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道:“时候不早,那爱妃继续安排一下,朕还想看点儿节目!要不……爱妃陪朕进去?哈哈,爱妃你可要好好伺候朕……”
在丽妃羞涩的娇笑中,朱厚照扶丽妃起来,二人携手下楼去了。
小拧子跟在后面,小声嘀咕:“论陛下身边这些人的本事,丽妃娘娘简直无人能及,这世间既有沈大人,何必还有丽妃娘娘这样的能人?偏偏都被陛下碰到了!真是天佑我大明啊!”
……
……
京城,沈家。
沈溪领军取得一场辉煌大捷的消息传回,沈家上下一片欢腾。
自打沈溪出征后,家里所有人都在担心,之后又长时间没有沈溪的消息传回,更加剧了家里人的担心。
但在榆溪河大捷的消息传回后,沈家马上进入到另外一种氛围中,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欢快的笑容,平时的生活也变得多姿多彩。
“……也不看看是谁,那是我儿子!”周氏的脸上突然有了光彩。
到谢韵儿面前时,她说话也更硬气,完全不同于之前每次来问沈溪情况时的愁眉不展。
因为这次沈永祺随军出征,使得沈家上下对沈溪的期望很高,之前沈明钧夫妇也受到极大的压力,主要在于,若是沈永祺随军死了,那沈溪很可能会成为罪人,毕竟一次损失两位“栋梁”,沈家崛起的进程也会被打断。
当然,这一切主要还是因为沈溪出征后,有一个多月时间完全没有消息传回,不但没有家书,就算朝廷那边也没反馈任何消息,民间更是对沈溪的动向一无所知。
不过有一点好,那就是沈家直接跳过沈溪被困榆溪河的消息,直接得到沈溪领军取得大胜的捷报。
若被沈家人知道沈溪被困榆溪河数日,走投无路,可能整个沈家上下都会精神崩塌。
“娘,听说老爷之后又领军往北边去了,说是要追击那些草原蛮夷,一去要几十天,至于班师回京……恐怕更晚了!”
谢韵儿面对周氏时,虽然也很高兴,但笑容中始终带着一丝失落。
自从嫁给沈溪后,两口子聚少离多,身为一家之主母,她承受的压力要比旁人大很多。
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她还不能表现出来,更要去安慰家里的女人,让她们都振作起来,可以说是谢韵儿替沈溪照顾好了整个沈家后宅。
周氏脸上又带着些许担心:“后面打仗……不会再有事了吧?”
谢韵儿微笑着摇摇头:“娘,您就放心吧,听说北边那些蛮子已经被相公领军击溃了,到处流蹿,要把他们全数歼灭虽然不是很容易,不过以老爷的本事,应该不在话下,最难打的仗都赢了,还会出问题吗?”
“哟!可不敢这么说。”
周氏显得很慌张,“大吉大利,一定没事的!憨娃儿就是命硬,他出生的时候都觉得他个子太小,可能活不了,谁知道这么能干?他小时候没少遭罪,五岁时还差点儿死了呢!唉!不过自那以后,他好像就变得聪明起来,命也变好了,虽然是我们把他带出了山沟沟,但其实是他想出办法把我们留在了城里!”
谢韵儿笑着看向周氏,不想让周氏发现她内心的担忧。
周氏摆摆手:“既然没更多消息,那娘先回去了,记得有消息第一时间让小山去传告一声。小山这两天也美着呢,谁让她嫁了个跟着我那憨娃儿老打胜仗的丈夫?我还要去大房家里吃饭……以前被他们欺负死了,这次他们的儿子也跟着我儿建功立业,下一步可能就要做官,看我不吃穷他们!”
……
……
就在各方密切关注沈溪踪迹,想知道他在草原上进一步动向时,沈溪还在草原上纵马狂奔,他和他的部众进行了一次特殊的追击战。
鞑靼人兵败榆溪河后,主力人马只剩下不到两万,这两万还分成三路,分别由达延汗巴图蒙克、大王子图鲁博罗特和国师苏苏哈三部率领,逃跑的方向虽有偏差,但基本是往东北方败退,沈溪接下来不过是把之前撤兵的道路再走一回罢了。
这一路,沈溪所部利用缴获的鞑靼战马,一人一到两骑,发起迅猛的追击。
但毕竟沈溪军中不是每个人都精于骑术,使得部分人马只能留守榆溪河北岸营地,或者在接下来几次小规模的战事结束后负责把俘虏和伤病员送回榆林卫城。
领军过了屈野川后,由于远离大明边境,基本上沈溪不再留下人马,就算抓到俘虏,也只能混编进马队中,让他们跟永谢布部的人在一起,若有异心,就直接处决。
沈溪对于俘虏非常优待,随着消息传播出去,那些被打散的永谢布部小部族,还有达延部中不得势的部落,举族来投,沈溪兵马也在逐渐壮大。
沈溪从榆溪河出兵时,所部人马不过一万一千余,其中还包括两千多永谢布部人。
当沈溪兵过屈野川后,所部已膨胀到一万四千。
沈溪领军深入草原,一路上都有人为他指点道路,草原上有很多小部族,少的或许只有几十人,多的可能四五百人,这些小部族以前都依托于大部族生存,但在此时,他们不得不投奔沈溪麾下。
沈溪处理这些人的方法很简单,青壮必须跟随大军出征,留下的妇孺老弱则往南迁徙,一律往大明领地而去,他们的牛羊牲畜不会被褫夺,仍旧属于部族,这减少了这些部族的后顾之忧。
因为沈溪过去几年把鞑靼人打怕了,使得路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