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特使手里怜着皮鞭,鞭子用得舶舶直响。
“你只看到我们有二十万人逃回来,你为什么不算一下我们总共损失多少人马?你们又死了多少人?你怎么不说你们的人有整整十二万坐船溜了?半路上又有一万五千多人不知道逃到哪里去,最后损失的只有十万左右。我们的人呢?仅仅骑士就损失四十多万,其中大部分都是你们接管指挥权之后损失的。”几位副议长中的一位终于忍不住跳起来。
西斯罗联邦不是铁板一块,有人愿意做缩头乌gui,有人却没有这种“涵养”。
那个特使一愣,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人敢不服气。
他猛地在一张桌子上抽了一下,冲到那个副议长面前大声骂道:“你居然还敢说这话!负责殿后的是我们的人,那时候你们的人在逃命。在撤退的前半段是我们的人指挥,虽然有些损失,但是大部分人马还是撤回来。同样也是我们的人想到借着那场大雪尽可能地往南赶,你刚才所说的一万五千人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指的想必就是这件事吧?我们的人为了大家都能撤回来,浴血奋战,你居然敢说这话?就是因为之前损失惨重,所以我们才把指挥官jiao还给你们,没有想到……没有想到被你们出卖了。”
对于这番控诉,底下的议员也没办法反驳。
弗兰萨帝国做事不太让人舒服,但弗兰萨帝国骑士在战场上的表现确实让人无话可说。虽然免不了把别人当炮灰,不过弗兰萨人比较注重大局,该冲锋的时候,他们总是冲在最前面。
与之相比,西斯罗联邦在这方面就没有那么硬气。或许是因为联邦制国家喜欢算计来算计去,所以西斯罗军队在战场上常常因为一些利益问题,以至于做一些没有意义、甚至对大局有危害的事。
“这次大溃败本来就是因为你们的缘故。你们没有来之前,战事进行得非常顺利……”另外一个议员站起来,他之所以敢说话是因为特使居然和他们对骂。
这只证明一点:弗兰萨帝国不希望联盟破裂。
之前弗兰萨帝国突袭拉森霍格尔、控制议会和军队,他们不敢做出太激烈的抗争,就是因为他们不清楚那位皇帝陛下的心思。他们害怕那位越来越神经质的皇帝会大开杀戒。但是几个月下来,乔治五世的底线已经被他们渐渐摸清楚。
那个特使也知道事情不妙。以前他来国会厅只有他说话的分,底下的人只有听着并默默承受他的辱骂,但现在居然接一一连三有人跳出来。
问题是他也感觉为难。帝国高层不打算吞并西斯罗联邦,而他以前得西斯罗人太紧,已经没有更进一步的余地,如果再施加更大的压力,驻拉森霍格尔的指挥部绝对不会继续配合他。
这位特使感觉有些骑hu难下。
突然,走廊上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道剑光破门而入,这道刀光像是长了眼睛,在国会厅里绕了一圈。
刀光过处,那些手持火枪的士兵全都被拦腰斩断。
这一切都在瞬息间完成,等到国会厅里的议员们反应过来,已是一地血腥。
这位特使吓坏了,他感觉大事不妙。
他知道,帝国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同样惊呆的是那些议员们。即便是他们之中最强硬的人物,也没有想过要用如此激烈的手段对付弗兰萨人。
门缓缓打开,十几个人走进来,走在最前面的正是“西海霸主”卡特因。
卡特因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但他的身上却散发阵阵煞气。
“这是怎么一回事?”那位特使鼓足勇气质问。他已经完全豁出去,因为他知道不管他多么献媚服软,西斯罗人都不可能放过他。既然迟早都是一死,为什么不表现得硬气一些?
“很简单,我的人已经重新夺回拉森霍格尔的控制权。”卡特因不是说给特使听,他同样也告诉底下的议员,此刻拉森霍格尔是怎样的情况。
“你疯了?这会让我们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现在同盟已经打到边境线,你还去招惹弗兰萨帝国?”一个议员跳起来。不只是这个人惊怒jiao加,底下有不少议员都脸色发白。
卡特因没有回答,他身边一个天阶骑士突然抬手一指。
之间一道剑气从他的指尖s出,瞬间将那个议员的脑袋d穿了。
剑气从前额s入,从脑后s出,出来时呆着鲜血和脑浆。
虽然刚才已经杀了学多人,但是那些士兵的死亡只是让议员们感到惊慌,他们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安全也收到威胁。此刻他们终于知道,一不小心他们也可能送命。
恐惧顿时笼罩在这些议员的心头。
杀人的天阶骑士朝身后的一个副官低声喝到:“去查查这个人是谁,然后处理一下,现在需要的是安定,我不希望看到意外发生。”
这话说的非常平淡,但国会厅里鸦雀无声,所有议员都面如土色。
他们现在知道,事态远比他们想象的更糟糕。
现在不是同盟攻打过来的问题,也不是弗兰萨帝国事后会不会采取行动,而是军队叛变了。
战争时期,特别是国家局势不妙的时候最容易发生军人政变,那是因为以往积聚起来的不满和失败y影造成。
感到恐慌的不只是议员。刚才还想表现得强硬些的特使,现在已经有些站立不住。
这些骑士连自己人都杀,还不给任何理由,一句话不对就动手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