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小拧子声音有些哽咽,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沈溪诧异地问道:“拧公公为何如此沮丧?”
小拧子望着沈溪,悲从中来,问道:“沈大人,您之前说了,不参与司礼监掌印人选的角逐中来,为何现在食言了呢?小人听张公公说,您选择支持他竞争司礼监掌印之位!”
说话时,小拧子越发难受,眼泪都流下来了。
沈溪有些诧异:“张公公不是说拧公公你选择站在他这边,支持他登上司礼监掌印之位的吗?既如此,那我又何不做个顺水人情支持他呢?这不,我心存疑虑,便请拧公公过来问个清楚。”
“哼,他就是个骗子,当时小人是想支持他,但之后他便吹胡子瞪眼,不把小人放在眼里,当时便觉得他可能被什么人挑唆,以为找到到沈大人作靠山,才会如此,现在看来他就是招摇撞骗之徒!沈大人,您怎能相信这种信口雌黄的家伙呢?”
小拧子一个劲儿地攻击张永有多无耻,但却忽略了一个根本性的问题,那就是从一开始选择支持张永的人就是他。
当初在蔚州城时,小拧子权衡利弊后选择支持张永,可一旦涉及具体扶张永上位的问题,又有些不甘心了。
说到舍弃这个问题,小拧子无法做到洒脱面对。
沈溪道:“如此说来,拧公公未曾给张永定下任何盟约,然后他就在本官面前信口开河?”
“这……”
小拧子见沈溪脸色转冷,隐现怒容,马上想到其实自己是跟张永谈过具体细节,连忙道,“小人说了,之前是有意支持他,只是后来他先反悔……”
“他如何个反悔法?”沈溪问道。
小拧子支支吾吾:“在找寻陛下途中,他给小人甩脸色。”
沈溪叹了口气,摇头道:“如果只是一点小小的恩怨纠葛,拧公公实在不必往心里去。若拧公公你想自己来当这司礼监掌印,怕是没人能抢,如同之前本官所说,你拧公公真的想坐上这个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