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逝,在几人玩闹间,正月渐渐迫近。
当天,大红灯笼被高高挂起,河边柳树装饰成着了新衣的姑娘,红丝带及祈福的香包吊满了整个枝头。
人们以柳条为材料编织成冠环,戴在头上,意示着以柳唤新春,代表美好之意。
贵族公子以柳吟诗作画,深闺千金以柳跃舞欢歌。在西城,每年一度的观柳节欢庆的情绪不亚于除夕之夜。
以西城每年的惯例,花满楼会举行一场盛大的街上游行,择一名女子为百柳仙子,鼓锣声声击起,人群沸腾,节日便以这种方式拉开序幕。
女子柔,纤纤碎步,点点柳枝窕,这就是百柳仙子的由来。
观柳节又好比良人日,折柳送佳人也是当天最受欢迎的节目,每每有靓男俊女以柳定情,互赠情物。
白沫瑶早早被白老夫人叫到宁寿阁,看着她为自己提前准备的新衣,不知如何是好。
“母亲,你是要我穿成这样子去见人?”白沫瑶心里狂冒汗,困难地摆动着腰身,实在有些接受不了。
“嗯,今天是节日,自然要装扮得好看些。”白老夫人含笑打量着白沫瑶,点点头,代表十分满意白沫瑶这身打扮。
白沫瑶败下阵来,打相量道:“头太重了,至少不能要这些。”指了指发式上的各种宝玉金钗,衣服换不了,但至少不能顶着一头财宝走在大街上。
白老夫人的目光落在她的发式上,沉思了会儿,道:“确实是隆重了些。”指意青翠把金钗从她的头式上取了下来。
头顶一下子变得轻松,白沫瑶心情也好了许多,欢快的与白老夫人道了别,就出发了。
一身浅紫色流沙长裙缀地,本是皙白的肤色在淡雅的颜色衬托下,显得更加细嫩光滑。没有扑上重重的粉底,白沫瑶反而素颜美得天然,走在人群中,让人不觉惊叹世间竟有如此女子,无需脂肪水粉,也无需金玉饰配,却美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来到大街上,人山人海,白沫瑶拖着盛装好不容易才挤入人群中。
锣鼓声还未响起,百姓们就已经在原地守候,排成一条长龙,望不见首尾。
层的一间雅房里,楚寒微倚着榻上,手中打玩着象牙折扇,一圈又一圈地轻抛着,使整个人看起来清俗淡雅,带着悠闲的味道。
他的目光定在旁边的窗台下,密密麻麻如同蝼蚁的人群,眸中如暗泉般涌动,周身散发着王者气息,让人可畏可敬。
静竹站在一旁,有些定不下心来,道:“少爷,能确定他们会有所行动吗?如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大部分都会主张秘密进行,这种情况似乎对他们不利。”
楚寒唇角一勾,露出笑意,淡声道:“静竹,你没听说过,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吗?”
“听过,少爷,你是说,我们越想不到的,他们就越会做吗?”静竹目光闪了闪,好似明白了。
楚寒手中象牙折扇流转展开,没有直接回答静竹的话,目光又回来楼下的人群中。