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赵元帅去了牢房之后,进了牢房,就听到里面传来阵阵的惨叫声,赵元帅心中咯噔一声,暗道,坏了,来晚了。
走到正在行刑的屋子里,却发现两人正被绑在柱子上,锦衣卫拿着沾了盐水的辫子不住的抽打,而另外一个,则是好好的待在牢房里,看到这种情景,赵元帅也是楞了。
正在行刑的锦衣卫见到赵元帅进来,停了动作,走到赵元帅身前,拱了拱手:“赵大人,怎么亲自跑过来了。”
“来寻人的,房长史吩咐,将河间郡王府上的人带出去,你们没对人家动手吧。”赵元帅抱着一丝希望问道,毕竟牢房里还有一个完好无损的人不是。
“没啊,我们还没动手的时候这兄弟就说了,说他是河间郡王府上的人,说他们王爷说,如果侯爷或者是咱们的人呢闻起来,就直接实话说便是,他们王府没什么好隐瞒的。”那锦衣卫说道。
“那就好。”得到了确切的肯定,赵元帅松了口气:“把他带出来吧,郡王府来接人了。”
“好。”那锦衣卫点点头,掏出怀中的药匙,走到牢房门口,将上面挂着的锁链打开,对着里面的人说道:“走吧,你也听到了,有来接你的了。”
那人不卑不亢的对着锦衣卫和赵元帅拱了拱手,随后跟着赵元帅走出了牢房。
无论是河间郡王府上递上名刺直接来拜访也好,还是牢房里的这探子不卑不亢的态度也好,诚然若昭的告诉了神侯府的人,我们问心无愧。
也的确如此,李孝恭派人到东山县去,估计也就是和程咬金一样,就是好奇一些罢了,他想要知道东山县的事儿,只要问玄世璟,玄世璟是不会瞒着他的,之所以不去直接问,也是存了不去打搅人家的心思,但是没想到自己派人过去的时候,整个东山县已经把控的这么严实了。
赵元帅将人完好无损的带到了大厅,房遗爱与河间郡王府上的人寒暄了几句之后,便将人放了,那来领人的人也是很自觉的告辞,带着人回去了。
两人出了神侯府,坐在马车上,前来领人的人对着那探子问道:“你在东山县都看到了什么?”
那人摇了摇头说道:“什么都没见到,训练府兵的地方守卫的要比庄子上更严密,我也就看到早上卢国公和程家的大公子进了营地,后来出来的便只是卢国公一人了,跟我一样被抓的,还有两个人,不过我看那两个人,怕就是属于来者不善了。”
“怎么,他们在牢房里招了?”
探子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出来的时候锦衣卫正在对他们用刑,可是他们却都什么都没说,若是像咱们这般,只是出于好奇,或者说是心中无愧,又何必受那等皮肉之苦去隐瞒什么呢?”
那人闻言叹息一声:“玄侯在长安城也有不少敌人呐,此番他在东山县练兵这些人更是要抓他的把柄了,所以整个东山县现在才会如此草木皆兵吧,看来回去之后一定要劝王爷亲自去东山县玄侯的营地走一趟了,咱们再去问,肯定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说的不错。”两人一边商议着,一边驾驶着马车回了河间郡王府。
次日,神侯府牢房里的犯人还是经不住严刑拷打,将自己背后的主子招了出来,若是不招,肯定会被这些锦衣卫打死的,只要能活下来,大不了以后找个地方藏起来过日子不再回自己的主家就是了,至少还能保住一条贱命。
当锦衣卫将从两人口中问出的信息送到房遗爱面前的时候,房遗爱看着这两份口供,一份让他觉得在意料之中,而另一份,就让房遗爱有些生气了。
郑家,又是郑家,安安稳稳的在长安城过日子不行吗?非得来招惹神侯府,是不是最近郑家觉得自己的日子过的安稳了?
昨天的信件当中,玄世璟也跟房遗爱说过郑安去东山县的事情,让房遗爱派锦衣卫去查探郑安与郑家之间的事情,这锦衣卫才派出去半天,郑家的探子就已经在牢房里了,还真是烦讽刺的很。
既然郑家都这么有兴致了,那房遗爱不介意让锦衣卫将郑家的事情查个底儿掉。
另一份口供,那探子则是说他是工部的人。
工部也想打听东山县的人,怕是因为前些日子小璟跟工部的人闹翻了的原因吧。房遗爱想到,只是出乎意料的是,率先出手的竟然是工部而不是御史台,难不成这帮闻风奏事的御史,也就是硬气这么一次不成?
知道了背后的人,那防范起来,就简单的多了,首先,现如今的郑家肯定是要在锦衣卫的监视下度过了,至于工部。
房遗爱揉了揉脑袋,现在长孙冲已经去了工部任职,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背后有没有长孙冲的影子,不过既然人家都已经出手了,倒是更激发了房遗爱的斗志,张孙家的年青一代对上房家的年青一代,那就从这件事情上,较个高低吧!
房遗爱的斗志从来没像这个时候如此高昂过,不就是一个长孙冲嘛,对上长孙冲,房遗爱还是有信心的,真正让房遗爱谨慎的,是长孙无忌,不过既然长孙冲有工部和长孙无忌站在背后,自己的背后,又何尝没有神侯府,还有自己的父亲呢?
秦冰月看了一眼坐在上首信心百倍的房遗爱,开口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房遗爱则是回应了秦冰月四个字:“静观其变。”
没错,就是静观其变,郑家的人和工部的人不可能让他们一直待在牢房里面,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