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穆岚眉头微皱,小秋子应该是说墨千秋吧:“你怎么知道”
“也可能是错觉”霍千古绞着眉头:“毕竟这么久都没有见过他了,我就是不确定才盯着那小子看了这么久.”
“上去再看看”穆岚一向直接,不喜欢拐弯抹角,当即就打算回唐家堡问清楚。霍千古赶紧一把拽住穆岚袖子:“哎~穆穆,等会儿等会儿。”
穆岚回头等他说。
“我知道你很想知道他的下落,可是,你看,唐家人不可能不知道咱们和墨千秋的关系,但刚才那小子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丝表示见过墨千秋的意思,可见他或许根本不知道见过的谁是墨千秋。”霍千古死死拽着穆岚袖子,这徒儿性子让人捉摸不清,还是要好好说才行:“你这么上去问,也不见得问出什么,反而弄不好会丢了你师祖的名声,你大师伯不得抽我。”
穆岚皱了皱眉头,思索一番觉得也对,便点头,看到霍千古拽着自己袖子,伸手反握佐千古的手,往回城的方向走。
霍千古一边跟在穆岚身边走,一边碎碎念:“呐,我知道你想知道穆泽那混蛋的下落,放心啦,再怎么说他也是你哥嘛”
“他不敢。”穆岚冷声道。
“恩”霍千古还在碎碎念,下意识的恩了一声,这才眉头一皱,“什么不敢”
穆岚没回头,也没出声,只是心里默默勾了勾唇角,还好,身边还有这么一个人在。
霍千古走了几步才慢慢想起来,穆岚那句话应该是说他大师伯眼睛一亮,看身边的穆岚,怎么办,他家穆穆果然是世上最贴心的徒弟
“阿嚏”尹千机捏了捏鼻子,肩上打瞌睡的小被他一个突如其来的喷嚏震的一个身形不稳滚成一个白球跌坐在地,抬头幽怨的看了眼尹千机,溜溜的眼珠像是宝石一般。
“白白”突然门口跑进来一个小团子,锦色的小袄,鹿皮的小靴,一把抱住小就使劲蹭,小受伤的心又粘起来舒服的在小团子怀里蹭。
“哟,小东西,来,给师祖抱抱。”尹千机坐在凳子上咧嘴一笑,俊朗的脸上看不出岁月的痕迹,一旁的傅清城忍不坠诽道:这要是出门溜一圈,回来估计屁股后能跟一堆足以叫他爷爷的少女
“施主”懿欢抱着小笑眯眯的坐在尹千机腿上,随后进来的徐子阳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师祖。”
海堂正和贺庭歌商议完回边关的事,正好过来,碰上了,也就照猫画虎的叫了声:“师祖。”
“哎,你们就不要这么叫了,搞得我很老了似的。”尹千机摆摆手:“叫我叔就行。”
众人抽了抽嘴角,搞得你好像不老似的
“师额.叔。”徐子阳正了正神色道:“您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恩。”尹千机一点头:”好,我这就过去看看。”言罢把小团子往傅清城怀里一塞,边走边自言自语:“哎,一把年纪了还得瞎折腾”
傅清城搂住懿欢,宣自家主子走了,便很不舍的在懿欢肉呼呼的小脸上蹭了蹭,从团子怀里蹦下来紧赶着跑出去顺着尹千机白色的衣摆爬上肩头。
懿欢撅了撅小嘴,抬头看自家师父:“师呼”
“恩,以后给你也弄一只。”傅清城摸了摸小团子的头,安慰道。
小团子立马笑眯眯,拽着傅清城衣襟“啾”一口亲在傅清城脸侧,傅清城无奈笑了笑,放下小团子站起来,不经意的揉了揉腰,还是有些酸.
“小师叔。”海堂等懿欢被奶娘带走之后,才思量着叫了一声,自从靖王被斩至今,他都没有和傅清城交流过什么。
傅清城正色看海堂,心里已经有了考量,海堂估计是要问关于贺渊的事,虽说他与贺渊并没有师徒之名,但海堂从小到大几乎都是跟着贺庭歌来过,也算是贺渊半个儿子。
当时贺渊被斩,海府因为和贺渊有牵连,被抄,大司徒一怒之下辞官回乡,还带走了贺渊的头颅,留下一句:“要是陛下想追究,就把老夫也论罪处置了吧。”
海堂和贺庭歌一同都没有被算入受牵连的名册,也算是留给海家一条活路,海堂官职二品右卫中郎将,和贺庭歌一样听调不听宣,直接在贺庭歌麾下,高展似乎一点都不怕这些人会对他施压。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还是很抱歉。”傅清城沉声道:“靖王的事,我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若是你想报仇,我也无话可说。”
“没有。”海堂纠结着摇了摇头,似乎对于这些事他没法去想太多,若是眼前是别人,他或许连招呼都不打就上去一刀招呼了,可是,这个人是傅清城,他总觉得这个从容淡漠的男人该给他一个解释“我只是不相信王爷会是那种人。”
“恩。”傅清城淡淡恩了一声,看海堂:“相信就好,不要再追究了,记得靖王对你们的好就行,逝者已逝,放下吧。”
海堂吐了口气,他不明白,为什么贺庭歌不追究,现在傅清城又叫他别追究,他想问题很直接,对于这些,他只能咬牙问一声:“为什么”
“一朝天子一朝臣,贺渊当时说的很清楚,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傅清城道:“再说,知道真相又怎么样,反了这个天下吗”
“我”海堂语结,奈何他不知道该说是还是不是。只好把一腔愤怒集中在右臂,一拳打在门框上,瞬间木质的门框发出一声碦啪声,生生扯开裂缝。
“哟。”正这时,门外传来一声不男不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