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是活尸,但我的獠牙,那可是货真价实,真正的僵尸之牙。
这时候一口咬下去,在我有意的控制下,毒素迅速注入头狼的躯体里,将它麻痹住。
然后,我便开始大口吞咽这雪狼头领的鲜血。
几口下去,一股暴躁的气息迅速在我体内蔓延开。
我低沉着吼了一声,手臂强行拖动,右爪一拍,将左边咬住我胳膊的这条狼给拍死,然后左手握拳,重重打出几拳,将咬住我右肩的狼也打翻在地。
至于身后的那条狼,刚才被我一挥手的时候,就扫瞎了它的一双眼睛,这时候正跟无头苍蝇一样乱窜呢。
我丢掉口中早已没了呼吸的头狼,站起身来。
在我的前方,只剩下一条狼。
也就是咬吕真人的那条。
这条狼见势不妙,猛地呜呜了一声,果断跑了。
七条狼,死了五条,瞎了一条,跑了一条。
我松了口气,双脚一阵发软,四肢百骸传来阵阵疼痛和麻木的感觉,头痛欲裂。
这种头痛,我再熟悉不过了,正是以前过度使用饕餮之眼后的后遗症。
而现在,它怎么会再次出现?
难道是因为我吞食了鲜血的缘故?
又或者说,这就是白骨夫人口中的,天劫之后的后遗症?
或许,这几者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
但现在,我已经无法思索了。
我头疼欲裂,一把抱住脑袋,斜斜倒在地上。
目光所见,是一条鲜血淋漓的腿,以及半个屁-股。
对了,我清晰可见,在这半个屁-股的上面,有一个月牙形的图案。
月牙形?
似乎,某种东西在我脑海里被翻了出来,一个寻找已久的东西,终于浮出了水面。
但具体是什么,我已经没法想了。
我抱着脑袋,闭上了眼睛。
很快,在我的耳畔,传来了气喘吁吁的声音,以及“呜呜”的哀嚎声。
等我缓慢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吕真人正握着那根木桨,打死了那头双目已瞎的雪狼。
这时候,她正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一边撕下身上的布匹,包裹着腿上的伤口。
我的头痛终于恢复,但浑身已无半点力气,我看着吕真人,和她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歇了一会儿,我这才勉强恢复点力气,站了起来。
“你怎么样?”我问她。
“还好,死不了。”吕真人躺在地上,懒洋洋的回答我。
她是真没力气了,连动的力气都没。
我的目光落到她的臀上,我记得清清楚楚,那里有一个月牙形的印记。
“你知道,你自己的身世么?”我问。
“身世?”吕真人一愣:“我们道门里,真正愿意入江湖的,那基本上都是孤儿,凡尘俗世里没有牵挂的。”
孤儿?
我犹豫一下,开口:“或许,我知道你的父亲是谁,如果有机会的话,你可以跟我去见见他。”
没错,这个月牙形的印记,正是当年花满楼告诉我,他子嗣后代身上特有的印记。
我在省城,一直在帮花满楼找后代。
这几年来,倒是第一次,真正见到,身上有月牙图案的人。
虽然我后来回到花家寨的时候,花满楼告诉我,我曾经见过他的子嗣了,但我一直想不到是谁。
我敢保证,并没有见过吕真人,如果这样说,她未必是花满楼的后代。
但万一花满楼算的不准呢?
我觉得可以试试。
我感觉,这个吕真人很有可能是花满楼的后裔。
有些东西,天生就是遗传的。
吕真人年纪轻轻就当上掌教,本领并不比紫影、欧阳敏之类弱多少,在同龄人中,也算佼佼者了。
只可惜,她的对手是白骨夫人这样的千年尸魔。
即便这样,她也能以一己之力,强行击退白骨夫人七步,其本领之强,可想而知。
就好比我和紫影遇上千年花妖血曼陀罗一样,如果是硬碰硬,我们也肯定逃脱不了它的毒手。
吕真人“哦”了一声,也不知在想什么,似乎对于我告诉她,她有个父亲这件事情,并不感兴趣。
好嘛。
反正现在,我是不能让她死了。
即使白骨夫人派风花雪月前来抓她,我也得保住她。
掰下两棵干燥的树枝,我勉强运转龙气,好不容易才燃起一点火焰,将这树枝点燃。
随后,便在这大湖边上,升起了一团熊熊烈火。
抓过一只雪狼的尸体,挥手扒皮,然后撕下两块狼肉,用树枝一穿,烤了起来。
等狼肉烤得七八分熟,我这才递给她,让她先补充点体力再说。
有了火焰,又有了热食,在吃掉两块狼肉后,她的体力终于恢复过来。
我顺势也补充了一些食物。
刚才的那场战斗,我受伤较重,看来又够我恢复几天了。
我仔细检查了一下,死掉的六头狼里,并没有母狼。
也就是说,这附近很可能有个狼窝,而公狼出来觅食狩猎,母狼则带幼崽!
如果是这样的话,说不定,能够找到狼-乳-!
我想着,稍微恢复一下-体力,就站起来,决定循着刚才那只狼逃窜的路线追过去,万一找到狼窝了呢?
“你是在这里等我,还是跟我一起?”我问吕真人。
以她的性子,我估计她肯定要留在这里恢复体力,然后等恢复的差不多了,趁机离开。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