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问的非常致命。因为不论周易怎么回答，他都会伤害到她们中的一个人。而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想看到的事情。但是，现在的这个情况根本容不得他的回避。因为她们两个都在这里盯着他，看着他到底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叹息了一声，周易苦笑了起来。不过他并没有转移什么话题，而是非常认真地说道。
“艾达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人，她是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这样的回答虽然有些委婉，但是却足以说明很多事情。苏珊不是傻子。所以在她听到这样的回答之后，她的脸色立刻就变得一片苍白。
她感觉自己所有的感情，所有的付出都成为了一个笑话。而这个笑话现在就像是一出闹剧一样，摆在了这两个人的面前。
这一刻，她真的很想哭。但是心里面仅存的一丝骄傲和倔强让她强自地忍下了所有的泪水。这一刻她不想哭，也不能哭。因为让她最伤心的两个人就在她的面前。她如果哭了，就是真的输了。而且是输的彻彻底底。
看着苏珊这幅苍白的脸色，周易的心里也是一阵阵痛楚。他知道自己伤害到了她，但是比起这种伤害，他更不愿意欺骗她。给她一个虚假的幻象，再对她造成更大的伤害。
“对不起。苏珊。我应该早一点告诉你的！”
“不用说对不起，是我自己太傻了！”用最复杂的眼神凝视着周易，苏珊拼了命地拉扯起了自己的嘴角。“这样也好不是吗，最起码我清醒了！”
“我.......”张了张嘴，周易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试着想要安慰一下苏珊，但是还没有说出口，苏珊就打断了他。
“好了，我们已经不需要谈这些了。周先生，这是我们的合约，如果没有疑问的话，你和王小姐可以签字了！”
她拿出他们之间商议好的协议，用公事公办的冷漠态度堵住了他想说的一切。
面对着她的冷漠，周易只能提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而看着他完成了自己的工作，苏珊抽出合约就来到了艾达的面前。
“请吧，王小姐。我想我们的条件应该是不需要再商议了吧。”
“当然！”艾达干脆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同时以一个胜利者的身份这样说道。“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安排人替你们准备好一切的，有任何问题你都可以直接联系我。另外，祝你们一切顺利。”
“我会的！”再也不看他们一眼，苏珊留下这样的一句话就推开了门径直走了出去。她实在是没有勇气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她怕自己再呆在这里，会连最后的一点点尊严也丧失地干干净净。
而看着苏珊就这么冲了出去，周易再也按不住自己内心的担心。他追着苏珊就跑了出去，然后在走廊的拐角处就拉住了她。
“苏珊，等一等。你听我解释一下！”
“解释，你想要怎么解释？周先生？你觉得现在这个情况你还能解释什么？”
看着周易还敢追出来，苏珊所有的情绪都爆发了出来。她不顾一切地大叫着，甚至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很多人都不由自主地看起了热闹。但是在看到当事人的身份之后，这么悄悄围上来的人又悄悄地走了开来。
周易现在可管不了这些人，他拉着苏珊的胳膊，认真地对着她说道。
“我从来都没有骗你，苏珊。我没有否认过我对艾达的感情。但是我也没有否定过我对你的感情。你应该知道你在我心中的分量，你是无法取代的！”
一个清脆的耳光，打断了周易所有要说的话。苏珊脸色依旧苍白，这回却多了一份不可置信的绝望。
“你太让我失望了，周易。你让我恶心！”
说完这话，她就挣脱了纠缠，再也没有回头地离开掉了。而周易就站在那里，摸着被扇了耳光的地方，脸上的苦涩清晰而明显。
感情，这是一个谁都不能做主的问题。在它上面，从来没有人能一直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