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巴黎一家街边咖啡厅的拐角处,阿莱克西亚一边悠闲地品味着这家有着三十年历史的咖啡手艺,一边观看着不断被循环的媒体通告,脸上适时地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来。
她没有躲躲藏藏的想法,事实上她也不需要躲藏。在从未显露过自己存在的前提之下,只要她自己不光明正大得表露自己的身份,那么就算她站在整个欧洲政府的面前,那些人也根本不可能意识到,她就是这一切祸乱的根源。
这是她如此悠闲的在敌人的大本营中闲逛的原因,而另一个原因则是,她的实力让她有这种有恃无恐的资格。
整个欧洲,除了一个奥创有资格稍微对她产生一些威胁之外的,其他的类似于欧洲各国的政府,则根本没有被她给放在眼中。可以这么说,她一直以来对欧洲的布局完全就是在跟奥创隔空对棋一样,而最有意思的是,奥创虽然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在跟他下棋,但是他却根本弄不清楚,这个下棋的人到底是谁。
除了可能是九头蛇之外,他一无所知。就连那个人是男是女他都没有头绪。而这自然也就使得,阿莱克西亚可以肆无忌惮的,以一个路人的身份在欧洲满世界的晃悠。
当然,也不是说真的就肆无忌惮。她历来是很小心和谨慎的那种人,如今既然做了这种深入敌营的决定,那么自然也是把这份小心发挥到了极致。
她从土耳其进入欧洲,一路行走靠的都是现代社会的交通工具,纵然是有着顷刻间千万里行走的能力,她也没有用上一分一毫。一切都像是她那个假身份证明上写的一样,她阿莱克西亚只是一个出生于贵族家庭,热爱旅游和平静生活的平凡女人,生活健康又向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这个人设是阿莱克西亚表露在外的一种表象,正常来说,单凭气质一般人也不会认为有这种知性气质的女人会是什么危险的角色。这也是为什么明明不是常客,那个拎着枪开门的老板在打量了她一阵之后还给她放进来的原因。她给人的直观印象就是无害的。
普通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忌惮于一个柔弱而知性的女人,并且随时随地用警惕的眼神去打量她。相比较之下,反倒是那些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家伙,会更受瞩目一些。
咖啡厅的门铃声响起,正在煮咖啡的老板立刻就把视线转移了过去。而当他看到那个长相有些猥琐,行动有些鬼祟,大热天还要用卫衣把脑袋遮的严严实实黑人男子之后,他立刻就端起了手里的猎枪,不客气的呵斥道。
“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这种黑鬼!”
法国人的种族歧视不叫种族歧视,这一点需要牢记。高卢人的傲慢在整个欧洲都是有名的,所以当一个老高卢人拿着一把猎枪对准一个黑人,叫骂着黑鬼的时候,黑人并不能像是他们在美国的同胞那样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并且还在事后以种族歧视的名义来起诉他。
这是非常的时节。他必须要明白,黑鬼只是一个单纯的口癖,并不是什么侮辱性的称呼。而拿枪来指着他,也是在这种特殊时节下自卫的一种常见反应。毕竟,黑人的名声实在是不好听。在洗衣粉等同于病菌传染源的这个前提之下,任何一个黑人都会成为可能的扩散源头。他们必须要防备这一点,防备自己成为倒霉的无辜者。所以用枪来保护自己,实在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选择了。
道理是这样的没错,那个被枪指着的黑人也是明白这样的道理。所以他连忙举起了手,肥厚的嘴唇几乎是在以一个闪电般的速度,飞快的秃噜了起来。
“是我,是我。安德鲁,踢球的那个,得过大奖的那个。你看足球吗?如果你看的话就应该知道,前两年的那场对意大利的比赛,全场唯一的一个进球,就是我踢进去的。我还绕场跑了两圈,你难道没有印象吗?”
“安德鲁,那个被球队踢出去的家伙?我记起你了。”
足球毕竟是欧洲人的心头所爱,所以提起足球,这个本来一脸警惕的老板也是不由得放缓了脸色来。当然,也仅仅只是放缓,因为他记起的可实在不是什么好记忆。
“我也想起了那场比赛,对阵该死的意大利佬。你这个黑鬼居然给我们踢进去了一个乌龙球!要不是那场球赛不影响出线的名额,我现在就开枪给你崩了!”
嘴上虽然说的不那么好听,但是对于球员,哪怕说是前球员,他们这些人都是会多一分包容的。
所以他放下了枪,也默认了安德鲁的进入。只是对于他的来意,他还要再盘问一下。
“你来我这家咖啡厅干什么?别告诉我,你被球队踢出去之后连个赚钱的门路都没有,要过来给我刷盘子才行。我虽然不反对你这一次进来,但是我也是不会聘请一个危险的黑人在我的店里工作的。如果你是打着这么一个主意,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不不不,我可没有这样的想法。我只是肚子饿了,想要吃点东西,喝杯咖啡而已。我有钱,你放心!”
从自己的口袋里零零散散的掏出一堆零钱,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