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别之际,苏通拿出一份请柬塞到沈溪怀中:“七月初,有几个文会,沈老弟可务必要出席啊。”
沈溪很清楚,虽然苏通因为进学少了许多童生朋友,但只要他舍得花钱,很快就会结识不少一同考乡试的秀才朋友。
新人换旧人!
不过以苏通跟郑谦酒肉朋友的关系,就算以后考的不是同一级别的科举,仍旧不会断了交往。
……
……
这天,恰好也是谢韵儿南昌府回来之日,正好赶上吃沈溪进学的庆功酒。
谢韵儿这一去一个多月,回来时人精神了许多,她这趟出远门也当作是散心,比她成天闷在药铺里为人诊病心情要愉悦许多。
用周氏的话说,谢韵儿容光焕发,宛若春心萌动。
谢韵儿记挂沈溪的院试,提前几日便动身回来,毕竟宁康王朱觐钧的病情不是朝夕之间可以医治好的,需要慢慢调理,同时她也不是作为主治大夫而去,只是代为参详顾问,至于陆氏药铺生产的成药,她带去不少,并且把具体的药方交给了宁王府。
毕竟这次成药要治的是位王爷,不能说拿来历不明不白的成药去便可交差。有了药方,就算谢韵儿送过去的成药吃完,宁王府也会自行配药,不会再来汀州府烦扰。
“小郎,这是给你的礼物,我在南昌特意挑选的,你看看……”
谢韵儿给沈溪的礼物,是些笔墨纸砚还有各种书籍。
惠娘背后有商会作为依托,大江南北的货物基本都能运到汀州府销售,府城这边基本上没什么缺的,她实在想不出别的礼物来尽她对沈溪的一份心意。
谢韵儿准备的礼物不少,不但有沈溪的,还有惠娘、周氏甚至是丫鬟们的,等把礼物派发完,她进去跟惠娘、周氏说事情。
原来,宁王府那边拿出两百银子作为薪酬交给谢韵儿,谢韵儿毕竟是代表陆氏药铺去问诊,收来的诊金不敢独享。
惠娘却直接把装满银子的箱子推了回去:“妹妹,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们可不会诊病,这是宁王给你的赏钱,我们岂能收下?”
谢韵儿却坚持道:“要不是小郎的药方,我对宁王的病也是束手无策。我们谢家对于肺疾的药方,不过是很普通的那些,怎会得到宁王府的青睐?”
惠娘笑道:“那你好好谢谢小郎去。这事情,我们可管不着。”
周氏笑着打趣:“是啊,谢家妹妹要是觉得过意不去,把银子给小郎……要是他敢收下,我不打断他的手。”
谢韵儿总算是听出来了,惠娘和周氏不会要她得来的赏钱。她不是那种迂腐之人,当下把装银子的箱子放好,本来她回来应该先回家与家人团聚,但因沈溪考取生员,她依然留在药铺吃过饭才走。
庆功宴结束,周氏正要带沈溪和林黛回家,惠娘突然把她和谢韵儿叫到楼上的房间,待下来时一人捧着一个木匣,姐妹三人脸上都有喜色。
沈溪不用猜也知道,惠娘这是在分钱。
状元酒肆那边近来生意很好,而酒肆从营业开始,一直没分成过,这也是惠娘这家“姐妹酒肆”第一次发红利。虽然不多,每人只有二十几两银子,散碎银钱加上铜板,一人满满一木匣。
惠娘问道:“韵儿妹妹要整理院子,若是钱不够,再从我这里支取些?”
“不用不用。”谢韵儿连忙推辞。
周氏美滋滋地道:“回头,我想买两匹绢回来,做几百条手帕,来一个客人我送一条。看谁敢说我吝啬小气……”
沈溪嚷嚷:“娘,您这是要红杏出墙啊?”
周氏一听心头火起,抄起木匣子作势就要往沈溪头上砸:“臭小子,说什么?”
沈溪溜得飞快,根本不给周氏打到他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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