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厚,你醒来了?谢少傅已在兵部后堂等候你好些时候了。”
沈溪刚睁开眼,便见到王守仁守在自己床边,他脑袋隐隐作痛,恍惚间记得昨夜他坚持要到兵部衙门来休息,现在睡醒后一时间竟不知身在何处。
沈溪一边穿衣一边问道:“伯安兄,这里是兵部?”
王守仁点头:“你昨日来得晚,我不在衙所,是值守官员带你进来歇息……对了,你昨日刚回京城,为何饮了那么多酒?”
沈溪当然不能对王守仁说自己是跟皇帝喝酒,他扶着额头,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这才说道:“回头再跟你说解释,现在谢少傅人在后堂?我这就过去相见。”
王守仁作为兵部郎中,陪同穿戴整齐的沈溪一起去见谢迁。
沈溪刚到兵部衙门后堂门口,谢迁气呼呼迎上前来,当着王守仁和几名兵部官员的面,没有对沈溪加以喝斥,毕竟他这个孙女婿现在已经是兵部尚书,成为兵部事实上的老大,怎么都要维护沈溪的威严。
谢迁冷声道:“伯安,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老夫有话要跟沈之厚说,你们先去忙手头的事情吧。”
谢迁作为内阁首辅,朝中地位卓然,很多人听说他来,都想过来熟络和巴结一下,而沈溪也是新任兵部尚书,以至于这衙门后堂成为兵部衙门最受瞩目的所在。
未料谢迁上来便下逐客令,官员们心里多少有一些怨怼,但因地位相差悬殊,只能依言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