。
那妇人看见玄妙儿框里的布头:“这么多年布头啊,给婶子几块吧,婶子正好坐鞋面子。”
玄妙儿真的不想给,可是这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也不少,还有当着这么多人面开口了,怎么拒绝?“那婶子拿几块吧,我这也是要做鞋面的。”
那姜婶子到不客气,竟挑大块的拿,这尽管不是花钱买的,可是拿的玄妙儿也心疼啊,看差不多了,玄妙儿赶紧把自己的小筐收回来:“姜婶子,我们要到了。”
姜婶子看着玄妙儿手里的筐还有一种没拿够的感觉:“晚上我再去你家挑几块行不?”
玄妙儿摇摇头:“姜婶子,我们和上房刚分了家,家里很多活要忙,这些布边,我娘还要拼凑出个小褥子给我弟弟的,不能再多给你了。”玄妙儿仗着自己是小孩,直接拒绝了。
这种人玄妙儿前世见多了,就是这样贪得无厌,今天你给她一根针,明天就敢跟你要金,所以最好的办法。从根上断绝。
那姜婶子以前也见过玄妙儿,觉得那孩子不吱声,好哄,怎么今天这么精明:“你看,我去你家不是也能帮着忙和忙和么?你们刚分家,保证有不少活。”
“姜婶子不用了,我爹腿还没好呢。见天在炕上。你去不方便。”玄妙儿把一点火苗都掐灭了。
姜婶子自讨没趣,再说边上的人都看着她,她也不好再多说了:“你看这孩子。心眼儿太小了,等过几天我再去你家。”
马车上的其他人也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玄妙儿,并没有人再和那姜婶子说话,看来这姜婶子真的不咋样。
好算是到了家门口了。玄妙儿赶紧喊了玄安睿出来帮着搬东西。上房看着他们一筐一捆的往屋里拿东西,心里都是羡慕嫉妒恨。可是现在分家了。他们一点也捞不到了。
马氏坐在炕上,透过窗户纸,隐约的看着这边:“买这么多东西?分去那么几两银子估计要败活光了,看他们吃不上饭时候怎么办?”
王氏和冯氏也坐在炕沿边搓苞米呢。听见外边的声音。心里也是嫉妒,分了家,想买什么买什么。可是他们又都不能分家。
四房王氏因为自己家三个儿子,以后上私塾还是娶媳妇都要靠老人。还有这些年给家里供着经商的,读书的,自己还等着以后跟着富贵呢。
五房冯氏也不能分,因为玄文宝考上考不上还是个问题呢,科考的费用可不小,再说玄文宝不会种地,真的分家了,他们怎么办?
其实现在最想分家的是三房,可是他们却是最不能提分家的,因为这些年他们欠着家里的最多。
“娘说的是,他们不会过日子,以后有他们受穷的时候。”王氏最会溜须拍马了。
冯氏也道:“是呀,日子得细水长流,哪有他们这么过的。”不过心里却不这么想,她知道大房不是这样挥霍的性子,那就是他们确实有钱。
马氏听了两个儿媳妇的话,心里舒坦不少:“以后求到咱们时候,咱们可不管。”
王氏陪着笑:“那当然,这家分了,他们得孝顺老的不能少,哪有还来跟老家要的。”
冯氏心里转了好几道弯了,他们到底什么挣钱了?那个木雕?还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
最近玄清儿又开始巴结玄宝珠了,一是因为玄宝珠要去做少奶奶了,再一个在这个家里,巴结玄宝珠能少干活多吃东西,这时候她正帮着玄宝珠绣嫁衣,也不多说话。
但是玄清儿的心里却对这个家里的人都有恨意,以前她还有玄妙儿作对比,自己不是最惨的一个,可是现在玄妙儿越来越好了,自己成了这个家里最可怜的,她要巴结着别人过活,心里越想越气。
西厢房内,买回来的细软的东西都搬到了北屋炕上,因为玄文涛腿还是需要人扶着能走,所以还没回南屋睡呢,大家白天几乎闲着时候都聚到北屋炕上。
剩下的东西都放在了厨房了,现在家里天天有人,也不怕外人进来偷东西。
刘氏看着那么一堆布料,知道花了不少银子:“你们也真舍得。”本来想责备他们三个花钱多了,可是看着玄妙儿对那新衣服的憧憬,也不好责备了,孩子能赚钱,做身新衣服还不让么?
不过看见玄妙儿给自己买的暗红的布料,刘氏心里可是五味杂陈了,喜欢确实喜欢,她都十五六年没穿过新衣服了,可是更心疼银子啊。
玄文涛毕竟是男的,没那么多心思:“你们三怎么买这么多?就给你们几个孩子买就够了,我们三大人穿什么新的?”
玄文江有点手足无措了,自己当时确实想阻止的,可是玄妙儿当时那个眼神,她不买心里真的过不去,但是当时怎么没想着少买点,自己不买就行了。
“大哥,这事怪我,当时没看着妙儿。”玄文江先承认错误。
玄妙儿知道二叔是给自己开脱呢,对着玄文涛道:“爹,不怪二叔,是我非要买的,咱们家的旧棉袄都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