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见穆岚走了,这才放心的从尹千机肩上跳下来,顺着贺庭礼的裤腿一路爬上去窝在懿欢的怀里,懿欢抱着汹一顿蹭,小脸上笑的乐呵呵的。
贺庭礼不大习惯的扬了扬脖子,看着尹千机,一脸疑惑:“徒孙?你是小师叔的师父?”贺庭礼知道傅清城收了懿欢做弟子的事,但是没想到傅清城的师父居然这么年轻。
“啊,是啊,我叫大黑。”尹千机笑眯眯道:“你就是小王爷的大哥吧,叫什么来着?”
“贺庭礼。”贺庭礼只好道:“黑先生不如先进去喝杯茶?”
“也好。”尹千机点头,又道:“给我抱抱?”
“额.”贺庭礼一愣,继而明白过来把懿欢递过去,顺便道:“懿欢,叫师祖。”
“施主”懿欢抓着汹不撒手闻声软软的叫了一声,倒是把尹千机乐的笑不合口:“哈哈清城小时候也这么叫师父来着。”
贺庭礼干笑着偷偷抹了把汗,心道:这人看着也就三十左右,啥时候收的傅清城?
这厢师祖和贺家哥哥碰头了,穆岚此时却是黑着一张脸在满是人头的大街上寻人,看着一个个生面孔,额角的青筋忍不住的突突直跳。
而此时的贺庭歌去海府看了一趟海辛忠之后,又再次踏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寻思着现在傅清城大概和宇文邕去了别处,便想着回王府去,口中无奈的碎碎念:“真他妈无聊。”
海堂被自家老娘扣留下来,也就没跟出来,贺庭歌漫步走着,突然听到后面一声叫唤:“小王爷?”
贺庭歌眉头一锁,回头就看到一身淡紫色衣裙的汝嫣,太阳光下,吹弹可破的肌肤被浅色衣裙衬得愈发白净。
“郡主。”贺庭歌淡淡道。
汝嫣行了个小礼道:“小王爷今日得闲?”
“恩,出来转转。”
“小王爷两年未归,京都确实有些不一样了,热闹多了。”汝嫣浅浅笑道:“汝嫣刚从慈安寺过来,一路上倒是见好些玩物。”
贺庭歌点点头,继续走着,汝嫣走在身侧,引来路人频频侧目:“郡主去慈安寺是?”
“为母亲还愿去的。”汝嫣走在贺庭歌身侧,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心猿意马,看到路边的姑娘们眼中羡慕又嫉妒的目光,隐隐有些高兴,还好,自己可以站在他身边。
“恩。”贺庭歌点头淡淡嗯了一声,他耳力极佳,自然听得到路边人议论的声音,不禁眉头微微蹙起,道:“郡主现在是回府吗?”
汝嫣点头:“恩,小王爷若是有事汝嫣就先走了。”她知道贺庭歌有些介意路人的目光,也不为难,只是心里多少空落落的,那晚她本已死心,但是父亲安慰自己,没有尝试过,又何谈轻易放弃?他还没看到自己的好,只要他没成亲。自己就还有机会。
“也好。”贺庭歌十分赏识这女子察言观色的行径,点头道:“郡主慢走.”
话音未落,却是不远处一声高叫打断他。
二人侧目望去,不禁眉头轻皱,身边的路人都凑过去看热闹。
“你这个疯子!你干什么?”贺庭歌好奇之下走过去就看到人群中一个摊主正在那火冒三丈的跳脚,指着身边一个白衣男子破口大骂。
再看那白衣男子,却是顶着一张娃娃脸,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着从地摊上拾起的药丸:“这个可不是什么滋阴补阳的东西。”目光十分诚恳的看着摊主:“这一个也不是什么见血封喉的老鼠药。”
“你懂什么?”那摊主一把去夺那人手中的药丸,却被那人躲开,恼羞成怒道:“你随便打翻我的摊位,我要去衙门告你!”
“我都说不是故意的.”那人委屈的皱着鼻子:“就是看你这卖药过来看看,人这么多,挤翻的嘛!再说,你这药真的是假的。”
人群中已经传来窃窃私语,大都在议论着这买药的人是否是在糊弄人,吃了药会被毒死之类的。贺庭歌听着不动声色的看着那个白衣男子。
“你胡说!”那摊主气红了一张脸骂道:“你有没吃过,你怎么知道是假的!”
那白衣男子眉梢动了动拿着那枚据说是见血封喉的老鼠药在众人面前举了举,道:“呐,见血封喉。”说完丢在嘴里嚼吧几下,眉头皱了皱道:“恩,其实也不算是假的,就是不是用来药老鼠的,估计药人还行,老鼠吃了最多就是晕乎乎,人吃了会头昏脑涨,四肢无力,和******差不多。对了,加一钱野百合就可以真的见血封喉了。”
众人一脸看神经病的样子看着那个白衣男子,贺庭歌眉梢动了动,觉得这人要不是个疯子,就是个高人,但看着那身一尘不染的行头,又觉得疯子不大适合。
“小王爷,这人倒是有趣。”汝嫣在一边也看到了,朱唇轻启,笑道:“说吃了四肢无力,自己却还在那说道。”
贺庭歌没有答话,却是那摊主听到小王爷三个字,普通一下跪倒在地:“小王爷,你可要为小人做主,这人是个疯子!”
贺庭歌看他目光并不落在自己身上,怕是只听到小王爷三个字,还不曾知道谁是小王爷吧,不禁有些无语。身边的汝嫣吐了吐舌头,她倒是想看贺庭歌怎么处理。
贺庭歌清咳一声,那摊主才找准人了立刻声泪俱下:“我家中上有老下有小,还靠着我养活呢,他把我的药摊砸了,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都说我没有砸了.”那白衣人嘟囔道,随即又是眼睛一亮:“你是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