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朱厚照没说打多少下,那些宫廷侍卫不敢怠慢,一棍子一棍子往下打,也不计较到底打了多少下,何鉴看这架势不好,赶紧劝谏:“陛下,若是把建昌侯打出个好歹来,这案子就审不清了。”
朱厚照看了看跪在面前一声不吭的张鹤龄,心里奇怪为何大舅不出来求情,到此时他才觉得心中一口恶气宣泄出来了,一挥手道:“行了,差不多该把人拉进来问问。”
何鉴一路小跑出了屋子,叫停外面用刑。
等张延龄被拖回来,整个人披头散发,耷拉着脑袋,整个人就好像没了魂一样,嘴上念叨着什么,朱厚照侧耳凝听,却分辨不出是呻吟还是在骂人。
何鉴道:“陛下,人已经带回来,可以问话了。”
朱厚照冷笑不已:“建昌侯,你现在可承认自己所犯罪行?”
“下臣无罪……下臣是被人冤枉的,下臣没有草菅人命,也未派人刺杀沈之厚,更没指使人纵火烧刑部,下臣冤枉……请陛下明鉴。”
张延龄认准一件事,如果承认下来罪责更大,就算受些皮肉之苦,不能认的罪行就要死咬着不松口。
朱厚照怒不可遏:“好你个不识好歹的东西,感情刚才白打了,是吗?来人啊,再给朕狠狠地打!”
张鹤龄终于出来说话:“陛下,您要打的话,就连臣一起打吧……臣教弟无方,愿意替他受此罪过!”
朱厚照道:“寿宁侯,你以为你的错误就少了吗?你倒是没有草菅人命,可朕听闻,你侵占田宅的事情照样做了不少……不对不对,谁知道你是否与建昌侯合谋?的确该一起打!”
何鉴心里已后悔请沈溪出面揭发张氏兄弟,没想到朱厚照行事如此粗暴直接,赶紧劝谏:“陛下,万万不可,办案一定要让案犯心服口服,俯首认罪才可,刑讯逼供终归王道。”
恰在此时,马九进来通禀:“陛下,放火烧刑部的人已抓获归案,不知该如何处置?”
朱厚照眼前一亮,道:“甚好,朕审案陷入僵局,这证人就来了……赶紧把人押上来。”
张氏兄弟听说案犯被抓住后,都不由长长地松了口气,心里都在想:“总算可以洗刷不白之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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