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生病,沈溪就越怀念京城的老婆孩子,那暖和的热炕,甚至是老娘周氏的喝骂,都成为一种美好的怀念。
沈溪摇了摇头,道:“拿去给染病的士兵用吧,我这里有火盆,尚能坚持!”
即便是生病,沈溪也依然将外面的士兵记挂在心上,不想搞特殊化。
城内外的士兵,这些天染病的不少,以至于原本就缺乏的药材,到如今已全面告罄,连他这个主帅生病都无药可医。
云柳神色稍微有些失落,在她看来,沈溪现在的表现纯属逞强。
她很想劝说几句,却又知道自己没什么话语权,到了嘴边的话,最后还是被她强行咽了下去。
云柳清楚一件事,土木堡之所以到现在还在坚挺,未被鞑靼人攻破,不是因为这里的防御有多严密,也不是因为将士有多骁勇,完全是因为有沈溪带兵镇守。
换了旁人,就算有再多兵马,也不可能守住这样一座孤城。
沈溪在军中的地位,没有人可以替代,如果沈溪这个时候倒下,那土木堡很可能立即就土崩瓦解。
就在云柳把姜汤和热茶端出指挥所大堂,让沈溪的亲卫将东西交到那些伤病号手中时,突然有斥候,拿着令旗快速跑向指挥所大门,沿途嘴里还在喊:“急报,鞑子攻城……”
这声音就好像催命符一样,每个听到这消息的士兵,都不自觉精神一振。
心里惧怕多天的事情,似乎马上就会发生,而在斥候进入指挥所大门不久,刘序已经闻讯赶来,身后还带着几名亲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