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记了吗?之前我们心意相通过。”旗袍如是说道。
“是我与你心意相通,并不是与宁婉,为何你进入我的识海,宁婉也能够进来?”我狐疑的望着她,毕竟,她这个解释没有办法完全说服我。
“你啊。”旗袍踱步到我的面前,“总是喜欢问这么多。问这么多,难道就会让你变得更加快乐吗?”
我扯了下嘴角,目露不屑,“快不快乐我不知道,但是不知道,我一定不快乐。”
旗袍的脚步顿了下,极快的瞥了我一眼,语气清淡道,“被蒙在鼓里又怎么样呢?有人编织出来的完美梦境,你只需要安安心心的住在里头,一生无忧,为何一定要自己找罪受呢?”
“事情既然发生过,就没有安安分分这一说法。若是不知过去,不仅对不起过去的我,还是一种对未来的背叛。我不愿意。”我冲着她露出灿然一笑,“而且,不知道就不是找罪受吗?”
旗袍愣住,懊悔的低下头。
不知道就不是找罪受吗?
若是她能够早点发现连祎的野心,又或者是安顿好王翠,便不会有后头那么多的生离死别。
如果能够早知道。
旗袍笑了笑,“因为,宁婉出事了。”
在我以为旗袍打算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她突然开口。
“什么意思?”宁婉怎么会出事,刚才在我识海之中长牙五爪的模样可是历历在目。
“就是字面意思。”她自嘲一笑。
“谁?谁能够伤得了宁婉?”
“不知道。”
“那刚才出现的是谁?”我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宁婉的一缕幽魂罢了。不过,她已经消失了。你不是想要知道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吗?她是循着我的气味找来的。”
一下子,她说的话每个字我都听得明白,但是合在一起是什么意思,我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宁婉消失了?
得到身体的宁婉我能够感受到她强大的力量,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消失了呢?
从三层阁楼离开太过匆忙,并且庆幸还好离开的及时,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罢了,宁婉现在如何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一开始,你是不是根本不想出现。”我开门见山,对于旗袍,我不想与她打哑谜、
旗袍怔愣了下,挑眉,“你很聪明。”
我耸了耸肩,语气冷得能掉碎冰渣子,“如果不是看我差点死了,你恐怕永远都不会出来。不过,你为什么不让宁婉就这样杀了我,可以免了你很多事呢。”
旗袍心中暗自好笑,但明面上又不表现出来分毫,“我怕理由说出来你不信,也就不说了。”
手中长剑耍了个剑花,“你说不说是你的事,但我愿不愿意让你活,是我的事。”
话音未落,灵力汇聚在剑端,向旗袍的心脏而去。
旗袍闪身避开,剑气在她的领口划开了个口子。
一时间,高下立判。
或许是因为宁婉消失的原因,旗袍的实力跟着弱了不少。
旗袍抽出团扇,挡住我的下一步攻击,“我想看看,曾经的冥界之主的实力是有多么强大。”
她紧紧盯着我的眼睛,仿佛是要透过我的身体看到另外一个人。
我吓得松开手,定魂铃差点落地。
脑子一下子炸开,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什么冥界之主?”我踉跄了几步,终于站定,后背湿濡一片。
旗袍笑着说道,“我随口说说罢了。青青,我们是合作伙伴,我怎么会对你下杀手。你想要的不过是想你和你的朋友们平安的离开这个地方,而我要的也很简单,与我的孩子连修见一面道别,这样,我也可以安心的离开了。”
“你能够帮我救出沈华?”我一下子来了精神。
她蹙眉,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掌,垂眸端详许久,“不可能的,按照我如今的实力,最多只能够帮你们找到他在的大致位置。”
我松了口气,那也够了,依照沈冥的实力,救出沈华不是难事。
身体的难受再加上精神得煎熬,让我再也没有太多的精力管旗袍话中真假。
“你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做什么?”我席地而坐,难受的揉了揉脑袋。
“这是你的识海。”
奇怪的是,既然是我的识海,为何什么东西都没有,一片漆黑。
没有见过猪跑,至少吃过猪肉。
电视上表现出来的人的识海,不说五花八门,五彩缤纷,那也不会是这么一片阴暗景象。
“你不觉得奇怪吗?”还未等我开口,旗袍先开口道。
“当然觉得奇怪。为何一片漆黑。”
“这就要问你了。”旗袍语气之中掩藏着调笑。
食指往胸口一指,“问我?”
“你的识海一片漆黑,你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呢?”旗袍静静的望着我。
“呵。”我对着她翻了一个漂亮的白眼,从地上握住长剑,起身,转身离开。
她一个旋身在我面前站定,“怎么?生气了?”
我不说话,只是紧紧的咬着下唇。
她见我这般模样,也没有什么开玩笑的心情,“告诉你也无妨,识海漆黑只有两种可能。”
我睫毛颤了颤,并没有抬头。
“一,这人是个孩子,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婴儿,刚刚接触这个世界的婴儿,识海是漆黑的。随着他长大,对这个世界接触的越来越多,漆黑一片的识海将会渐渐的亮堂起来,汇成五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