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看着周围的人看得经常哈哈大笑并时不时地望向他,便知道了他们根本就是来羞辱他的,虽然他并不愚蠢,虽然他的战绩惊人,但在他林敦的贵族眼中,他也只不过是个小毛孩子。不过亚历山大幼小的心灵并没有被刺伤,人家想当国王还当不上呢,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克勒翁如何能拿来与他相比,他若是生气才显得小家子气呢。
“终于知道为什么他林敦这么富庶了,因为有了诸位的努力,他林敦的人民才能过着如此富庶的生活,才能在周围大敌环伺的情况下还无所顾忌地欣赏喜剧并放声大笑。哪怕明天城邦被蛮族攻破,也要享受这最后一顿晚餐、欣赏这最后一部喜剧。”亚历山大面带微笑、不急不缓地说道。
这下现场终于安静下来了,如果明天城池要陷落,他们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了。他林敦的首席元老戴奥密拉斯带有一丝愠怒地说道:“国王为何这么说,我们的城邦是如此的富庶,我们可以随时雇佣起一两万人为我们服务,就算野蛮人真的打过来我们随便给些金钱和物产他们就会兴冲冲地跑回去并对我们千恩万谢,他林敦不会陷落。”
“对,他林敦不会陷落。”众人断断续续地说道。
“是吗?那为什么你们的商人会被吊死在萨莫奈的森林里而你们却不敢派兵攻打!?为什么面对卢卡尼亚人和梅萨皮人,你们只敢龟缩在城里并派人来求援?几十年前,你们伟大的数学家同时也是勇士的阿契塔是怎么被梅萨皮人杀害的?”亚历山大质问了起来。
“这——这——”戴奥密拉斯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了。
“再者说,那些未开化的萨莫奈人、卢卡尼亚人、梅萨皮人一旦得到了你们好处,知道你们软弱,他们的胃口难道不会慢慢变大吗!?这么多年来,难道你们还没有看清他们?”
“我们不软弱,我们他林敦人只是爱好和平,但我们同样也爱好自由,谁要是站在我们头上拉屎撒尿,我们一定会打败他、驱逐他。”一个年轻的贵族激动地说道。
“哦?那我怎么听说我设立的征兵处好像没有一个人去报名,难道你们他林敦人都是十分的瘦弱,只能上台演戏,真的拿起刀剑打起仗来就不行了吗?哦,不对呀!你们吃的不错嘛,不太可能营养不良啊!哦,抱歉,我忘了他林敦是很富庶的,可能征兵条件不够好,亦或是都吃成胖子了就没法打仗了,哈哈哈!”亚历山大阴阳怪气地讽刺道。
“国王陛下,你不能侮辱我们,即使我们的士兵没有马其顿士兵英勇善战,但我们他林敦人却个个能唱几部戏剧,个个都能谈论哲学,即使是雅典,恐怕都做不到这一点。”密特法拉斯不停地为他林敦辩解着。
“诚然,你们的文化普及率很高,不过如果一个城邦的武力都不足以保证自己起码的生存,那你们都懂哲学又怎么样,难道你去跟野蛮人说抢劫杀戮是血腥且不人道的,恐怕迎接你的只是一把斧子或者一把剑。”说完,亚历山大望了望剧台说道:“喜剧不错,表演者演的也不错,把克勒翁刻画地入木三分,不过我不是克勒翁,也不是伯利克里,我是马其顿的国王亚历山大,我拥有无尚的权力,不需要任何小恩小惠来收买臣民或者周围邻居的心,我说一不二,从不需要欺骗谁,我要哪个国家亡国那它就得亡国。”
亚历山大一开始是微笑的,到最后却越来越严肃,那种上位者的王霸之气凸显地淋漓尽致,周围的他林敦人似乎这才想到对方不仅仅是个孩子,更是个杀伐果断雄霸天下的国王,那位摧毁庞大的波斯帝国的亚历山大大帝的继承者。很多人额头上不禁滴下了汗水,平时跟谁都是这么说话,亚历山大平易近人,他们也就不怎么把他的身份当回事了。可是谁都知道,只要对方一个命令,他林敦完全可以在地图上被抹去。
亚历山大在他林敦驻足了5天,亚历山大发现这里的人民,除非用强制手段,不然他们根本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他林敦不是没有士兵,但不仅数量少,质量更是难以恭维。如果有人打过来恐怕没几个会把生死置之度外的,让他们参战完全是累赘,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些人跟二战时期的意大利军队简直如出一辙。
不过亚历山大前来帮助他们,与蛮族人拼命,他们自然不能光留在家中享受沐浴和宴饮,自然是需要付出些东西的。于是,亚历山大霸道地关闭了公众用来社交和散步的场所,并对所有不合时宜的节庆、饮宴和纵酒狂欢全部加以禁止。另外,亚历山大还下令把民众召集起来进行军事训练,摆出绝不通融的姿态,严格贯彻征兵制度,能够有充足的兵力应付战争的需要。此举遭到了绝大多数他林敦人的反对,贵族们纷纷出来游行示威。亚历山大见他林敦人反应如此剧烈,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于是又改了政策,允许花钱逃避兵役,他林敦人顿时就不吵闹了,虽然代价很大,但除了社会底层的穷得没办法的人之外,其他人纷纷慷慨解囊,总数居然达到3000塔兰特银,足以支撑两三万人一年的军饷了,于是亚历山大也懒得管他们了。至于他林敦的那些贫民,他们虽然穷,却没有什么穷的觉悟,他们基本上是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