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云河是一只为世不容的狐妖,就算他只是一个种田的下人,就算猎人不放过他,郑家也不会放过他,就算这样的相恋只会受世人唾弃,就算唐家不同意,就算老天要降下天罚也好,只要这一刻两人能相处在一起,她能心无旁骛地爱着他,那就足够了!
唐紫希对云河的爱随着舌间的绞绊,像星星之火,愈燃越烈。她越来越投入,直到云河的呼息越来越急促,脸颊的霞晕越来越红,唐紫希方醒觉云河缺氧了。
唐紫希赶紧松开嘴,云河的嘴肿了,他在昏迷中大口大口地呼纳着新鲜的空气。唐紫希看得心痛,刚才自己只顾着自己的快乐,真是太不小心了……
唐紫希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安份守纪的人,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放纵的一面。自从云河出现在她生命中之后,仿佛一切都变了!
是云河让唐紫希看到了真正的自己……只有在云河面前,哪怕是她最丑陋的地方,比如她的伤疤,竟然是微不足道的;又比如现在这种渴望,竟然是理所当然的。
这个男人果然是魔物!令人疯狂的魔物!
唐紫希又爱又怜地望了睡着了仍美得一塌糊涂的云河一眼,笑了。
云河那肿了的嘴,又令唐紫希的心涟漪阵阵。这红肿得略为有弧度的丰厚,又极具立体感的唇型明显更迷人,仿佛涂了一种充满魔力的玄彩。这样的即视感无疑震撼的,勾人深入……
如果唐紫希继续临幸这迷人的唇,估计它第二天就会肿成香肠,那么这张脸的唯美估计就要搞笑地毁了。几乎已经把云河视作自己的男人那般溺爱,她自然不会为了一时之快过滥开发。
既然这样的安抚,能帮云河疗伤,又能缓解他的痛苦,那就继续吧!唇肿了,可以转移阵地……于是从唇往下移,下巴,脖子……她用唇轻轻呵护着他每一寸肌肤。
云河的呢喃声哼得越来越绵,也越来越舒服。唐紫希抱着云河,两人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裳,那细滑如丝的肌肤若即若离地磨合着。
这种快乐令云河的手指微微弯曲了一下,继而又舒服地缓缓瘫开,嗯喃的哼声拉得长而软,或断断续续,他呼出的气渐热。
唐紫希甚至感觉到,他脏腑内的蝎火在爱浪的推动之下,透过肌肤排解出来,还没来得及疏散的蝎火都集中到下部。如果没能及时释放出来,那里绝对会废,今后恐怕不能行男女之事……
这当然不是唐紫希想看到的结果,毕竟自己已经答应云河,要嫁给他的。只要让他释放出来就没事了,并不一定要真的给了他。现在唐紫希还不能这样做。她认为第一次,不能让他在昏迷中糊里糊涂就轻率了事。
唐紫希虽无男女经验,但自幼苦读医书,懂得男人的生理需要,知道怎样用手安抚能帮助他。
在一阵剧烈的痉动过后,他吐出一口浊气,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异味,他那勾人的呢喃声也沉寂下去。
唐紫希知道,终于结束了。这一刻,云河脏腑的蝎火终于彻底被清除。如果不是唐紫希的引渡,他不知道还要被痛苦煎熬多久。
也就在唐紫希帮云河疗伤之时,他的潜意识慢慢就放松了,守护阵对所有人的束缚自动解除。他们都知道云河重伤了,被唐紫希带进水兰梦洞,把水兰梦洞包围了,现在外面早就闹成一糊粥。
他们都猜到唐紫希带云河进去是为了疗伤,生怕会惊扰到他们,只好焦急地守候在外面,不敢随便闯进来。
刚才云河哼出来的旖旎之声他们全都听到了,一个个都立起耳朵,脸不红耳不赤的偷听,心里赞叹主人的声音本来就很美,但这样叫简直是要命,是勾人魂魄啊!
唐紫希可不知外面有那么多“听众”,她的心在发生微妙的变化。她和他之间,已经足够的走近,却始终隔着最后一层没有破的砂纸。
“最后的,就等你醒了,有本事再来拿吧!”唐紫希轻轻用手指按了按他那微肿的唇,笑道:“云河,我等着那一天。今天的事,就当是一场梦,或许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那破烂不堪的外衣和沾满秽液的裤子是不能再穿了,不止这个,他全身还有无数凝固了的腥迹,灰溜溜的泥垢,以及油腻的汗渍。
唐紫希自然不能任由他这样下去。有了刚才的经历,她不再害羞,还镇定得令她自己本人都十分难以置信,总之,她有条不絮地清理他仅余的衣物。
水兰梦洞里有湖,而他们就在湖畔的玉台,梳洗清理都很方便。也不知那湖水是不是有养颜美肤之下,浸了湖水的手帕在云河的肌肤抹过,尘垢尽去,那皮肤仿佛镀了一层亮晶晶的光泽,实在晶莹剔透,美不胜数。
他就像一尊巧夺天工的玉雕,自然地舒展开四肢,在沉睡中向唐紫希展示着他那完美得无可挑剔的身躯。
男人也有如此美妙的风光,唐紫希开始埋怨云河这个魔物把她潜移默化地教坏了,可看到那魔物安详得如同无辜孩童睡容,那双眉舒服地展开,仿佛在梦中从来未有过的幸福和满足,她又产生了怜悯之意,责怪不起来。
他并不是完全寸缕不遮,至少腰间还系着绷带,他腹部有伤口。但绷带仍渗染着层层腥黑。
唐紫希小心翼翼地去掉绷带,帮他重新处理伤口。让她惊讶的是,这短暂的时间内,云河的伤口虽然还没结痂,但已经基本愈合了!这自愈的速度实在令人叹为观止。难怪他受了这么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