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触动有话语权的人的利益。
书院了正在读书的学生没有话语权,他们的声音即便是传达出去了,也不一定会对,因为经验少,阅历浅薄,这始终是个硬伤,预期耗着时间精力去应对,去辨别,还是让他们闭嘴,少说话,多读书的好。
三省已经通过的旨意,推行起来就简单多了,因为朝中能入三省做宰相的大臣,本身在天下读书人心目中就又很高的地位了,他们认同,他们带头,他们下的结论,读书人是不会太过抵触的。
虽说文人相轻,但是连读书人的圈子里,同样的人都要去抵触同样的人,且对方还比你位高权重,这不是得罪人吗?以后想要走仕途,入朝廷,得罪了三省里的宰相,那你这条路到底还想不想走了?
“我就知道事情肯定不对劲,明明都已经过去了,为什么书院还是不肯放过,原来是因为这个啊。”崔家,崔知温坐在厅中说道:“想来陛下那天的就是此事。”
“哼,那也不能让我儿出来顶事情啊。”崔知礼不悦的说道
“不让孝益出头,事情会更加的不可控制。”崔知温说道:“这道旨意表面上推行的十分顺利,但是天底下有多少读书人心里愤懑不满?数不清,只是他们不敢说而已,怕得罪人,毕竟,这事儿,三省的宰相大臣都参与其中,种种关系,盘根错节,他们敢怒不敢言,到时候,所有人都会讲这件事想到文学院的头上,要不是文学院的学生们闹事,朝廷会下这样的旨意?”
“本来就是书院的错。”崔知礼说道。
“书院被群起而攻之,书院的先生们会将这件事是世家在背后推波助澜的真相全说出来,那时候,风向仪转,谁倒霉?”崔知温问道。
在他看来,崔知礼是因为他儿子的死,心里憋屈,连基本的思考都做不到了。
家族的利害关系,他想不出来吗?
那他真是白做这么多年的官了。
不过话说回来,崔知温现在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若是事情真的按照崔知温说的那样的话,最先倒霉的肯定是世家,而且请和崔氏,首当其冲,崔孝益不死,他作为参与其中的人,而且还是领头人,也要跟着倒霉,到了那时候,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还有人可怜崔孝益了。
“书院为求自保,出了这么个法子,将自己给摘了出去,若是孝益还在,面对如此指责,他该怎么办?”崔知温问道:“所以,我才说,或许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你也该接受了。”
天底下不是所有人都是笨人,个中关节,他们会想不到?只是现在因为崔孝益的死,让他们都闭嘴了而已。
李义府这个人,毒啊,好一条祸水东引的计谋。
崔孝益一死,这事儿,还能去追究谁?
崔孝益昨日也已经入土为安了,还想要追究的话,那就到九泉之下去追究去吧。
崔家也巴不得死几个让他们上火的人,去给崔孝益陪葬呢。
书院丢车保帅,崔家何尝不是如此呢?
只是丢的这个人,是他们自家人罢了,而崔孝益对于书院来说,也不过是个普通学生。
崔孝益注定要成为结束这一整件事的牺牲者。
崔家,也只能认了,连带着崔孝益的亲爹崔知礼,冷静下来之后,也只能接受这个结果,也人了,就这样吧,山高水远,以后有的是机会,咱们走着瞧。
崔知礼就是这么劝说自己的。
接受了儿子因为这件事而牺牲,因为保全家族的颜面而牺牲。
但是这个梁子,结下了。
这个时候,玄世璟和晋阳他们四个人,依旧在前往扬州的路上,路途遥远,却也已经走了大半了。
朝廷下发旨意,传播天下的速度,可是比他们赶路的速度要快许多,毕竟朝廷送公文,可是有四百里加急送往各处的,朝廷的信使,沿途与驿站,可以换人换马,玄世璟他们四个,跟人家比不了。
所以,在走到半路上的时候,玄世璟从当地城中的告示栏的内容之中,知道了李承乾下达的这道圣旨。
玄世璟心里倒是没有什么波澜,这样也不是坏事,免得学生们心性单纯,被一些人给利用了,朝廷的肮脏他已经见识了几十年了,这道圣旨倒是能够保护学生们在该专心读书的时候,不被朝堂之是事所污染。
书院里的年轻人,也是大唐的未来,不能因为种种事情,被人说利用就利用,这么做,也挺好的。
“没想到书院的学生闹事,会有这样的结果,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闲暇下来的时候,晋阳感慨道。
“好处大于坏处。”玄世璟说道。
“但是皇兄如此做,岂不是不能广开言路了?”晋阳问道。
“广开言路是好事,但是得看是什么路,什么言,书院里还在读书的学生,年纪小的,八九岁,年纪大的,十几岁,都不到二十岁的,整日里读书读书,见识过多少世面,受见识所局限,他们的想法,大多也都是片面的,朝廷每一项决定,大多都是深思熟虑,各种老手反复商议才下达的指令,岂能是那些没见识的年轻后生所能理解的?片面的意见,年轻,稚嫩,种种意见汇集起来,需要耗费多少朝廷的精力,虽然有时候免不得有损失,但是比起耗费的时间精力来说,还是不听的好。”玄世璟说道:“比如说这次书院闹事,不就是世家在背后推动学生,想要利用这件事,打击文学院吗?都已经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