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鉴苦笑道:“也就于乔你这么看重老朽,若真论能力,朝中许多人都远在老朽之上。”
谢迁用热切的目光望着何鉴:“谁不信服你何世光?之厚这小子总归要去边关打仗,那就由得他去闯,若打赢了就回朝当吏部尚书,就算不想,老朽也会推着他去做,这样他就不用再惦记军旅之事,若失败了……他自己怕是也没脸回来,到时候他卸职闲居,你我也能放心退下来,安享晚年。”
何鉴皱眉道:“听你这话的意思,是防着之厚?”
“这满朝上下,谁都没他有能耐,不防他防谁?”谢迁又叹了口气道,“近来司礼监张公公也开始咄咄逼人,看来他当上司礼监掌印后,从无到有逐步培养起了依附于他的势力,想干涉朝政了。”
何鉴道:“看看,谁都惦记着权柄……你以为换旁人掌司礼监,就完全听我们这些文臣的?”
谢迁叹息道:“始终还是在可控范围内,张公公到底是内臣,只要没有外面的人跟他里应外合,他便当不了刘瑾……这个时候更需要你来帮我,绝对不能轻言乞老!”
何鉴想了下,再次摇头苦笑:“有些事,实属人力不可为,既然老朽身体不能支撑,又何必苦苦强求呢?”
谢迁打量着何鉴,鼓励道:“世光,你还没到走不动道的地步,有余热就要尽力散发光辉,朝廷有多少比你更年老体迈的大臣为大明立下汗马功劳?远的不说,马负图年七十收复哈密,便是你我学习的榜样!”
“世光兄,这朝中老朽能倚重之人,除了你之外,实在没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