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摸摸她的后脑勺,“你呀,还是小孩子脾气,姻缘这种事从外貌上看,哪能看得出来。你觉得季杰不应该,可依我看,”他转头扫了眼草坪上的何琳,“你这位师姐眼光也不会低,季杰如果真跟她在一起了,将来谁甩谁还不一定呢!”

中午的饭菜都是外面馆子里叫的,地点仍然在草坪上,l型的桌子造型,雪白的桌布,还有一排摆设得整整齐齐的球状食物保温器皿,在阳光下泛起银色的光芒,俨然一派露天自助餐的排场,气氛又比酒店轻松随意了许多,人人都感到新奇有趣。

正吃得高兴时,季杰居然匆匆忙忙赶来了。

方好见了他,顿时张口结舌,“你,你不是说不来了吗?”

季杰把个红包塞过去,笑哈哈道:“我只说不一定,又没铁定说不来,刚在电话里听小孟说关总这儿搞露天自助餐呢,听得我嘴馋哪,就把中午的饭局给推了,这不就赶来了嘛!”

还没等方好反应过来,他已经大踏步往就餐地点奔了过去。

他的到来引起不小的喧哗,大家都笑他狗鼻子,关海波朝方好的方向望去,见她正苦着一张脸缓缓走过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心里不觉温柔一笑。

何琳已经用完餐,正在月嫂旁逗弄孩子,那雪白粉嫩的小婴儿刚吃了一通奶,惬意地咂嘴,小眼睛骨碌碌乱转,仿佛也在看热闹,迟迟不肯入睡。

她早就睨见了季杰,面上虽然照旧淡定,心里不免要起一丝小小的尴尬,不过这群人里知道他们相亲的也就方好跟关海波两人,若是让其他人知道了,估计会被调侃得体无完肤。

季杰也不多话,先海填了一通肚子,这时已经是下午一点了,他早已饿得饥肠辘辘,边吃边跟关海波简单汇报了一下情况。

吃得差不多了,他又要了杯咖啡端在手里心满意足地啜着,继续跟关海波谈正事儿。

余光一瞥,忽见婴儿车旁坐着个靓丽娴静的女子,半低着头,把个小孩子托在膝上哄逗,眼里流露出温柔宁静的神色,那小婴孩眸如点漆的双目更是如胶似漆地与她的缠在一处,仿佛心有灵犀。

季杰看得有点呆怔,连关海波说的话都听得恍惚了,“啊?你刚说什么?”

关海波是什么眼睛,一下就瞄出他的魂魄此时去了哪儿,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要笑不笑地给他介绍,“怎么,不认识啦?这位是何琳,何小姐啊!”

季杰巴不得有人给他引荐,赶忙上前跟何琳打招呼,也没听出关海波话里有话。

月嫂立刻把孩子从何琳膝头接了过去,她见躲避不过,只得起身回礼,两人的手握在一起,季杰有机会近距离打量这位让他心动的美女,但旋即就是一怔,心里咯噔一下,眼前的女子仿佛有几分眼熟。

懵怔不过几秒的时间,记忆立时就起了作用,他一哆嗦,手象被烫了似的跟何琳分开了。

“啊,哦,呀!”脸上的笑更是比冻猪油还腻,揉成一团施展不开来,“原来是何小姐,幸会!幸会!”

何琳笑笑,没有多话,仍坐了下来,刚才干什么,现在还干什么。

季杰这下子却浑身不自在起来,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眼看人家根本当自己不存在一般,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好在没多久,春晓过来拽他去评理,这才给他解了围。但是他的魂魄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每隔几分钟,眼睛就会情不自禁朝何琳的方向瞟过去,越看越觉得对方陌生,心里顿时感到万分冤屈,又无可奈何,仿佛被人设了局,以为自己赢了,揭牌一看,居然输得贼惨!

聚会到下午四点方罢,方好夫妇还想留各位晚饭,餐馆都订好了,但是响应的人不多,一方面觉得太过叨扰人家,另一方面也都有些自己的私事,半天的休闲时光虽好,但正事也不能拖着不干,于是纷纷告辞了。

轮到何琳道别时,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除了季杰还磨磨蹭蹭地滞留在客厅,不知道在跟关海波聊些什么。

何琳夸了一通方好的儿子,方好自然乐得眉开眼笑,她也瞧出来何琳是真心喜欢小孩,遂嘱咐她常来坐坐,“我得在家呆一阵呢,很容易闷,我妈过两天也得回家去了,你有时间记得来陪陪我哦。”

一路送她到大门外,季杰偏偏不早不迟地赶了出来。

“何小姐,这边出去很难打到车,不如我送你吧。”

季杰的殷勤让方好大跌眼镜,很快也明白过来,又好气又好笑,她本就对他攒着不满,于是毫不留情地揭破他,“喂,季哥,不带你这样的啊!刚才人家要坐你的车走,你说还要再坐会儿,害得他们六个人挤在一部车里!”

季杰的脸皮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嘿嘿一笑,“这不是此一时彼一时嘛!谁让关总那么快就答应了呢!”

又故作关切地对方好道:“赶紧进去吧小陈,你可是刚坐完月子,万一吹了风啥的,小心以后头痛。”

那天天很好,一丝风也无,方好真是不知道恼他好还是笑他好。

身后却传来关海波的声音,“方好,赶紧回来。”话音未落,他就疾步过来,揽上爱妻的肩往回走,又朝季杰丢了个眼色。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时,何琳始终站在一旁微笑不语,等人都散了,她才慢慢地往下行坡路上走,季杰连忙追过去,诚恳邀请,“何小姐,你站在这儿等我一下,我的车在那边,你等我去开过来。”

何琳扭头对他一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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