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寿阁,白老夫人坐在主座上,老脸给气得涨红,她厉声斥道:“给我跪下。”
本站在原地的白子盈吓得脸色苍白,极快地跪了下来,低头不敢语言。
“真是丢人现眼,白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白老夫人指着白子盈的鼻子骂道。
给白老夫人这一骂,白子盈的脸色更白了,小声道:“祖母,这事并不能全怪盈儿,事发突然,盈儿完全没了主意。”
“哼,你还有脸说,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你自己清楚,谁允许你去参加百花全晏的!”白老夫人老眼射出寒光。
白子盈疑惑的抬起头,看向白老夫人,一脸茫然,“是母亲允许盈儿参加的。”又突然惊醒道:“祖母难道不是为盈儿在晏上弹奏出丑的事生气,而是去参加百花全晏?”
白老夫人冷冷瞥了一眼站在一旁边的白大夫人,寒声道:“好呀!你们个个都看我老太婆不顺眼了是吧,把我说过的话当作耳边风了!”
白大夫人忙走了出来,慌声道:“我那敢把母亲的话当耳边风,母亲说的话,我都记在心上。”
“哼,好一个记在心上,那你允许盈儿去参加百花全晏是几个意思?”白老夫人冷哼了一声。
白大夫人忙解释说:“百花全晏本是各家名门千金相聚在一起相互玩乐的晏会,盈儿作为白家嫡女自然不能不去。”
“你以为我是老胡涂么?三言二语就能把我老太婆给打发?”白老夫人气呼呼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中打着什么算盘,百花全晏名义上是为西昌王接风洗尘,实则是各家名门想攀上西昌王这高枝,推荐自己的女儿。”
白大夫人被说中心思,也不好再申辩,垂下头来不敢再语。
白子盈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更加疑惑了,她为什么不能参加百花全晏?能攀上西属昌铭这样的人物,不是白家的荣幸么?
“祖母,盈儿有一事不明,还请祖母讲解。”白子盈双膝移上前,与白老夫人靠近一些,“盈儿参加百花全晏,就算心怀不轨,也是为白家增光添耀,此举并没有错。可祖母却莫名其妙地为这事动怒,盈儿不明为何。”
白老夫人冷冷一笑,目光扫过白大夫人,“你母亲可比谁都清楚,这你倒要问问她!”
白大夫人脸煞白,目光有些闪躲。
“母亲?”白子盈视线投向白大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白大夫人垂着脑袋,别着脸,“盈儿,你先别问。”
“这件事对你来说这般难说出口?哼,也罢,就让我老太婆替你说好了。”白老夫人似嘲讽道。
“母亲!”白大夫人惊恐地看向白老夫人。
白老夫人无视她,让青翠搀扶起,慢缓缓走到白子盈前面,“盈儿,你可见着了西昌王,对他的感觉如何?”
一说起西属昌铭,白子盈脸上浮起红晕,垂头羞涩道:“西昌王爷乃是当今皇上最亲的弟弟,为人温和友善,仪表堂堂且才气过人,举手投足间显高贵文雅,是每个深闰女子的理想夫君,盈儿自然十分仰慕西昌王爷。”
白老夫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狠狠瞪了站在一旁边不敢作声的白大夫人,“瞧你做的混帐事!”
白大夫人听见白老夫人的骂话,脸色极不好,更有些悔恨。
白老夫人双手把白子盈扶起,语气悠长,道:“盈儿,你一直都是祖母心中的好孩子,这次的事的确不能全怪你,怪也只能怪你母亲做了胡涂事,让你失望了。”
“祖母是何种意思?”白子盈顺着白老夫人的手站起,可念不懂她的话。
“盈儿,你也别怪祖母狠心,如今你对西昌王萌生了情意,祖母也不忍,只可惜十年前许下的誓言,我不得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