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始终只是设想,没到落实的地步,其实张太后对沈亦儿入宫也不是很满意,这跟沈溪与张家之间的宿怨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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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泰殿内只剩下朱厚照跟沈亦儿二人,朱厚照显得很兴奋,当即便要跟沈亦儿往床榻方向去,嘴上招呼:“皇后,我们可以就寝了。”
沈亦儿回过头,打量朱厚照,诧异地问道:“开什么玩笑?谁要跟你一起睡觉了?”
“你说什么?”
朱厚照心里一沉,感觉自己的担忧变成为现实,让他非常难堪,稍微有些着急却还是用商量的口吻道,“你已是朕的皇后,从今往后咱们便是合法夫妻,不一起睡觉又在何处?”
沈亦儿一撇嘴:“你是你我是我,什么夫妻,不过是过家家罢了,在我及笄前,我不会跟你圆房!”
“你没开玩笑吧?”
朱厚照一张脸涨得通红,瞪着沈亦儿……他心里开始算账,等沈亦儿及笄还要两年,那时沈亦儿才到十五。
沈亦儿道:“谁跟你开玩笑?只有君无戏言,难道皇后的话就可以当作儿戏吗?”
不知不觉间,沈亦儿已把自己当成是正牌皇后,说话语气强硬了许多,继续道,“我们之间的梁子还没解开,我入宫就想好好教训一下你,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你……大胆!”
朱厚照本想遵照跟沈溪的约定,对沈亦儿言听计从,不过马上想到要吓唬一个小姑娘并不是难事。
沈亦儿叉着腰,冷声道:“现在又不是在大婚典礼上,我不会听你的,你不是又想挨揍了吧?”
“你……你……”
朱厚照这才意识到,要威胁眼前这位小祖宗简直是自讨苦吃,对方根本不吃他这一套,眼前这小妮子更好像天不怕地不怕的天王老子,比他还有派头。
朱厚照只能是将自己的语气变得缓和些,轻叹:“皇后,咱有话好好说,你就算是沈尚书的妹妹,也不能不讲道理啊。”
沈亦儿煞有介事地问道:“我不讲理吗?我这个人很讲道理的!”
朱厚照苦着脸,心里犯嘀咕:“这世上还有比我蛮不讲理之人?”
朱厚照笑了笑,在他想来,既然不能用大棒来让眼前的女孩屈服,那就只能用一点甜言蜜语了,乐呵呵地道:“朕对沈尚书非常尊敬,对他的妹妹也一样,咱现在是夫妻,这里又只有一个可以睡人的地方,那咱们就睡在同一张榻上,朕对你不加侵犯便是。”
“什么?你居然想侵犯本姑奶奶?”
沈亦儿对于男女之事只是懵懵懂懂,对朱厚照的一些暗示没听明白,突然听到朱厚照要侵犯自己,顿时非常生气,说话的口吻也变得强横起来。
在皇帝面前自称姑奶奶的,也只有沈亦儿一人。
朱厚照哭笑不得,偏偏他早就知沈亦儿的性格,这会儿有点无可奈何的意思。
沈亦儿怒喝:“出去!”
朱厚照道:“咱有话好好说,这是朕的地方,你不能让朕出去,不然大婚之日便分房睡,这成何体统?”
“老娘管你成何体统呢,你爱去哪儿去哪儿,你身边的女人不是很多吗?老娘不需要你陪着睡觉,从现在开始,你是你我是我,如果敢越雷池一步,我就让大哥带我出皇宫,到时候让你颜面扫地!”
沈亦儿叉腰怒气冲冲道。
沈亦儿别的没了解,不过对于自己的凭靠却很清楚,她明白自己最大的靠山就是那个兄长,而且兄长也跟她说了,只要皇帝欺负她,她可以随时解除婚姻,离开皇宫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朱厚照面对别的女人,就算大他十几岁的女人,也完全可以做到强硬不讲理,但唯独碰上沈亦儿这样的刁蛮女子,无计可施。
恶人自有恶人磨!
朱厚照只能是换上哀求的口吻:“皇后,要不咱商量一下,今天是咱二人大婚之日,出了这门不吉利,不如你在里面睡,朕在外面打个地铺睡,互不侵犯,明日一早你再跟朕一起去见太后,这样总没问题了吧?”
沈亦儿道:“谁说没问题的?万一你夜里跑来侵犯本大小姐该当如何?”
朱厚照笑道:“朕乃九五之尊,不会做言而无信之事,你相信朕如何?”
说话间,朱厚照想往里面走上两步,却被沈亦儿喝止:“站住!谁让你靠前的?”
朱厚照又赶紧举起双手,后退两步,表示自己并无冒犯之意。
二人僵持了一会儿,沈亦儿终于做出一定妥协,道:“这样吧,你说晚上不会乱来,本姑奶奶便信你一次,不过先把丑化说在前面,如果你乱来,该怎样?发个毒誓吧……”
“你……”
朱厚照心想,苍天啊,朕几时受过如此闲气?这到底是娶了个皇后回来,还是娶了个祖宗啊?
面对一个强硬不讲理的沈亦儿,偏偏自己作为皇帝都无计可施,那种挫败感很强烈,本来朱厚照还想在沈亦儿面前好好耍耍威风。
朱厚照咽了口唾沫,道:“别发毒誓行不行?”
沈亦儿冷笑不已:“那本姑奶奶离开皇宫行不行?”
每句话都是在呛人!
朱厚照感觉到自己很被动,为了不让颜面进一步扫地,新婚之夜被赶出婚房,只能忍气吞声。
朱厚照语气低沉:“那朕就依从于你,今日便在外面打地铺睡,绝不会侵犯皇后……”
“要说本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