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突然有士兵进来传报:“总督大人,营地东南十五里,忽然发现大批贼军踪迹,贼军目前正向我快速靠拢!”
沈溪没有太大反应,王禾跟苏敬杨却脸色大变,王禾不敢置信地问道:“大人,这不会是真的吧?”
沈溪冷笑一声,反问道:“难道还是假的不成?”
王禾跟苏敬杨对视一眼,一时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贼军来得太过突然,他们不太相信如此凑巧,而且沈溪刚到邵阳,怎么可能获取的情报比他们还多?
沈溪没好气地道:“还等什么?十五里路,如果有快马的话,不用一个时辰就能杀到邵水东岸来,再不抓紧时间过河,等着挨宰么?”
苏敬杨很想提醒沈溪,其实不用那么担心。
即便真有叛军前来,也形不成太大威胁,因为南方少马,叛军更不可能大规模装备,不存在快马的问题。至于数量,那就更不用担心了,之前所有情报都显示,叛军人数不多,尤其是在不惊动石羊关、紫阳关守军的情况下潜行至邵阳城下,更不可能形成规模。
但沈溪看起来却非常着急,二人不能在那儿杵着,帮忙收拾。
一行人整理好赶紧拔营,连同巡检司兵马一起渡过邵水。还没等沈溪进城,便听到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原来敌军已经杀到河对岸。距离沈溪过河前后只有不到一刻钟,若稍有延迟,很可能就要葬身于河对岸。
沈溪有些恼火:“贼军看起来倒是挺机灵,来无影去无踪,还好斥候通报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马上进城!”
沈溪可不管那么多,贼军威胁到了他的生命安全,自然不会再客气,至于打不打内战的问题放到以后再考虑,当前最重要的原则便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沈溪骑在马上,骂骂咧咧:“连续赶路,好不容易扎营休息一下,却连懒腰都不让伸还想让老子服软?没门儿!进城后把火炮架起来,看看贼军是否真有胆量攻城!”
王禾道:“大人,别说有您亲自镇守邵阳,就算您未至……那些贼军也不敢轻易攻打宝庆府这样的坚城!”
沈溪打量王禾,道:“王将军,你如此自信,真敢确定那些贼军不打宝庆府?若你所言有所偏差,可是要承担罪责的!”
这下王禾可不敢随意说话了,引来苏敬杨一阵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