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车座上, 唐璟淮看着靠在他肩上睡过去的姜绾, 眼里满是无奈。
对他说出了那样一句惊世骇俗的话, 却是不负责任地晕过去, 他舔了舔嘴角, 眼底滑过一丝暗光。
要是有下次, 不管她是清醒还是昏迷的状态, 他都会如了她的愿，不管不顾地做下去。
等到了酒店停车场, 唐璟淮搂着姜绾坐着地下电梯上去。
他拿着房卡开门, 姜绾却是醒了过来, 挣脱了他的束缚, 脚步踉跄地朝房内走去，走得东倒西歪的，唐璟淮在后面都替她担心。
大概是酒意上头, 又或者是房内开了暖气的原因, 姜绾觉得身体异常的热，边走着边扯着自己的衣服。
唐璟淮关好门，快步走向姜绾，一只手并用地捉着她地两只手, 不让她有所动作, 姜绾自然不干, 见挣扎不开, 整个人便往唐璟淮身上蹭, 嘴里还嘟囔着洗澡。
唐璟淮没办法, 又怕伤害到了姜绾，只能用整个人身体去压制住她，谁知她的手却是滑了出来，好死不死的，还往他身上一阵乱摸。
喝醉后的姜绾是完全没有个人意识的，刚开始她因为一个人的原因还提醒着自己保持清醒，见到唐璟淮后整个人都放下心来，清醒什么的一股脑全给抛到脑后去了，就开始撒酒疯了。
姜绾哼哼唧唧的，睁着一双黑黝黝的却有些迷蒙的眼睛往唐璟淮身上扫了一圈，抬手掀开他的衣角，莹白的手伸了进去，从腹肌往上，慢慢攀爬，再从胸肌往下，一路来到腹肌，继续慢慢地往下游走。
唐璟淮觉得气血分分钟上涌，抑制不住地哼了一声。
压抑到极致地性感勾人。
他一开始是想把那只惹火的手抓出来的，后来却是不受控制地，任她发展。
姜绾却是咯咯地笑开，指尖戳了戳他的腹肌，而后定定地看着他，“帅哥，你的身材好有料，腹肌好硬啊，比那些奶油小生都好。”
唐璟淮，“……”
太要命了。
姜绾生来，大概就是来折腾他的。
单单只是她的存在，不需要做什么，就能点燃他内心的一团火，何况她还有意做些什么的时候，他根本抗拒不了。
“绾绾，”他低声唤着她的名字，嗓音低哑到快接近模糊，带着低低的喘息。
“嗯？”听到自己的名字，姜绾抬眸朝声源处看去。
猝不及防地就被吻住。
薄唇并不十分留恋于那处，往下，轻咬着她的下巴，像是在惩罚她刚刚的胡闹，听到她闷哼出声，最后还是心疼，忍不住带着安抚的意味亲了亲。
怎么也忍不住了，何况还是来自她的撩拨。
一分一秒都是凌迟的酷刑。
理智早已丧失，全身的热度都往一处集中着，就快要爆炸开来。
他的解药就在跟前，还不知死活地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她不知道，她的存在，她的呼吸，她的回应，甚至她无意识发出的声音对于他来说都是十足的诱惑，引诱着他。
刚想深入地亲她，姜绾的手却是抵着唐璟淮的胸膛，推着他想把他往外推，语气带上了淡淡的嫌弃，“好臭啊，都是酒味。”
唐璟淮听了，脸一下子黑了下来。
还不是她自己的酒味，倒是把一切都推到他的身上来。
还没唐璟淮说话，姜绾整个人又往他身上倒去，开了口，“洗澡，快点洗澡。”
唐璟淮太阳穴旁的青筋突突地跳着，到底还是忍着将人直接抱起往床上扔的冲动，好脾气地说道，“好好好，等会就给你洗澡。”
醉酒状态下做出的任何事情，对谁来说都有些不公平，他也做不下去。
唐璟淮帮姜绾放好水，让她一个人泡在浴缸里，便走了出去。
再不出去，帮她洗澡的话 ，他真的怎么也忍不下去了。
理智什么的都是狗屁。
等觉得差不多了，他才闭着眼睛进去，用浴巾包住姜绾，将人抱出去。
躺在床上的那一刻，原本闭着眼睛欲睡不睡的人却是睁开了眼睛，眼神清明，哪里有半分的迷离。
唐璟淮看着姜绾这副样子，顿住了动作。
月色入户，能清晰地听见房间内响着一道平稳的呼吸声。
唐璟淮坐在床边，低头看着熟睡着的姜绾，眼神有些复杂。
她刚刚说的话犹如在耳。
“在美国的街头，我是不是见过你啊？”
——
三年前，美国洛杉矶街头。
午夜零点，国内正是阖家团圆的时刻。
唐璟淮跟在姜绾的后面，她喝了酒，看着她一步一颠簸地走着，好几次，他都想上前去扶住她。
但是不行，他若是出现了，落在姜绾眼中只会是一个带着不良心思的陌生人，甚至连接近都接近不了她。
远处黑色的苍穹被烟花点缀着，四处可见新年的迹象。
姜绾低着头，漫无目的地走着。
她想，要是自己死在了美国，他们大抵也是不知道，不在意的。
脚步踉跄了一下，而她也顺势倒在了地上，身上，连带着心上的难受，折磨着她，脸颊微微地侧着，慢慢地贴近脸下的水泥地。
冰冷的，带着起伏不平的触感，布满着细细碎碎的沙砾，姜绾侧着头贴着，胃里翻滚般的难受，捂着肚子慢慢闭上眼。
没人知道，也没人关心她，那就这样死去好了。
悄无声息地离开。
有清冽的味道缓缓而至。
带着凉意的手指抚过她的额头，往下是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