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僵婴这一咬,两道冰冷的寒意立即顺着伤口闯入我的身躯里,让我整个后背有些麻嗖嗖的感觉!
我第一反应,就是这僵婴的嘴里有毒!
凡是僵尸,牙齿和指甲上,都是带有尸毒的。甚至连嘴里喷出来的尸气,都含有剧毒。
一旦血肉沾染上尸毒,轻则肌肤溃烂,重则全身慢慢僵化,变成“活跳尸”。
在被咬了后,我甚至还感觉到僵婴的舌头贴在后背上,在开山刀划伤的地方舔了舔,似乎是在吮吸伤口处流出的血液。
随着它舌头舔过,麻痹感顿时扩散到全身,散向我的四肢百骸。
我顿时觉得手脚一阵紧绷,整个身躯在地上弹了弹,有种无法控制行动的感觉!
“别挣扎了。”罗钢没有理会我,一个错步拦到判官的面前,同时一招手,九鬼僵婴直接一跃而起,落到他的肩头上:
“九鬼僵婴被我整整养了九年,期间不光以九幽聚煞阵炼煞,甚至还辅以五毒炼尸血,一旦中了它的毒,不到半个小时你就会化成一旦血水,还是老老实实躺在那儿等死吧。”
擦!
说的倒是很恐怖,我倒是更相信这家伙在瞎扯淡:尸毒会把人变成血水?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说完这话,罗钢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目光落到眼前判官的身上,嘿嘿笑着:“女人?你敢来坏老子的好事,等下老子就把你扎到木桩上,晒你个三天三夜,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判官也不是个善茬,直接一挥手里的铁链,甩了过来:“哼,别光放嘴炮,先分个高低再说!”
罗钢肩头一震,九鬼僵婴直接就飞了起来,重新抓住那根铁链,扑向判官,以二对一。
判官打斗方面并不是强项,很快就节节败退。
糟糕!
看这个样子,用不了多久,她也会步我的后尘!
我趁着他们打斗的时候,找机会勉强摸出黒木盒,深吸了一口阴气,暂时压下身体里的那股尸毒,只觉得随着那股尸毒的进入,身体里面已经变得一阵乱七八糟!
哪怕有黒木盒里的阴气协助,估计再过两三分钟,我身体里的平衡也会彻底打破。
到时候别说打架了,甚至可能直接让尸毒与阴气、煞气侵袭精血,当场暴毙!
既然这样,那能活一个是一个!
我趁着机会,猛地在地上一跃而起,几步就跨到那面黄肌瘦的ktv老板身边,一脚将他踢飞。
再然后,五指一划,切开了捆在赵老板身上的绳子,将他一把抓起来。
这时候,罗钢也反应过来了,他一挥手,九鬼僵婴就舍弃了判官,向着我直接飞来。
“哼!”
我五指如电,一把抓住僵婴的咽喉。
僵婴也不是吃素的,稍微一挣扎,力量之大,直接带着我整个人翻滚到地上。
趁着倒地的瞬间,我连忙一扬手,把赵老板甩给了判官:“带他先走!”
判官一把接住赵老板,还没拔腿,罗钢又拦住了去路,几刀就把她给逼回来。
不行,我撑不了多久,等下我身上的劲道一消,大家全都要玩完!
目光一瞥,我看见前方不远处的那个陶罐。
那是僵婴爬出来的罐子,就好像装酒的酒坛子一样,看起来颇重。
我一边按住僵婴,一边奋力爬起来,过去一手就抓住陶罐,将它提起来。
还别说,这玩意儿挺沉的。
这一抓后,我直接扬起陶罐,把它当作武器,对着罗钢的脑袋就舞了过去。
罗钢见这个情形,吃了一惊,往后退了一步。
“先走!我断后!”
我连忙一手提着陶罐,一手抓着僵婴,对判官喊道。
趁着这个机会,判官已经抓着赵老板就往后跑。
被我这么阻拦一下,罗钢再次冲上来,又被我挥着陶罐击退。
如此几番下来,我心里大概明白了点:罗钢似乎很在乎我手里的这个陶罐,要不然,他完全可以以硬碰硬,用开山刀来招架我的攻击。
显然,他担心陶罐被损坏了。
九鬼僵婴就是从这个陶罐里面爬出来的,而罗钢又是养尸人,也许,这陶罐里装着养尸的某种特殊材料呢。
既然这样,似乎可以用陶罐来装这只僵婴?
想做就做,等着罗钢再次被逼退的时候,我直接一手捏着僵婴,直接就塞到了陶罐里。
然后,手里还是捏着僵婴,却把陶罐当作拳套一样的套在了手上,空出了一只手。
说也奇怪,僵婴一进入这陶罐里,反抗的力量马上弱了下来,好像里面有着某种克制它的东西。
判官在前面提着赵老板一路狂奔,正好沿着来路返回。
不行!
我想起来一件事情,我们是从一个类似烟囱的地方进来的,现在这种情况,怎么还能通过哪里出去?
我想要告诉判官,罗钢已经追上来,我只能且进且退,边跟罗钢周旋,边追着判官的脚步。
只是这一次,我们居然没有绕到那个有锅炉的地方,反而顺着台阶一路往上,一直到前面出现了一扇铁门。
判官飞起一脚,直接把门踢开。
外面,现出一轮明晃晃的红月。
我们居然出现在了楼顶天台上。
看样子,由于下面奇门阵势的影响,那悬魂梯的通道也有好几条。
判官走到天台边往下一望,抖了抖手里的黑伞,目光落到我的身上:“我可以带着你下去,只能带一个人,你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