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冥当然知道我话中的意思,默不作声。
我们两人便如此静静的呆在狭小的浴室之中。
血水的作用渐渐开始发作,鬼气一缕一缕的钻进我的身体之中,痒,身上的每一根血管都在痒。
如同无数只蚂蚁在啃咬我身上的肌肤。
我皱眉,倔强的咬唇,沈冥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不能再麻烦他了。
而坐在浴缸旁背对着我的沈冥察觉到我呼吸加重,迅速回头,瞥见我脸色发白,唇色却异常鲜艳。
他的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紧绷,“青青?”
我迷蒙的抬头看他,蜷缩着身子,轻微的颤抖着,“为什么,这么,痒。”
如此说,也的确是如此做的,十指在身上抓个不停,却发现越抓越痒,刚开始只是皮肤痒,慢慢的往里头渗透,最后,连带着骨头都是痒的。
媚药发作的时候,我以为再也没有比那更难受的了,没想到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痛痒让我想现在就晕过去。
可越是如此,思维越是清晰。
我的身子渐渐往下沉,血水漫过我的脖颈,随后是嘴巴,再之后是鼻子。
沈冥伸手把我捞起来,脑子晕了一下,再加上我的大力,他被我顺势拉进了浴池之中,溅起一阵水花。
浴池不大,两人呆在里头,显得空间特别的拥挤,难免他的手触碰到我裸露的肌肤,又或者是我的腿搭在他的腿上。
他恰好在我的上方,只要微微昂起头,便能够触碰到他形状姣好的薄唇,可我没有这么做,只静静的凝望着他,像是穿梭过千万年的时光。
他的眼神看上去十分的陌生,有焦急,苦恼,与悔恨。
可我不是个爱去探究的一个人,毕竟人生在世,快乐比一切都重要。
有句话说得好,日出东山落西山,愁也一天,喜也一天。遇事不钻牛角间,人也舒坦,心也舒坦。
他的手依然拉着我的手腕,瞬间拉进我们两人的距离。
我象征性的推了两下他的胸膛,轻笑,眉眼弯成月牙的形状,“真奇怪,难道你也中了媚香,需要泡这池水?”
血水刚好遮住我锁骨往下三寸的地方,艳红色的池水随着我们两人的动作而起伏,重要部位若隐若现,像是在身上穿了最动人的红裙。
他神色古怪的瞪了我一眼,傲娇的偏过头不看我,喉结上下滑动了下,“看样子,你没有很难受。”
我突然玩心大起,挣脱开他的束缚,手臂缠绕上他曲线完美的脖颈,身子微微往上,凑近他,轻声慢语,“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难不难受?”
温热的气息扑向他的脸颊,蒸腾而上的水雾迷离了我们的双眼。
沈冥沉住气,眼眸闪着寒光,不高兴的扭头,目光触及到我湿润的眼睛时,明显愣了下,手掌怜惜的触碰着我的脸,动情低喃,“拢滢。”
我的笑僵在脸上,心里咒骂了一声,这沈冥也太不上道了吧,心里想着其他女人,背着我不就好了,竟然当着我的面念出来,当真以为我缺心眼?
他瞬间反应过来,用手撑起浴缸边缘,迈着大长腿跨出浴缸,用手随意的抹了下脸,背着我吩咐道,“孤有事,先出去。你在这池水上泡上个半个时辰,可以压制你体内的媚香。”
“走之前,你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我撑着两只手垫着下巴趴在浴缸边上,乌黑长发从背后倾泻而而下,有几根头发调皮的黏在我的肩上,后背。
红色水池泛着涟漪。
由于媚香,我的声音自带着娇与哑。
在狭小的浴室之中回荡,是最诚挚的邀请。
我从小就白,自从与沈冥在一起之后,样貌悄悄的发生着改变,比如容貌与那个画像中的红衣女子越来越像,头发也愈发的柔顺乌黑,以前帮外婆干农活在皮肤上留下的细小伤痕渐渐的消失不见,皮肤更是比以前白了好几个度。
用肤如凝脂来形容都不为过。
沈冥闭了闭眼,转身淡淡扫了我一眼,红白黑的碰撞让他一时间没有办法转开视线。
他现在的样子看上去有些狼狈,池水打湿他的头发与裤子,轻薄的裤子紧贴他的身体,隐约可以看到他腿流畅的曲线。
我的视线从下往上,最后停在那张怎么都看不厌的俊脸上,歪头打量他,“真想知道,藏在你心里面的人是谁。更想认识认识她,看看我们,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像,像到连冥王都能够认错。”
四目相接,沈冥眼梢轻抬,慢慢踱步到我的面前,脸上扬起危险的笑,“是不是孤太过于纵容你了,才让你如此没有规矩?”
纵容?规矩?
垂下眼帘,敛了所有心思,“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那当初在平马村的海誓山盟,你全都忘记了吗?你口中的爱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下巴猛地被抬起,沈冥的手指抓紧我的下巴,被迫昂着头,这个姿势让我很不舒服,更多的是一种屈辱。
“不要再挑战孤的耐性!”他咬牙切齿道,“不该你知道的事情,你就不应该知道。做好你的本分!只要你乖,孤对你的疼爱不会少。”
我一笑回视他,越是卑微,越应该笑得坦荡,“本分?那请伟大的冥王告诉我这卑贱的人类,什么是本分?”
沈冥的大手紧裹着我的肩膀,微微用力,把我往他的方向压,只是盯着我不说话。
良久,我打破沉默,“青青明白了,本分就是当冥王大人的通房丫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