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升、刘大夏对视一眼,马文升道:“于乔作何有此一问?莫非外面有什么风声?”
谢迁瞪起眼,反问:“外面有风声?”
马文升笑道:“之前陛下是有下书吏部,问询西南战事平定后,对沈溪的安排任用。吏部计划让沈溪继续挂兵部尚书衔,领西南军务,把地方叛乱好好梳理一遍,或者将西南周边不听话的藩属国敲打一番,于乔以为呢?”
谢迁当然愿意。
他担心朝廷卸磨杀驴,待平叛战争结束就将沈溪卸职,回去继续当两省总督,连左都御史和兵部尚书衔也给剥夺。
现在朝廷决定让沈溪在战后仍旧挂衔,他就没什么意见了。
谢迁心里偷着乐,表面上却用不耐烦的口吻道:“战后如何安顿沈溪小儿的问题,我不想过问。现在我只想知道,朝廷可有在西南任免什么人,或者给沈溪小儿征调什么物资,让他在西南的平叛更顺利?”
马文升这次干脆地摇摇头:“未有!”
谢迁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刘大夏道:“于乔,难道陛下委任沈家郎为西南六省兵马提调,不是最大的恩赐么?还需要给他征调什么?原本他能调用数万甚至十数万兵马,结果只用四五千,每到一地地方官府还会大肆犒劳,如何还需额外的支持?”
谢迁生气地道:“我也想多带一些人马,可手里有那么多粮草和兵器?”
刘大夏道:“或许沈家郎是想轻装上阵?”
谢迁当即就火大了,忍不住站起身,想跟刘大夏理论。
马文升赶紧劝和:“莫要争吵,朝廷如今的情况,你们又不是不了解,这场战事怎么都不能扩大,这才给沈溪更大的权限,让他可以从各省征调粮草军械。如今他未跟朝廷讨要,作何还要为此担心?”
“你二人消消气,所有事情,以西南具体奏报为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