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沫瑶甩掉静竹时,已近黄昏。
她叹息了一口气,自己不仅又饿又累,就连去铸剑铺造一把属于自己的剑这事都已经泡了汤。
无奈,白沫瑶只好乖乖打道回府,忽然想起某件重要的事,走到半路停了下来,她嗅了嗅自己的衣服,觉得并没有味道,但以防静竹那狗鼻子找到自己,她还是小心为上。
又回到大街上,跑进一家胭脂水粉店,花掉她一大半的银子买了各种各样的香包,挂在身上。
回到白家刚好遇上白子盈,白沫瑶不理会她直接与她擦身而过。
白子盈闻到一股浓浓的香味,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用手帕捂住鼻子,喊住白沫瑶:“慢着。”
白沫瑶没好气地转过身来,道:“又怎么了?”
白子盈慢慢地走到她的身边,一股浓浓的香气扑鼻而来,她紧盯着白沫瑶,指了指她腰间挂着的香包,“这些是从那里来的?”
白沫瑶看了看腰间的香包,知道白子盈故意找岔,冷声道:“买的。”
果然,白子盈轻蔑一笑,眸中流露出不善,“买的?依我看,八成是偷来的吧。”
白沫瑶眸子暗了暗,表面轻笑着,“我的大侄女,俗话说,东西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讲。你没有证据怎么就可以断定这些香包是偷来的。难不成你经常做这种小动作,所以才如此熟悉?”
“你”白子盈指着白沫瑶,气得一时语塞。
“你胡说,我作为白家嫡长女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用得着去偷吗?不像某些人赖在别人家里白吃白住白穿,还敢伸手要钱,真不知廉耻。”
“哦。”对于白子盈的话,白沫瑶并没有生气,反顺着她的意,提醒道:“那白家千金大秀,可别和我这种来历不明的人说话才是,不然还屈了你的尊驾呢。”
也不理会白子盈背后的脸色,白沫瑶直接走进房间反手关上门。
白子盈还不死心,本想再给她一个下马威,却不料还没进到沫梅阁就吃了闭门羹,气得她直跺脚,狠道:“现在就让你嚣张,总有一天让你哭着跪在我面前。”
跟在她身后的丫鬟们面面相觑而不敢作声,生怕一不小心惹恼了眼前这尊大佛殃及自己。
白子盈狠甩了一把衣袖,转过身来,对着那些丫鬟们骂道:“在这里发愣做什么?还不快走。”
白子盈受了气,脸色自然不好,刚走几步就瞄到沫梅阁里梅花树枝上一蓝影处,她停下脚步,仔细地端视着此人,这不就是白家的二公子白子啸么?
她一步又一步走到白子啸的身边,而此时的白子啸正倚着梅花树的枝干上闭目养神,根本就没有注意她的到来。
白子盈冷冷一笑,讽剌道:“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二哥。这么晚还跑到沫梅阁睡觉,难不成你也想学大哥半夜*?”
白子啸不为所动,他紧紧闭着双眼,仿佛这个世间只有一树一人。
见他对她不理不睬,白子盈更是气得不打一处来,用更加尖刺的话语道:“装什么清高,你们两兄弟都是一副德性,给那狐狸精迷得头晕转向的,竟还在我面前装纯情。”
白子啸轻微睁开了眼,也不正眼看她,一翻身从梅树枝上下来,就打算离开。
白子盈见他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更加刻薄了,“怎么不说话?成哑巴了,还是说干了见不得人的事心虚了?”
白子啸顿下脚步,冷咧地扫了白子盈一眼,语气中带有丝不奈烦,道:“要不是某人所托,我才懒得管这点破事,所以你别来烦我。”
“我烦你?”从小到大都是呼风唤雨的白子盈听到白子啸说的话后更是怒火不已。
“你以为你是谁?要不是我母亲好心把你和你大哥收到她的名下,你以为就凭你们能坐到现在的位置上,你就做梦吧!凭你那位下贱的母亲,排到西城外都轮不上她做白家的女主人,还想呃~~~~”
白子啸一把捉住白子盈脖子上的衣襟,把她逼到走廊边上的墙上。他那千年不变的表情,终于从他的眸子中从找出一点寒光。
白子盈完全没想到他竟敢对她动粗,也从未曾见过如此可怕的白子啸,平日的他虽说面无表情却也是斯斯文文。
白子盈恐惧地瞪大眼睛,大气不敢出,又感觉他手中的力度加大,她的脖子也给衣服勒得紧紧的让她透不过气来。白子盈的脸早已咽得通红,她惊恐地拍打着他的手,想让他放开自己。
身边的丫鬟一看到这暴.力场面个个都吓得软在地上不敢出声。
“你没资格说我的母亲。”白子啸无情的声音响起,他眯起眼,警告道:“要是再从你口中听到有关我母亲的事,别怪我不念及兄妹之情。”
他松开手,同时用力向前一推,白子盈摔倒在地上,“滚。”
“咳~~咳~~”白子盈眼中含泪,突然呼入清新的空气引起了咳嗽,好一阵子才缓过来,又听到他竟叫她滚,心里更多是不甘,但经过刚才的事,她不敢再与他正面对抗,只好狼狈的从地上爬起,狠瞪了白子啸一眼,带上丫鬟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