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这三天的时间里,我已经熟悉了白小舞和李瓶儿两人灵魂的交换时间,倒是慢慢适应下来。
也许真是因为白无常头上那顶“一见发财”的帽子发挥了作用,我整天都忙着做骨灰盒,还是有些供不应求,生意好极了。
白小舞天天往我店里跑,帮我招呼客人,更让我印证了尸裔的猜测。
炼尸功已经在我心脏里汇聚出三点液体状的尸气,让我增加了不少的底气,起码去对付那个养鬼人的时候,可以多点胜算。
我曾经抽空给张小非打了一个电话,问问他微然的情况。
我本打算通过他带路,去试试利用炼尸功,开能不能把微然从寒冰里放出来的,结果电话接通,张小非居然告诉我,微然身上的寒冰已经化了!
这是什么个情况?
我有些搞不懂,那寒冰是饕餮之眼里释放出来的,莫非有时效限制,过了那个时间段,就会自动化解?
听张小非的说,医生说了,微然的身体好得很,一点毛病也没有,等在医院里再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哎哟我去,这两货不正常。
难道他俩搞到一块去了?
不过也正常,两人年龄本来就差不多,再加上这春天到了,男女之间萌芽点感情什么的,太正常不过,我也就没有过多的问。
判官一直没有联系我,我也不着急,反正地府的任务能拖就拖,那玩意儿危险性有点高,总觉得黄一飞那家伙是故意让我打头阵的。
倒是李风昨天已经联系上我,约我今天一起去看风水地。
大约早上十点左右,李风如约而至。
还是跟三天前一样,那个长发飞扬的美女将车停在路口外,李风自己来到我的铺面里接我。
我简单换了套看起来稍微正式点的衣服,找了个手提包,将刚刚网购到的罗盘放到里面,多少做个风水师的样子,交代一下白小舞,让她帮我看着点小红,这才跟李风一起出发。
“你老婆?”我望着远处停车的美女问。
李风摇了摇头,嘿嘿一笑:“公司里的个人秘书。”
这老小子,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呀。
和李风上了车后,我这才发现,车上还有另一个看起来道貌岸然、衣冠楚楚的家伙,带着一副墨镜。
这家伙见到李风后,目光落到我的脸上,似有不屑的语气:“李老板,你口里的这位姜‘大师’,好像风水师协会里没见过呀,眼生的很。”
他特意把“大师”两个字咬的很重。
风水师协会?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么一个组织的,听起来很流弊呀。
“嘿嘿,姜大师是我朋友介绍的,本事不会错。”李风一见这气氛不对,连忙调解,给我介绍:“姜大师,这位是本地风水师协会的副会长,林大师,这位是姜大师。”
姓林的被李风这一介绍,鼻子扬的都飞上天了,发出一声冷哼:“也不知是哪里来的野路子,没有我们风水师协会点头,也敢自称大师?”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这显然,各行各业都有对应的规矩,我这冒然出现,他认定我是来抢饭碗的,所以说话冲的很。
我也无意跟他计较,只是笑了笑,点点头,坐上了车。
这段时间里,见识各种各样真正的“高人”,对于这种一看就是普通人的家伙,我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不过这人既然能够被李风喊上,估计也是有些真本事的。
大约一个小时后。
我们出了省城,来到一个叫做安宁的县城里,再顺着县城出去,进入一个城边上的村子里、近似庄园的里面。
一下车,我就愣住:好家伙,这个地方,不正是李风当时给我看的那块“金蟾献宝”的风水地么?
没错,有人造假山,有小亭,远处三条分岭合聚往前,正是三足金蟾的样子。
园子里已经站着好几个人,有男有女,男的大多都是年长有须、仙风道骨的模样,女的大多年轻漂亮,穿着火辣。
“来,二位,给你们引见一下这几位大师。”李风笑着带我们前去。
这一交流我才发现,在场的这几个人,几乎占据了西北上云贵川三省里,风水这一行的全部大师!
几乎都是什么风水师协会的会长副会长,简直不要太闪亮。
所以一个个都是牛气冲冲的。
在听说我是个“野路子”后,几人都自觉将我给排挤到边上,个子谈笑风生,显然不屑与我为伍。
我也懒得跟他们吹牛扯屁,从包里拿出画板和纸、池子,测距仪,四周看了一眼后,简单勾绘起草图来。
风水这一行,绝不是单纯看下方位就可以的,里面对于尺寸、时间、角度,都有极为精确的要求,然后又涉及到阴阳五行、以及墓主的生辰八字,方方面面。
一个真正学艺有成的风水大师,学的内容只怕比所谓的“研究生”也差不了多少。
我这才动手,旁边几个家伙就我的行为表示了鄙视:“你看那野路子,居然还用纸和笔勾绘。”
另一人跟着附和,语气里带着讥讽的意思:“野路子就是野路子,装模作样的土鳖而已,估计没什么本事。”
我回头看去,只见那些个大师们,纷纷从身边的美女手中接过平板电脑、上网本、相机、手持gps等物,开始对四周的地形进行测算和拍摄。
简单瞥了一眼,只见那平板电脑上,山形地势清晰可见,赫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