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我们刚回来,先静观其变,毕竟距离汗部大会还有两天时间。”阿武禄想了想回道。
万户摇摇头:“现在已经是凌晨了,其实留给我们的时间,只剩下一天,如果昭使还不做点儿事情的话,可汗的位置就要落到别人头上,所以希望……”
“你们想推我现在去见沈溪?你们疯了吗……”阿武禄瞪着眼前一干人,满含怒火的目光似乎要将他们烧死。
一名身材敦厚的百户黑着脸说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什么都不想做,感情从头到尾就是欺骗我们……如果今晚你悄悄逃走当如何?赶紧去见那个明军大帅,否则我们杀了你替族人报仇!”
“是谁杀了你们的族人,是我吗?你们连谁是敌人都搞不清楚,居然威胁我?也不看看是谁给了你们重新做人上人的机会!跟我站在一边,先把形势摸清楚,再果断出手,如此你们可能成为草原上的英雄。反之,要是莽撞行事,贸然去见沈溪,为其所厌恶,可能我们所有上位的机会都会被葬送……如此浅显的道理你们都不清楚?”
阿武禄趾高气扬,说话完全不顾眼前这帮鞑靼人的脸面。
还有人想跟阿武禄动粗口,却被万户阻止。
万户毕竟见多识广,有一定谋略,懂得取舍,这也是他选择跟阿武禄合作的最主要原因,当即郑重其事地说:
“我们现在全听从昭使安排,你们不得对昭使有任何不敬……等我们成就大业,将来草原将是我们的天下,各草原部族的兴衰也将由我们来掌控,那是何等美妙的前景,你们难道连一时的隐忍都做不到?”
被万户斥责,那些鞑靼人没什么办法,只得唯唯诺诺,不再吭声。
阿武禄满意地说道:“总算你能分清形势,不过这里我要提醒你们,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你们继续对我不敬的话,我会让你们知道下场!”
连巴图蒙克都威胁不了的女人,自然不会为昔日达延汗的爪牙给胁迫。
在阿武禄看来,她还是有资本的,因为她儿子也是未来大汗的候选人,同时她眼界远比一般的草原人宽广,新的汗庭要跟巴图蒙克对抗,离不开一个强权人物领导,她自信并不比满都海逊色。
现在阿武禄只能寄希望沈溪会听她的,但心里也明白,沈溪这个人独断专行惯了,选择跟她合作的机会微乎其微。
但不经过努力,谁知道结果会如何呢?无论如何,阿武禄都不会放弃!
……
……
阿武禄到官山的消息,没有瞒住沈溪,等熙儿出现在中军大帐,把大概情况跟沈溪说清楚后,沈溪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云柳在旁,蹙眉道:“大人,这个女人在榆溪河开战前,曾到营地出使,当时她口气很大,对大人不敬,此番她前来很可能是得到巴图蒙克授意,图谋不轨……现在最好能找到她,将其就地格杀,免除后患。”
沈溪有些不满:“云柳,不要掺杂太多的个人情感,以你的智慧,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她绝对不会是巴图蒙克派来的!只要换一颗平常心好好想想,你就会知道,她应该是想方设法从巴图蒙克身边逃跑,然后到官山来寻找上位的机会……她这次回来,明摆着想当草原的皇太后,亦或者她想当哈屯也说不定!这种女人做事没有原则,就算让她嫁给自己的儿子,她也愿意。”
云柳惭愧地低下头,熙儿见状赶忙出言解围:“大人,我们现在还没找到阿武禄的下落,不过大概知道她在北边某一个部族的营帐内。”
沈溪一摆手:“让她继续留在那儿,暗中派人盯梢,只要她在汗部大会时不出来捣乱就行……不过就算她想捣乱也难,以我猜想,她十有**会主动现身,到我这里来为她的儿子争取可汗的地位。”
“大人,还是防备些好,她的野心太大了,不好控制,并不适合出来领导草原。”云柳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沈溪点了点头:“你们别担心,对于草原的局势,我会好好把控,只管把注意力放到后天的汗部大会便可……对了,大会的会场设置好了吗?”
云柳回道:“已安排人手布置,有永谢布部的人帮忙,难度不大。听永谢布部的人说,他们的族长亦不剌已在赶往议事台的路上,大概明天就会抵达。”
沈溪道:“所有人都在觊觎草原权柄,不但永谢布部想分一杯羹,就连之前未曾露面的兀良哈人也在暗中争夺,但这都算不上什么,他们的作为基本都在我预料范围内,可惜草原上的一切他们都没办法做主,未来不管做什么,都要得到大明朝廷的同意!”
云柳和熙儿看着沈溪,等候他下一步的命令。
沈溪却在这时伸了个懒腰:“时候不早,把事情办好,就到我寝帐安歇吧,这几天我也有些疲累了,要早些休息,正好留你们在寝帐过夜。”
熙儿一听这话,俏脸马上红了,她已经有很长时间没得到沈溪宠幸,此时稍微有些激动。不过云柳却明白有些事不能荒驰,于是道:“有熙儿侍奉大人就行了,卑职希望能为大人多做些事。”
“不用了。”
沈溪微笑着说道,“该做的事情,基本上我们都已经做了,汗部大会正是群雄聚集时,看他们的表演便可,之前许多人如同丧家之犬一样,但来到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