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诋毁?”
乔亚夫低低的笑了,“陈老,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拎得清的明白人,却没想到,你不仅糊涂,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却也是一等一的。”
陈老脸色一变。
他万万没料到,乔亚夫竟会如此直接地对自己发难。
看见陈老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乔亚夫不以为意。
“你们今日来这里,心中所想,以及你们所期待的,我都明白,不外乎就是想撕毁当初的誓言,可我要说的是,我乔亚夫活着一天,擎天的主人,便是姓乔,而你陈家若是安分些,擎天第二大股东的位置,我也不介意继续为你们保留,但怕就怕在,人心不足蛇吞象,贪心这东西,有时会促成一个人前进努力奋斗的动力,但过度的贪心,却只会害了你们自己。”
乔亚夫的这番忠告可谓是极其犀利的,但也是有些不留情面的。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双方虽未彻底决裂,但也差不多算是撕破脸皮了。
陈老徐徐起身,他拄着拐杖道:“乔先生,既然您已经这么说了,那么我想,我们陈家,和你们乔家,应该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乔亚夫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本就没有多谈的必要,若三位无没别的事儿了,就请自便吧。”
“哼!”
陈老看向陈颂和陈寻,“阿颂,小寻,我们走!”
陈颂有些迟疑,微微地皱了一下眉,但到底是起身了。而陈寻则满头雾水,他委实不懂,难道今日自己祖孙三人跑来乔家,只是为了打打酱油的?
“走吧,”陈颂一把扯住儿子的手臂,陈寻觉得有点咽不下这口气,他认为如果留下来应该还可以说出很多方面的事情,就算“那件事情”不可能一下子就办成,但好歹能为自己这边增添些胜算。若是逼急了乔亚夫,没准今夜他们陈家便可得偿夙愿也不一定?
但是,陈家的事情到底轮不着陈寻来做主,旁的不说,首先他上面有一位老爷子,而就算没有老爷子,也有他爹在,他陈寻本就无用武之地。
“也好,”陈寻这般应着。
他冲乔家露出一个既傲慢又充满示威含义的笑容,旋即便和陈老、陈颂,一起向外面走去……
……
陈家的人离开后,卓佩遥拉着杜雅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乔亚夫发现杜雅笙的脸色有些不好,还以为杜雅笙是在生气陈家对自己二人不敬的事情。
“子诺消消火,不过是些闲杂人等罢了,没必要为他们动怒。”
杜雅笙摇了一下头,“我心里有一个疑惑。”她看向坐在轮椅中的父亲,“其实这件事之前我就想问了,爹地的腿明明已经好了,但今日举办宴会却一直坐着轮椅,以不良于行的形象示人,可是因为爹地心有顾虑?又或者说……是在防备着某些人?”
乔亚夫唇边勾出个笑容,虽然因为戴着面具,使他的表情无法被别人看见,但杜雅笙却能够感受到从乔亚夫身上散发而出的强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