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雁门关到临月关也没有很远,只是因为部队人数五万,舟车甚少,大部分都是步行,所以,在贺庭歌以前能一两天到的路程,硬是走了小半个月。
傍晚时分,前方探路的人回来说估计最晚明天下午就可以到了,曹任远将扎营的地方安排在前方小镇外五十里处。
运水的一队人马先到小镇上休整。
一路的舟车劳顿,将海堂那起先兴奋的劲头消磨殆尽,营帐一扎好,就钻到里面抱着还没铺好的**上的枕头,把脸埋在枕头里,打算睡了。
“小王爷。”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里传出来,贺庭歌把一碗稀饭端到**边,应了一声道:“吃点再睡吧。”
海堂从枕头里露出一双憔悴的眼睛,嘟囔道:“好无聊啊。”
“明天就到了,以后有你折腾的。”贺庭歌洗了把脸,把手巾浸湿拿过去递给海堂。
海堂接过去擦了擦脸:“你说这柔然人怎么还没动静,亏得我一天看那盛水的马车百十来次,脖子都疼。”
贺庭歌摇头,无奈道:“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抬头看了一眼黑下来的天,叹了口气就着简单的**铺躺下来,说实在的,他也觉得很无聊。
夜间的营地并不安静,除了风沙之外,还有营帐外巡逻的守卫的脚步声,齐刷刷的,伴着人渐渐进入梦乡。
要是没有这突如其来,撕裂夜空的一声,贺庭歌觉得自己可能又会梦到傅清城。
“报+军!”远远的就听见一声紧急的喘气声,贺庭歌眨眨还没醒利索的眼皮,刚走到主营门前,就听里面一人气喘不均的道: “将军,有人在水里投毒!”
“怎么回事?”李戚厉声问道:“快说。”
那人喘了几口气,匆匆道:“夜里有人来截水,人数不少,从兵器穿着看,应该是柔然人a果被守夜人发现,便要在水中投毒,在我来之前,双方已经打起来了!”
贺庭歌眉头一锁,回头就见海堂骑着火麒麟把手里缰绳一甩扔给贺庭歌,紫云亭待贺庭歌一上马便狂奔向营外,朱雀紧随其后。
李戚出门就看到那两个少年骑马绝尘而去,手上青筋暴起,一张脸气的铁青,匆匆带了一队人马向着远处火光处奔去。
此处离小镇并不远,贺庭歌与海堂一路驾马赶来,便看到原本盛水的马车上,的木桶都已经破裂,唯一完好的几辆车边,誓死守着几个士兵。
眼看着一身黑衣的人提着弯刀杀过来,守在马车边的士兵肩膀上还留着血,但却视若无睹,捏着手里的短剑拼死迎上去,奈何那人一身蛮力,一刀下去竟将短剑一砍两半,刀刃顺势落在肩膀上,瞬间染红衣袖。
黑衣人刀锋一转,平砍向士兵的脖颈,眼中带着杀红眼后,嗜血的光芒。
只听一声破空而来的呼啸声,伴随着空气中的颤鸣,一股热血喷在士兵脸上,黑衣人只觉胸腔一凉,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右胸一柄银**灌胸而出,插在马车后的土墙上,**柄一尘未染,只是**头红缨滴下一滴血,坠入尘土,不见踪迹。
士兵睁大眼睛,诧异的看到面前黑衣人倒下后,一个少年驾马而来,面容肃穆,满身盔甲映着火光,宛如天神,一瞬间那少年便驾马来到身前,伸臂一手握住银**,回首间身后几个黑衣人便被**风扫到,几个黑衣人还没看清来人,便听到另一边一声马嘶,警觉的回头便看到一匹红马踏火而来,几人心道不好,挥手示意其他人撤。
海堂唇角一挑,好不容易等来的热闹,怎么能轻易放掉,当即一蹬马背,腾空而起,堵在黑衣人身后。
贺庭歌手握银**,胯下一催,紫云亭漫步走到几个黑衣人面前,冷冷看着几个人。
黑衣人面面相觑,看了看前面的贺庭歌,又回头看看海堂,几人相视一看,瞬间决定策略,十数个黑衣人瞬间分为两队,向着两人杀过去。
贺庭歌眉头轻皱,手中银**一紧,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当下一跃下马,立在几个黑衣人的包围圈里。不远处的海堂已经和几个黑衣人缠斗起来,即便如此,也没有落下风,反倒听到海堂在那边轻笑道:“小王爷,咱比比谁快?”
贺庭歌没有理会他,只是看着几个不敢贸然上前的黑衣人,手中银**立在身后,淡淡道:“来吧。”
几个黑衣人目光一狠,同时出手,贺庭歌银**一提,挡下一lún_gōng击。
到底一寸长一寸强,这把银**是贺庭歌离开王府时大司徒亲自送来的,来的时候两个人抬着,贺渊本来还不待见他,结果看到这把**的时候,眼睛一亮,咳嗽一声,凉凉道:“既然大司徒这么大老远抬过来,那本王就笑纳了。”大司徒自然是笑意盈盈:“能入王爷法眼,自然是我的荣幸。”
结果,这**死沉死沉,贺渊提了提觉得虽然看着霸气,但是不甚顺手,却是贺庭歌随手一握,觉得轻重合适,,贺渊知晓自家儿子天生神力,见贺庭歌一把银**舞的虎虎生威,心里也高兴,就把**给贺庭歌了。
大司徒道,这**可是当年兵器之王燕七的封手之作,特选的寒铁,因为太沉,一直没有合适的人,今天算是圆满了,看小王爷今后要驰骋沙场,不如给这**取名“破军”。
没几个回个下来,黑衣人已大多负伤,唯一两个功夫不错的,也挂了彩,蒙面的黑巾上染了血迹,看着提**一步步走来的贺庭歌,黑衣人一跃而起,海堂那边黑衣人也都重伤,唯一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