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云散开，冷清的月光撒下丛林，让本是黑暗的树林亮了几分。
透过月光，楚寒总算看清香囊上的图案，做工粗略，两只交颈鸳鸯硬是绣成两只斗欧的公鸡。
“噗。。。。。。。”楚寒差点笑出声来，可他强忍着，才显得不太明显。
白沫瑶走在他前面，感觉背后有异样，回过头来，不解地看着一抖一抖的楚寒，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不，不是的。”楚寒忙摆手道，他绝对不能让白沫瑶发现自己是因为笑她绣功太烂才搞得不自然的。
“这是谁教你做的？”在白沫瑶提起追问前，楚寒赶紧把话题转移了。
“我身边一个亲近的人，她说报答恩情亲自动手最为诚意，这香囊上的图案也是她教我绣的。”白沫瑶想了想回答道。
亲近的人？楚寒在脑海里浮现静思那张调皮小脸，他大概明白了，肯定是那鬼丫头出的馊主意，虽说是馊主意，但他显然喜欢得不得了。
楚寒拿起香囊，指着那两只像公鸡的鸳鸯，道：“白姑娘，你可知道这两只是什么吗？”
白沫瑶把头凑近了些，看清楚寒手里面的公鸡，茫然道：“不就是两只公鸡吗？”
当初，她与静思学刺绣时，就搞不明白西城里那有长得这么好看的鸭子，又觉得可能是别人搞错了，所以她才把那两只鸭子绣成了公鸡，至少她认为公鸡的羽毛才是彩色的。当然等她绣完把香囊递给静思看时，静思差点没给她气得吐血身亡。
听了白沫瑶的回答，楚寒哭笑不得，可又想了想，西城里确是没有鸳鸯，而白沫瑶自小就男子打扮，混在影殿的男人堆里，根本就不会注意到少女们谈情说爱之事，不认识鸳鸯这也是情理之中。
楚寒摇了摇头，指着香囊上的两只公鸡，道：“不对，这是鸳鸯。”
白沫瑶恍然大悟，道：“原来那两只鸭子叫鸳鸯！”又觉得不对，后面补充了一句：“不对，这不是鸳鸯，是公鸡，我把它们绣成公鸡了。”
楚寒差点被白沫瑶的话呛到，话说他现在不应该讨论鸡还是鸭的问题吧，他清咳一声，把话题转移到点上，“白姑娘，可知道女子送男子香囊的含意？”
白沫瑶皱了皱眉，不就是送个礼物吗？怎么还那么多问题，道：“为了报答恩情？”
楚寒又摇了摇头，道：“不对，女子送男子香囊是代表爱慕之意。”他才不管白沫瑶绣的是公鸡还是鸭子，反正他把它们看成是鸳鸯了。
“你说什么？”白沫瑶吓得目瞪口呆，完全没意料到这种情况，“不可能，静思她说是报答恩情的！”
“白姑娘，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报答恩情有很多种，其中一种最有效且最便利的就是以身相许。”楚寒一本正经道。
白沫瑶哑然，怎么会这样？送一份礼物就代表以身相许？这也太坑人了吧！
“还我！”白沫瑶猛地扑向楚寒，想把他手中香囊抢过来，可无奈，她人不够高，踮起脚尖也够不着。
“送出的礼物岂有归还的道理。”楚寒愉悦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